夜幕逐漸降臨,夏宇越發在辦公室坐不住了,菸灰缸已經滿了,看着場子裡做好萬全準備的小弟們,理智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直覺告訴他今天晚上絕不會僅僅是有人來鬧事這麼簡單,迪廳那邊有老三在,以老三的腦子佈置的只會比他這邊更精密,可是他心裡總是充斥着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眼掃見了保險櫃,想起來保險櫃裡的四把火器陷入沉思,一旦動用火器必然會驚動有關部門,在內地動用火器可不是鬧着玩的,尤其是天門剛剛起步,在各個部門裡還沒有過硬的關係,一旦驚動了上面的大人物或者無孔不入的媒體,隨隨便便派一個連下來平亂,所有兄弟們腦袋都得搬家。於是他想了又想還是把火器拿了出來用黑塑料袋裹了又裹,埋進了辦公室的一顆發財樹的大花盆裡。剛埋完就從監控裡看到一樓大廳裡發生了動亂,仔細一看竟然是警察,他來不及多想但是事出必有因,他趕忙下樓,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廳裡問話,夏宇急忙湊上去說道:“您好,我是這的老闆,您有何貴幹。”那個白襯衫掏出個證件一亮,讓夏宇還沒來得及看見是什麼就收起來了,但是既然人家穿着這身皮肯定說什麼都是對的。那個白襯衫說道:“我們接到羣衆舉報說夏老闆你這有人從事不法活動,更有黑社會團伙在你這活動,現在所有人掏出身份證來挨個查!”夏宇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有些慌神,要知道此刻大廳裡客人沒幾個,大部分都是他佈置的小弟,混社會的有幾個底子乾淨的,讓他這麼一查的話,有一大半的人都得進去喝茶。但是隻要是人就肯定有弱點,於是夏宇上前一步對白襯衫說:“這裡人多眼雜,讓兄弟們先歇會,您來我辦公室喝杯茶休息一下再查也來得及,正好我這剛開業還有點問題向您請教,白襯衫聞言眼珠滴溜一轉,一副奸笑說:“好好好,只要是夏老闆身正不怕影子歪也不怕我們嘛,那就一會再查,兄弟們先看看消防設施完不完善,我去跟夏老闆看看營業執照什麼的,先不着急查身份證。”夏宇見他這麼說,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把握,把白襯衫請到辦公室坐下倒了杯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領導,你我素不相識,你因爲什麼來你我也心知肚明,今天領導你也辛苦了”說着從辦公桌裡數出來了十沓紅鈔找了兩個文件袋裝起來遞給他,然後又說:“這是我們公司的一些詳細資料,您回去可以好好翻閱一下,我們可是真正的平民老百姓,做點小生意,以後還得靠您吃飯,您多照顧照顧。”那個白襯衫看着兩個文件袋,眼睛裡露出了貪婪的狂熱,人的表情可以控制,但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神是掩飾不了的,見狀夏宇已經完全不擔心了。那個白襯衫拿過兩個文件袋用手捏了捏笑着說:“我就說夏老闆是個本分的商人,怎麼會從事違法活動呢,這些報假警的混蛋整天戲耍我們玩,哦對了,我叫王長天,就是分管南吳市北區的,嘿嘿,我相信以後夏老闆用得着我的地方還很多,歡迎致電,爲人民服務嘛。”說着從夏宇辦公桌上拿起一根筆寫下來一串電話號。夏宇暗暗腹誹:就你這狗東西也配說爲人民服務,呸。但是表面上還得說:“是是是,王局以後咱們常聯繫,我能不能多嘴一句問一下您知道是誰報的假警嗎,這種人太可惡了。”王長天笑了笑說:“按理說這是需要保密的,不過夏老闆既然這麼配合我的工作告訴你也無妨,名字我也不知道,但是電話是從雲天路的卡薩酒吧打出來的,我只能說這麼多,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收隊了,夏老闆留步吧。”
送走王長天夏宇趕緊給老三何雨桐打了個電話,得知他那邊情況也差不多,只不過是南區的去的,也是破財免災,只不過老三隻用了五萬塊錢就擺平了,在心裡默默的誇了句老三真會過日子之後夏宇把自己陷在老闆椅裡陷入了沉思,花了十五萬,收穫了兩個目前最需要的關係,也算歪打正着吧,然後又想起了王長天剛纔所說的雲天路卡薩酒吧,南吳市的地下勢力分佈圖夏宇早就可以倒背如流了,卡薩酒吧應該是錦繡天的死對頭火鳳的場子,但是現在天門剛起步,還沒有和火鳳這種根深蒂固的老牌幫會硬剛的資本和實力,這個虧先吃下了,火鳳的人如果知道讓去找天門麻煩的人反而讓天門發展成了關係會怎麼想,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這個樑子我夏宇記住了,咱們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早晚有我讓你火鳳難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