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星君所說的兩件事是哪兩件事?”樑帝問。
吳淵笑了笑說:“陛下,既然我人在凡間,還是按照凡間的規矩來,不必在叫我星君了。”
“好好好,禮部!”
“臣在!”
這時,禮部尚書走出來彎腰施禮。
“傳令下來,十二個時辰內,趕至出齊君王的王印以及王爺的專屬令牌……記住,齊君王如朕親臨,你可明白?”
“臣領旨!”
隨即,樑帝又看向了吳淵:“齊君王剛纔所說的兩件事,是何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京都在近期死了很多人。”
“齊君王,京都乃天子腳下,如果有死人,自然會驚動官府更別說死了很多人,此話可不能亂說。”這時站在上方的太子質疑道。
既然樑帝已經在文武羣臣的面前,冊封了吳淵爲齊君王。
那麼太子自然也要隨着這個稱呼去叫。
吳淵也不怯場,擺足了譜。
雖然對方是太子,他也沒有着急回到,而是單手負立,緩緩的回到了椅子上。
坐下後,才說道:“太子身居東宮,就算京都真發生了大事,恐怕也傳不到太子的耳朵裡吧?更何況,殺人的是飛龍公會的人,幕後指使正是前往順天城的欽差,李大人的兒子。”
李嚴一直力挺太子,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
京都發生這麼大的事,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吳淵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故意引羣臣議論。
若是太子想要袒護飛龍公會,那也要考慮一下影響。
“齊君王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太子又問。
“來京的路上,我遇到了傅大人的公子傅巖誠,他被飛龍公會的人追殺,被我所救,後來到了京都,得知無雙公會被滅,總部被飛龍公會給佔了,死了幾十人,昨夜,我帶傅公子去看了,他的地方果然駐紮着上百名的飛龍公會的人,其中,還有一個領頭的,在飛龍公會中職位不低。”
“豈有此理。”
見樑帝發怒,吳淵又道:“陛下息怒,雖然無雙公會死了幾十個人,但是駐紮在無雙公會總部的飛龍公會,也死了近百人,就是在昨夜,我帶傅公子前去的時候做的。”
“那些人可是齊君王殺的?”樑帝問。
“我並沒有動手,只是那些人想殺我,被震死了,就像剛纔費大人那樣。”吳淵微微一笑。
嘶!
所有人倒吸冷氣。
如果一個費大人,他們心裡還有所猜忌。
但是數十名武者一起上,居然下場一樣,這就不是什麼旁門左道了,而是的的確確的神術了。
“咎由自取。”
樑帝說完,又道:“京都府尹何在?”
“臣在。”
“去嚴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
“臣,遵旨。”
說罷,吳淵又道:“聽聞貴妃身體抱恙,不如,就讓本王前去醫治。”
“好好好!”
見到了吳淵的手段,樑帝心裡已經心悅誠服,就算他不是什麼星君下凡,但是也肯定他並非凡夫俗子,甚至拿當世奇人。
“諸位愛卿,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愣了十秒鐘,樑帝見無人說話,大手一揮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羣臣齊身下跪,唯有吳淵,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動容。
樑帝還故意打量了一下吳淵,能有如此定力的人,還真有可能是星君下凡。
他想不通,炎國,有誰能夠有這麼大的膽子,可以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
退潮之後,羣臣離開,樑帝帶着吳淵和傅軼去了貴妃寢宮。
到了寢室,貴妃此刻正躺在牀上,還未梳洗。
見樑帝來了,急忙要起身行禮。
“愛妃不必多禮,身子要緊,快快躺下。”
樑帝說完,才向貴妃引薦:“愛妃,看看誰來了。”
“父親。”
貴妃看到來人是傅軼,蒼白的臉上有些激動。
“貴妃娘娘,切莫傷了身體,還是快些躺下。”
雖然傅軼是貴妃的父親,但君是君臣是臣,陛下的妃子,傅軼還是要叫他的女兒尊稱。
“父親,女兒恐怕活不了多少時日了。”
“愛妃爲何如此喪氣,你若走了,可讓朕怎麼活?”樑帝說完,看向了吳淵,“愛妃,這位是天上的初始星君下凡,有他在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
“初始星君?”
貴妃面色如紙的臉上,突然苦笑着:“陛下,這天下哪有什麼真正的神仙,想必這人也是來騙取功名利祿的,陛下還是把他轟出去吧。”
吳淵心中一驚。
沒想到在這樣的社會中,居然還有如此不信神明的奇女子。
“愛妃慎言,星君大人,並非浪得虛名,而是有真本事,他治好了順天城的瘟疫,又怎會治不好愛妃一人。”
樑帝說完又補充道:“星君大人刀槍不入,乃是神人下凡,愛妃放寬心,而且朕已經封星君大人爲我炎國的齊君王……”
“齊君王?”
“貴妃娘娘不要有太多的顧慮,本王能否治娘娘的病,無需搭脈,便能說出七八!”
貴妃抱着懷疑的目的看着吳淵說道:“好,既然齊君王有這樣的膽識,不如說來,若是說的準,本妃便承認你的身份。”
“貴妃是從什麼時候覺得身體不適的?”
“齊君王問這種問題不合適吧,你不是說可以說出七八嗎?”
“我只是想看看,貴妃對自己的身體瞭解多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直言了。”
吳淵說完,左右徘徊着,過了幾秒鐘,故作深沉的說:“大約在三個月之前,貴妃深夜盜汗,夜不能寢,輾轉反側,可對?”
“對!”
“這種情況大概一週左右,貴妃食慾大減,時常胃如絞痛,對否?”
“不錯。”
“又過了半個月,貴妃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髮,對否?”
“恩!”
“是不是最近開始咳血了?”
“是!”
“宮中御醫來了,大多開的是健胃,養胃的藥方,並且一定還說過回天乏術之類的話,只能盡力而爲。”
這一次輪到樑帝震驚了,倒吸口氣說道:“齊君王真是句句說中,愛妃到底得的什麼病,齊君王可能治?”
“是胃癌。”
吳淵非常自信的說的。
“胃癌?”樑帝震驚的看着吳淵,“此病聞所未聞啊。”
胃癌別說是在這裡,就是在現代中的俗世,治癒率也非常非常低,就算治好了,也是傾家蕩產負債累累。
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這算不了什麼。
“這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疾病,如同胃裡出現了一個癌細胞,然後在不斷的擴散,破壞胃功能,直至死亡,前後的時間,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就會喪命。”
吳淵頓了下又道:“還好本王來的及時,看貴妃現在的情況,恐怕也只有一月壽命。”
“齊君王,這癌症如何治啊?”
吳淵從衣袖裡拿出了玉清丹,遞給了樑帝:“這瓶中的丹藥,七天服一次,一次一顆,三次之後,病情便有好轉。”
“之後呢?”
“之後就可以用御醫開的健胃,養胃的方子,鞏固幾個月,便可痊癒。”
吳淵說完又問:“貴妃平日裡可愛吃辣?”
“沒錯,愛妃最喜歡吃辣。”
“以後要減少一下才好。”
貴妃深深的看着吳淵,說道:“齊君王所說的話,真是新鮮,宮中的御醫從未說過什麼癌細胞。”
“沒說過就對了,因爲這裡的醫學,還沒有達到治療胃癌的水平。”
吳淵說完,又看向了樑帝:“陛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本王就先走了,記得按時給貴妃服藥。”
“國丈,替朕送送齊君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