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坤微微一怔,“老爸,到底什麼意思啊。”
方於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踹了他一腳,“老子讓你道歉,不要問爲什麼。”
方坤疼得齜牙咧嘴,看到方於民激動的表現,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說.方坤膽子小不敢往下繼續想了。
“古,古浪大哥,這件事純粹是誤會啊,你不要往心裡去。”前一刻方坤還囂張跋扈,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臉賠笑說道。
“啊哈?我可不要你這樣的不孝子。”古浪撇了撇嘴,漫不經心說道。
“嘶。”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傳開,那些學生也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他們對古浪充滿了好奇,連方於民沒膽量得罪的人,他究竟有什麼來頭呀。
方坤老臉一紅,捏緊了拳頭,古浪這狗日的當着師生的面居然侮辱他,換做以前方坤早火冒三丈,但現在他要忍讓,畢竟方於民都忌憚三分的人,他有什麼底氣裝比?
“大哥,那是跟你開玩笑,瞧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年輕人難免會衝動。”方坤低聲下氣說道。
古浪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說道,“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兒子該管管了。”這有意無意的敲打,讓方於民倍感壓力,他腦門直冒汗,惶恐之色溢於言表,作爲南城的一把手,他的消息還是相當靈通,當初古浪從監管所出來,鬧出天大的動靜,他得到了消息,通過多方打探,方於民弄清楚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居然是國安局的人。
那是什麼概念,方於民深知這三個字的分量,在裡邊工作的人,無不是神通廣大之輩,由於他們特殊工作性質,可以無視當地的*門,還有諸多鮮爲人知的特權,可以說只要國安局的人想對付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聯想到古浪做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還能完好無損站在他面前,搞不好他就是其中一員呢,方於民越想越害怕,伸出手兩巴掌呼了過去,“啪嗒。”很快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四周,方坤慘叫一聲,他已經意識到古浪的來頭,絕不是他一個私生子能得罪,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方坤咳嗽兩聲,他手裡出現兩顆大牙,夾雜着絲絲血跡,“你這個混球,信不信老子把你剁了喂狗。”方於民罵罵咧咧喝道。
方坤眼淚都出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最要面子,結果引以爲傲的老子,當着同學們的面刪他耳光,俗話說得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方坤。
“我草,你還有臉打我?憑什麼啊,方於民你這個混蛋,從小到大不管我也就算了,連房子都不願意給我媽買一套,你還是男人麼?”方坤指鼻子罵臉,場面一時間尷尬不少,方坤本來就覺得委屈,方於民不幫忙出頭也就算了,居然向着古浪,這絕對是方坤難以接受的事情。
“小王八蛋,你罵誰呢?給老子住嘴。”方於民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有着強悍的氣場,方坤縮了縮腦袋,一個激靈才發現自己太沖動。
但一看到古浪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表情,方坤就忍受不來,“哼哼方於民,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不幫我出頭,咱們就撕破臉試試,看看後悔是誰。”
方於民微微一愣,不禁冷哼一聲,“喲,現在翅膀就硬了?誰給你的勇氣,老子告訴你,趕緊跪下來磕頭道歉,尚且不晚,如果換不來古浪的原諒,以後休想我在幫你任何事。”
面對古浪的時候,他或許畏畏縮縮不敢有半點姿態,但方坤這麼囂張跋扈,連親爹都敢頂撞,那就要他付出點代價來。
方坤卻不買賬,他眼中一掠而過的寒芒,“我靠,你以爲自己什麼東西?我要把你那些蕩春史都曝光,看看你怎麼橫行霸道,像你這種禍害老百姓的傢伙,就該得到應有的報應。”方坤提高了幾個分貝,顯然他處於暴走的邊緣,方於民居然畏懼古浪,放棄幫助他,這個絕對不能忍。
“哇擦,早就聽說方書記蕩春,還真有這回事。”
“噓,你小點聲萬一被聽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很明顯沒有人懷疑方坤的話,看到他們父子兩撕破臉,衆人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古浪還真是爲民除害的好人,他們之前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誰能做到古浪這樣,不向惡勢力低頭,有着大無畏精神的勇士。
那些小女生眼裡都泛起了星星,對古浪的崇拜和敬仰瞬間上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這個混賬小子,老子過來看看你就已經仁至義盡,你胡說八道什麼,想反咬我一口,你還嫩了點,把他拖車裡去。”方於民揮了揮手,臉色陰沉猶如一潭死水,給人不小的壓迫力。
兩個保鏢急忙捂住方坤的嘴,他瞪大了眼睛使勁掙扎,卻沒有一點作用,然後方於民不停給古浪道歉,企圖得到他的原諒,還說要請古浪吃飯聊表心意。
“嗨,我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吃飯啊。”古浪沒好氣說道,帶着一股調侃的意味,方於民面龐微微抽搐,在南城這一畝三分地,能這麼肆無忌憚跟他講話的人,恐怕也就是古浪了。
饒是如此方於民也不能發作,他露出牽強的笑容,“好吧,那等你有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咯。”
方於民才轉過身,古浪就擺了擺手,嘴角掛着玩味的笑容,“等等。”
“有什麼事嗎,小兄弟。”方於民嚥了嚥唾沫,略顯哽咽問道。
“上次林總找你求情,你是不是打算輕薄她?”古浪輕描淡寫問道,儘管這件事潔紋沒有主動提起來,爲了不給古浪添麻煩,但她受到了驚嚇進醫院,千建武心思縝密,跑到醫院瞭解情況,偶然偷聽到二女談話,才知道有這麼一出,他就第一時間告訴古浪,本來古浪心裡就不舒坦,沒想到方於民主動送上門了,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啊,小兄弟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我堂堂南城一把手,怎麼會跟林總扯上關係呢。”方於民連忙搖頭,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讓人哭笑不得,這也足以見得他對古浪深深的忌憚。
一時間氣憤古怪了不少,“呵呵,你在逗我開心麼? 我連哪個林總都沒有說,你就着急反駁,未免太做賊心虛了吧。”古浪眯着眼睛打量着方於民,後者腦袋一縮,古浪這傢伙古怪的很,僅僅一個眼神就涌動着莫大的壓迫力,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方於民,都抵擋不住來自古浪的威懾,簡直是不可思議。
“小兄弟一定是你誤會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方於民加緊了腿,上次千小雅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把他打的鼻青臉腫,苦不堪言啊,明明據他了解,千小雅沒有什麼武功呀,怎麼力氣比他的保鏢還大。
“哈哈,我看你是沒能力做,不然你早就蕩春不如了。”古浪仰頭大笑,不經意流露出的輕蔑,讓方於民越發的恐懼,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
“你,你想怎麼樣。”方於民索性承認了,跟古浪保持一定距離。
“你這種爲非作歹的東西,就不該擔任南城一把手,難怪這些年經濟得不到質的提升。”古浪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說道。
雖說古浪這離開幾年,南城有了一些變化,但根本上脫離不了邊境小城的頭銜,難免造人話柄,其中根本源頭便是方於民,古浪既然得罪他了,還不如斬草除根,對於這種有分量的敵人,古浪不會心慈手軟,畢竟俗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哼,小子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還想怎麼樣?欺到我頭上不成?”方於民鐵青着臉,當着這麼*小子的面,他低聲下氣的講話,本身就違背了做事原則,如今古浪囂張跋扈,連他這個一把手都不放在眼裡,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古浪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方於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小子,我雖然鬥不過你,但你不要忘我的身份,至少在我下臺前,還能咬你一口肉下來,疼不疼只有你自己清楚。”方於民眯眼笑了笑說道。
古浪最討厭被人威脅,他撇了撇嘴,“你在我眼裡,就是一隻螞蟻,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方於民明顯愣住了,沒有想到古浪會大放厥詞,但他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他瞪了一眼古浪,“小兔崽子,不要以爲有點關係就無法無天,這個社會沒有點本事,混不開啊。”
“哦,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想看看你有什麼較勁的本事。”古浪笑嘻嘻說道,然後拿出手機來,卡擦拍了一張方於民的照片,轉手發了出去。
方於民嚇了一跳,“你到底想幹嘛?”他弄不懂古浪的意圖,後者臉上笑容越發濃郁,“你猜猜我幾分鐘能摘掉你的烏紗帽。”
“哼,裝什麼比呢。”方於民雖說心中忐忑不安,但也沒有覺得古浪有那麼神通廣大,自己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