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如此,古浪心中最後一點仁慈也隨着兩人狠毒的招式而被拋出門外,眼看着兩把折刀將要刺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古浪猛地一腳踹在眼前的大漢膝蓋上,直接將對方的膝關節踹的粉碎,而後兩隻騰開的手,一左一手扣住兩把刀的刀刃,運力一使勁。
“蓬!”
兩把刀直接被古浪暴力折斷,散碎的刀刃在大力的作用下四下飛濺,竟是直接插進兩人的身體之中。
“啊~”
古浪如此勇猛,三人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小巷狹窄至極,在阻斷了古浪的退路的時候,也阻擋了三人。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否則……”古浪說話之間,腳下一挑,只剩下半截刀刃的折刀飛起,竟是深深沒入邊上的牆壁之中。
三人見狀大駭,卻是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你們不怕死麼?”古浪恐嚇道。
那個被古浪捏碎了手骨,踢斷了膝關節的大漢頭冒冷汗,十分硬氣的說道:“今天是我們運氣差,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扎手,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天青幫有的是人。我們死了,就怕閣下你接不下。”
古浪見此頗有些無奈,雖三人剛纔下手狠毒,但是自己卻不能真的殺掉三人。
就在古浪爲難的時候,小巷之外,突然*閃爍,警笛長鳴,一隊警察快速衝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
爲首的警察一聲大喝,突然看到那三人滿身血跡,頓時拔出手槍指向古浪,怒吼道:“馬上趴下,我懷疑你故意傷人。”
“警官,我一個人,他們三個人,我故意傷人,你覺得可能麼?“古浪站在原地,怡然不動。
那警察冷笑一聲,招呼其他警察上前在古浪身上搜查了半天,冷聲道:“他們是這附近的居民,老實巴交的,我理解的很,相反,你一個外人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你故意傷人又是什麼?”
古浪本來還想辯解,但是這個時候另外一名警察卻是飛快的撿起地上的折刀刀柄,無聲無息地將刀柄上的痕跡擦拭掉。
眼見與此,古浪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帶他們回去錄口供!”
爲首的警察走到古浪耳邊,壓低聲音道:“秦少知道你能打,所以,故意佈置了這個陷阱,哈哈!”
看到那個青年警察得意洋洋的樣子,古浪突然覺得有些滑稽,自己早上才抓了燕城警局的局長,現在竟然被對方屬下給陷害了,而且看這個警察的*,估摸着也就是一個小科長之類的小角色。
倒是秦雙能夠想到這有的計謀讓人感到有些驚訝,剛纔在酒店之中見到這個浮誇子的時候,古浪可是一丁點都看不出來對方能夠想到這種辦法。
“你笑什麼?”
“你知道不知道一句話,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這樣的小角色竟然敢胡亂插手別人的糾紛,我真不知道是你對秦雙太忠心了,還是權力迷失了你的雙眼?”
古浪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笑眯眯的走到警車上,說道:“我保證,等下你們會跪着求我離開警局。”
“張隊,這……”
邊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明顯有些猶豫,俗話說:在燕城,一塊磚頭掉下來砸中的十個人裡面九個都是官,另外一個則是大官。
現在看古浪這個樣子,很明顯,對方是極有後臺的人物。
年輕警察身後站着秦家父子當然不怕,但是自己幾人要是被遷怒了,那就不只是前途無亮那麼簡單了。
“老吳,帶回去再說!”張隊悶聲道。
……
燕南警局,古浪愜意的坐在審問室之中,絲毫不介意頭頂的強光。
“古浪,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要傷害劉海三人,是不是和他們有仇?”
古浪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張隊是吧?我不知道什麼劉海不劉海的,我也懶得回答你的問題,你可以有兩種選擇,第一種,自己尋找物證把案子定死,然後把我移交給法院,第二種,等下你跪着請我出警局。”
張隊長陰着臉,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劉海三人已經指認是你故意打傷他們三人,並且讓劉海手骨骨折,膝關節粉碎性骨折,劉海褲腿上還有你的腳印,你打算抵賴麼?”
古浪換了一個姿勢,打了一個哈欠,不陰不陽的看着張隊長,很是無賴的說道:“他褲腿上有我鞋印就是我打的,那麼張隊,是不是如果明天你家門口的垃圾桶裡面有一個我用過的安全套,就可以證明我和你老婆有一腿啊?”
“你……”張隊長的臉上直接氣的發青,古浪比他想象之中的要難纏的多。
“張隊,事實是,我正在走路,但是劉海他們三人不知道被誰揍了,當然,也可能是天譴也說不定,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們三人就躺在了地上,然後還不小心拌了我一腳!”
“你知道的,這個年頭啊,虧心事做多了,也是會後報應的,骨折這種事情麼,哪裡還需要別人打,隨便摔倒了,碰個瓷了,也是可能的麼?”
“對了,張隊,劉海躺在地上,讓我剛纔扭傷了腳,我要求你找律師給我,我要他賠償!”
“……”
和張隊長一起審問古浪的老警察一陣目瞪口呆,見過厲害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
張隊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那好,那你說說另外兩人身上的刀傷神怎麼一回事,你準備告訴我他們自殘麼?”
“自殘?張隊果然厲害,這麼好的理由都能猜到,你說他們自殘,肯定是自殘了!不過你手下剛纔將兩把刀上面的指紋抹去了,你沒有辦法證明他們自殘吧?”古浪笑着反打了一扒。
張隊長的臉狠狠的抽動了起來。
古浪簡直就是一個滑不溜秋的皮球,任憑他怎麼用力也使不上勁兒,他一直在設套,但是古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那麼,你怎麼解釋你會出現在現場?”
“我朋友在軍醫院住院,我路過那裡,有什麼稀奇的?”
“那麼,爲什麼他們三人會指證是你打傷了他們三人?”張隊長接着問道。
古浪奴了一下嘴,很是誇張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有些人爲了碰瓷假裝受傷,而他們恰好受傷,這麼好的碰瓷機會,不找我找誰?”
張隊長正要發火,門口一個警察卻推門走了進來,低聲道:“張隊,兩把折刀上面的指紋鑑定出來了,另外,我們在劉海粉碎的手掌上提取到了古浪留下的皮屑,和他手上的吻合。”
張隊長的臉上頓時來了精神,翻了幾下報告,冷笑道:“古浪,根據鑑定,在折刀的刀刃上提取到了那的指紋,雖然沒有在刀柄上提取到,但是考慮到你以前是特種兵,所以,你的能力是足以利用這些破碎的刀刃殺傷普通人的。”
“另外,根據劉海手上的提取物證明,你們曾經有過接觸,你有條件對他造成傷害。”
“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張隊長勝券在握,不管古浪背後的後臺到底有多大,只要這些證據出現在上面的桌上,那就和他張某人沒有任何關係,至於怎麼撕逼完全是上面的大佬們的事情。
而秦雙秦大少爺,則會欠下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
張隊長一想到分局之中空缺出來的那個副局長的位置就要向自己招手,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喜意。
“你說完了?”古浪像是看一個小丑一樣看着他。
“你刀刃上有我的指紋,你爲什麼不理解爲對方用刀砍我卻被擋住了,至於拳頭上面的東西,那玩意是我看他手骨骨折了,想給他救治而已。”
張隊長聽完古浪的辯解,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怒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是經常,我只相信證據,不相信推論。”
古浪淡淡一笑,掏出手機按下播音鍵。
“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錄音纔剛剛出現,張隊長臉色大變,伸出手便準備搶奪過來。
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敏感,特別是他根本不知道口無遮攔的三人有沒有說出自己和秦雙的名字。
只是,他反應快,古浪的反應比他更快。
就在他的手剛剛伸到手機上的時候,古浪已經僅僅扣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揚,便讓他從桌位上翻到過去。
“這麼急,看來我惹到的人和你有些關係哦?”
張隊長聽到古浪這麼說,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這警局上下可不全是他的人,真要是被競爭對手抓住了把柄,就有的他受的了。
“你胡說什麼?什麼和我有關係,你無事生非被人惦記上了怎麼能怪我們警察?”張隊長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古浪竟然提前錄了音,心中暴跳如雷,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哦,和你沒有關係?”古浪坐在座位上,臉上絲毫看不見怒火,就好象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是越是如此,張隊長越是拿捏不住古浪達深淺。
“哼!”張隊長冷哼一聲,頗爲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堂堂警隊副隊長,竟然被人輕輕一甩就差一點變成了狗吃食,這要傳出去了,還不知道要被別人怎麼編排呢。
“可是,要和你沒有關係,你怎麼這麼急着上來搶我東西,莫不是想要銷燬證據吧?”
“胡說八道,我這是爲了保護證據,你必須馬上把你手中的錄音叫出來,我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張隊長拍了拍灰,做回位置上,義正言辭的說道。
古浪搖着頭,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吐出兩個字來:“傻叉!”
“你說什麼?”
張隊長猶不敢相信自己會聽到古浪這麼說自己,自己可是燕城南區警局的副隊長啊,而眼前這小子呢,雖然厲害,曾經也曾牛氣轟轟的,但是現在就是石城大學的一個老師,還不是什麼教授專家,只是一個輔導員而已。
“說你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