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在派人去處理屍體的時候,同樣派了一個信得過的人,帶着他的密信跟令牌前往下一個城去讓守將攔截吳淵等人。
畢竟現在是深夜,城門不開,吳淵他們也進不去,正是基於這一點,李嚴覺得他還有扳回局面的機會。
此刻,正在茅草屋休息的吳淵等人。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飛龍公會,你們欺人太甚。”
“哼,傅會長,你們無雙公會的人快回去養老吧,不要擾亂了飛龍會長的計劃。”
“養老?”
“會長,會長,切莫動怒……”
聽到這些聲音,傅渝突然說道:“外面好像是我堂哥,無雙公會正是他創立的。”
“你堂哥?”
“就是我大伯的兒子。”
“如此,就要幫上一幫了,我出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着。”
吳淵說完離開了茅草屋,順着不遠處的一片黑影,悄悄的摸索了過去。
“今天不殺了你們這幫狗奴才,難解我心頭之恨。”
雙方說罷又戰在了一處。
吳淵從地上撿起了兩顆石子,跳到了一顆樹上,分辨着哪個是傅渝的堂哥。
從他們一邊打一邊的對話中,吳淵鎖定了目標。
此刻,傅渝的堂哥被四個人圍攻,吳淵打量着這些人,雖然功夫不錯,但都沒有真氣或者靈氣。
這些人修煉的是最基礎的內力,更講究招式。
跟俗世的情況非常的相近。
“砰砰!”
吳淵打出了兩顆石子,登時將傅渝堂哥面前的兩個人手裡的刀打飛。
緩解了壓力,傅渝堂哥只是微微一愣。
“去死!”
噗!
兩個沒有了兵器的人,頓時被傅渝的堂哥砍翻。
四個人有兩個沒了戰鬥力,剩下的兩個沒有廢多大的功夫,就給解決了。
“撤……快撤……”
圍攻傅渝堂哥的四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有逃跑的能力,急忙下令撤退。
至於剩下的三個,恐怕只能在地上哀嚎等死了。
飛龍公會的人撤退之後,傅渝堂哥才說道:“何方高人相助,何不現身一見。”
“你可是傅渝的堂哥?”吳淵站在樹上說道。
“傅渝?”
這人一愣,擡頭看着樹上的黑影說道:“我叫傅巖誠,正是傅渝的堂哥,前輩是何人?”
“雲遊郎中。”
吳淵說着,從樹上跳了下來。
衆人驚呼,如此高的樹,說跳就跳,此人輕功何其了得。
“傅公子,傅渝正在不遠處的茅草屋,可否前去一見。”
“當然,不過傅渝不在順天城呆着,怎麼會到這荒郊野外來?”傅巖誠好奇的問。
“見面在聊!”
傅巖誠點點頭,然後對手下說道:“大家怎麼樣。”
“會長,兄弟們有一半都受了傷,還有幾個死了。”
“死了的厚葬,然後做好登記,安家費我來出,受傷的兄弟都帶上一個不能落下。”
“是,會長!”
“你們先去城下等我,我去見了妹子,隨後就到。”
傅巖誠安排好了手下,然後跟着吳淵去了茅草屋。
路上,吳淵瞭解了飛龍公會跟無雙公會是幹什麼的。
說白了就是京都兩個權貴的子孫,成立的民間組織,相互抗衡。
巧的是,飛龍公會的會長李飛龍,正是李嚴的兒子。
而吳淵把順天城的事情,也告訴了傅巖誠,聽到這消息,傅巖誠當即氣的炸毛了,還說一定護送他們去京都告御狀。
剛好傅巖誠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因爲爭奪一個礦石的開採權,這纔跟飛龍公會的人打起來。
但是李飛龍畢竟是吏部尚書的兒子,各方面的優勢都比傅巖誠大。
但是傅巖誠更有錢,兩者雖然僵持不下,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李飛龍壓了傅巖誠半頭。
“傅渝!”
“堂哥,真是你。”
“傅渝,這位是?
因爲夜黑,傅巖誠只能看到傅渝旁邊的一個黑影。
“這是卿月,是吳郎中的髮妻。”
“有禮了!”傅巖誠說完,又道:“堂妹,吳郎中已經把順天城的事情告訴我了,走,哥現在就帶你回京都,無論如何,也要把叔父給救出來。”
“那就有勞堂哥了。”
“這說的什麼話,咱們是一家人。”
有了傅巖誠帶路,最近的一座城池,很輕鬆的就給他放行了。
來到城中,傅巖誠讓受傷的人,去這個城池的分會養傷。
而他跟吳淵三人連夜出城。
在他們走後不久,李嚴派來的人也趕到了,可是得知對方已經出城的時候,這人快馬加鞭又趕了上去。
只可惜,他來的太晚,一人一馬,也不知道何時能夠追上。
十日後。
京都城外,一行四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的城牆下。
這一路上,四人白天趕路,晚上在城中休息。
對於炎國的情況,吳淵在傅巖誠那裡又有了更深的瞭解。
原來炎國是重武輕文,習武之風非常昌盛,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會個三拳兩腳,而且在這個地方,修煉的人統稱爲武者。
武者在這裡也是有非常明確的等級的,一共是一到九品武者。
九品之內,每一品又分九重境。
理論上,一品一重境武者修爲最低,九品九重境武者最強。
但是九品九重境,只存在炎域歷史的傳說中。
一般來說,達到七品就稱得上是武中強者,八品乃是宗師級別。
九品強者,在傅巖誠的解釋下說已經銷聲匿跡了。
可能沒有,也可能隱居不問世事……
至少已經有數百年都沒有聽過九品強者的動靜了。
目前炎域公認的四大宗師,都是八品武者。
武者的中堅力量,是四品到五品之間,這個範圍的武者,是炎域的絕對戰鬥力。
至於傅巖誠本身,乃是五品七重境的武者。
如此對比的話,吳淵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爲,應該可以非常輕鬆的對戰七品高手。
至於八品宗師級別的人物,他也拿不準,不過他覺得這裡的內力跟靈氣遠遠無法相比,說不定他把自己放的太低。
也可能四大宗師,也不是吳淵的對手。
但是吳淵最大的難題是續航……
他的陰陽初始訣,用的是初始之力,必須找到初始之石才能進行吸收轉換靈力。
一旦消耗過快,實力自然就會一點一點的消弱,只出不進,任誰也支撐不住。
“終於到了,走,我們進城!”城門口,傅巖誠感慨着說道。
這一刻,傅巖誠的眼裡沒有歸家的欣喜,反倒是一眼的深沉。
因爲這裡他失去了很多,這一次去爭奪礦石的開採,他死傷了很多兄弟。
雖然飛龍公會的損失也不小,但畢竟開採權還是在李飛龍的手裡。
“傅兄,無需感慨,只要李嚴倒了,你的對手李飛龍將會不攻自破,到時候飛龍公會也是名存實亡。”
傅巖誠重重的點頭說:“不錯,沒想到這一次是李嚴這個老傢伙坑了自己的兒子。”
“哈哈哈哈……看來,是我無雙公會崛起的時候了。”
“大膽,何人在此喧譁?”守城的城衛,在城樓上對着樓下的傅巖誠吼道。
“速開城門,我乃戶部侍郎的兒子,傅巖誠,有急事進京。”傅巖誠擡頭喝道。
“戶部侍郎的兒子?可有腰牌?”
“來的匆忙,腰牌丟了。”
“哼,沒有腰牌,你就敢大放厥詞,我還說我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呢,滾滾滾……”
“嘿……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傅巖誠沒想到,他被這守城的士兵給數落了一頓。
“快開城門,我有急事進京,耽誤了大事,我要你的腦袋。”傅巖誠再次喝道。
“別說你有急事,就是你娘死了,沒有令牌,不到時辰,也不可能開城門,在廢話,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
傅巖誠氣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指着城上士兵吼道:“大膽賊子,居然敢咒我孃親……”
“傅公子稍安勿躁!”
吳淵低語一聲,腳墊在馬背上,騰空而起,急速向城牆而去。
只見吳淵的身體在空中,雙腳相互一點,借力而上。
“吳郎中的輕功,好生了得。”傅巖誠震驚的說道。
“放箭!”
那守衛嚇了一跳,城牆上數十人,紛紛要拉弓射箭。
只不過他們的反應太慢了,眨眼間,吳淵已經來到了那守衛的身後。
唰!
拔起身後一人的佩刀,直接抵在了守衛的脖子上。
“兄弟,那人真是戶部侍郎的兒子,那女子乃是順天城城主的女兒,現在順天城遭鉅變,我們確有急事進京,我知道你做不了主,讓人叫你們的守將大人出來,一看便知!”吳淵說道。
這人應該是守城的小隊長,嚇的急忙點頭:“好好好……”
“快去通報守將大人!”
“是!”
一個守兵急忙下了城牆。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守將才姍姍來遲。
“何人如此大膽,敢大鬧京都。”
“這位大人可是守將?”
“本將軍正是京都守備,賀山明。”
就在這時,城牆下的傅巖誠吼道:“城上可是賀守備。”
賀山明向下觀瞧,看到下面的人很是眼熟,仔細打量纔看到是傅巖誠。
“原來是傅公子。”
“賀守備,順天城急報,我需要馬上進京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