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王,我知道你心懷大志,爲了萬千百姓,我也不會強留你,不過,我只有一個請求,你能帶我一起走嗎?”傅渝期待的說道。
吳淵身上的英雄氣概,讓她所迷戀。
她喜歡的男人如果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又怎麼會讓她喜歡。
一個爲國爲民的郎中,又身懷如此高的功夫,此等英雄,她若是錯過了,恐怕會後悔終生。
吳淵沒想到,傅渝會說出這番話。
他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如果答應的話,那麼之前的拒絕,豈不成了假仁假義?
“夫君,就帶傅渝妹妹一起去吧,一路上,我們姐妹倆也能談談心,而且以後有傅渝妹妹在,也有人爲人做飯不是。”
吳淵想再次拒絕的時候,卿月的聲音突然出現了。
看到卿月的身姿一步一步走來,吳淵才徹底明白,傅渝之所以會鼓起勇氣說這些話,一定是卿月點頭了。
如果原配不點頭,傅渝又這麼會這麼大膽呢。
吳淵實在不知道卿月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拒絕了。
“既然夫人說話了,傅渝姑娘,以後就委屈你了。”
“不委屈,能跟在齊君王身邊,是傅渝的福氣。”傅渝心中歡愉的說道。
“夫君,明日離開之後,你又開始奔波了,就算到了帝都也不會安穩,今晚就讓傅渝妹妹到我們的房間休息吧,你二人也好談談心,晚上,我就睡在傅渝的閨房了。”
“這怎麼想,光天化日之下,傅渝姑娘還待字閨中,這傳出去,恐怕會壞了傅渝姑娘的名聲。”
“夫君,你還裝傻,傅渝妹妹早晚要嫁給你,等你回了京都,沒了時間陪伴,還讓人家苦苦思念不成?”
卿月說完,轉過身漫步離開。
“夫人……”
吳淵喊了一聲,卻見卿月沒有回頭的意思。
“齊君王是不是覺得傅渝特別輕賤?”
“啊?”吳淵愣了下,急忙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沒那麼想。”
“齊君王爲何如此爲難?”
吳淵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你跟我來吧,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
回到房間。
二人相視而坐。
“傅渝姑娘,你真的決定要跟我走嗎?甚至嫁給我?”
傅渝第一次這麼堅定的點點頭:“從第一次,我得知你救了之後,就想見見你,後來我聽聞欽差李嚴對你不利,便主動去找你,從我們那一次見面,我就對你一見傾心了。”
“後來,父親含冤入獄,又是你一路照顧我,一直到了京都,你又做了一番經天緯地的事情,在炎國還從未有過一個郎中與陛下平起平坐的,齊君王是大英雄。”
吳淵搖搖頭說:“大英雄我可當不起,我有個事情也必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還繼續堅持,我也不會辜負你。”
“齊君王,到底是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傅渝道。
“其實,我並非這個世界上的人,我是修真者,我來這裡是尋找一個人,他是我夫人的妹妹,找到了她,我們可能就要離開了。”
“離開?”
傅渝震驚的看着吳淵:“齊君王,這個世界那麼大,難道世界之外還有世界?”
“不錯,外面有更繁華的世界,有修真界,也有凡俗界,更有一個科技形成的世界。”
“居然如此奧妙!”傅渝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來自凡俗,同樣也是那個科技形成的世界,我終有一天會離開,你嫁給我,到時候孤零零一個人,豈不是悽慘?”
“齊君王不能帶我一起走嗎?”傅渝問。
“如果走了,你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見不到你的父親,沒有你的兄弟姐妹,沒有任何親戚,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你願意放下這裡的一切?”吳淵問。
傅渝陷入了沉思……
見狀,吳淵也沒有打斷她的思考。
如果傅渝能想明白那是最好,如果想不明白,吳淵還有話說。
“我雖捨不得父親,但是我也捨不得你,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傅渝姑娘,其實除了夫人之外,我在凡俗也有等着我的女人,而且我還有兩個孩子,你就算捨不得我,又怎麼能夠接受這些呢?”
“齊君王英雄豪傑,有人喜歡是正常的,既然你們都有孩子了,相信齊君王也一定很愛他們。”
傅渝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很是苦楚,嘴角的笑容更苦。
“難道,你還想堅持?”
“如果傅渝在堅持下去的話,那真就是輕賤了。”傅渝的眼眶含着淚花,哽咽的說道:“齊君王,雖然我們有緣無分,但是傅渝只有一個請求。”
“你說。”
“在你離開之前,傅渝還是想陪在齊君王身邊,不求其他,只求朝夕。”
吳淵心裡沉了口氣。
他不覺得他有多優秀,只不過是這個世界有些落後,才讓他有了發揮的空間。
這樣一個禮法**的地方,傅渝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女人的矜持,吳淵的心也不是鐵打的。
吳淵伸出手,輕聲道:“把手給我。”
傅渝微微一愣。
“你不是說,只求朝夕嗎?”
傅渝緩緩的伸出手。
吳淵拉住之後,二人向牀榻走去。
“傅渝姑娘,你我未婚,如果就此有了肌膚之親,你可有怨言?”
傅渝眼眶中一直含着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齊君王,傅渝只是一個小女子,已經放下了尊嚴,只想陪在您的身邊做一個端茶遞水,洗衣做飯的侍女,您又何必如此,糟踐小女子呢?”
看着如此一個美人,流下了痛心的眼淚。
吳淵的心裡也很不舒服。
他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傅渝對他失望,沒想到傅渝的眼淚太過酸楚,讓吳淵突然很是心疼。
吳淵一把將傅渝摟在了懷裡,輕柔的說道:“罷了,以後你就跟着我,我不用你做我的侍女,再怎麼說,你也是城主千金大小姐,你就以夫人的姐妹身份,跟在我們身邊,這樣外人也不會說閒話。”
“真的?”
“恩!”
吳淵應了一聲,又道:“對了,方纔我說的那些話,你要守口如瓶,甚至連你的父親都不能說,能做到嗎?”
“能!”
傅渝重重的點點頭,幸福的將頭埋在了吳淵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