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哭的花容失色。
這幾個人不是善茬,動手就是砸,絲毫不害怕報警。
並且那個年輕的男人,說王榮商貿集團竟然是他家的,還說老闆得罪了他。
要是換做以前,夏露肯定不相信。
要知道,王榮商貿集團,是錦城市裡頭排得上名號的大集團,除卻了在和外省的各種商品生意外,最直觀的就是府國中心旁邊的夜市一條街,都是王榮商貿集團的!
昨天夏露還聽說,在府國中心樓下,有個男的帶着一幫子人想要堵兩個人。
結果那男的被自己帶來的人又打又踢,身上的衣服還被脫光了,襪子都塞在了嘴巴里頭。
傳言還說,被扒光衣服的人,就是王榮商貿集團的繼承人。
更有人說,他帶着的那些個跟班,就是要圍堵府國中心裡頭的鬼屋老闆。
結果他帶着的人都中了邪,不但沒堵住鬼屋老闆,自己還被扒光了,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夏露當時聽到傳言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之後又心裡頭惴惴不安,吳淵的神通廣大,她已經見識到了。
本來鬼屋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看都要交不起房租。
甚至樓下的佛牌店花重金轉讓鬼屋,吳淵沒有答應。
緊跟着,他只往鬼屋裡頭放了一盆花。
鬼屋的生意就開始好了起來,一天賣出去幾千塊的票。
沒兩天時間,就有道士來裝修鬼屋。
夏露之前不知道白茅道場,之後爆炸的生意,也讓她瞭解到,白茅道場是錦城最好的道場,解決了不知道多少鬧鬼,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夏露沒有多去打聽傳聞的事情,自家老闆厲害,鬼屋生意好,她就覺得幸福感滿滿,尤其是吳淵還讓她隨便招聘人,簡直就像是有了老闆娘權限一樣。
可這幾個人衝進來砸店。
那個男人張狂的說出來他是王榮商貿集團的之後,夏露就知道,傳聞說的是真的。
老闆真的讓王榮商貿集團的少爺被人扒光了扔在馬路中間。
她卻來不及得意。
此刻仇家上了門,眼看店就要被砸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進來了鬼屋中。
他穿着一身灰衣,驚歎的說道:“這地方,用來做鬼屋,真的是可惜了。”
王燁立刻回過頭去,表情興奮,說:“先生,你不是說就在樓下等着麼?”
這個穿着灰衣的人,便是王燁敢來砸吳淵店的籌碼。
王偉揮手控制了他二十多個混子,王燁並不是傻子,沒有找到幫手,又怎麼可能敢來報復?
“這裡有條看門的狗,你們對付不了,我自然要上來看看。”
灰衣人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留着小鬍子,微眯着眼睛看着角落裡的道士,說:“白茅道場,好久沒有打過交道了,跪下來,說不定我放你一條生路。”
那道士忽然也睜開了眼睛,冷冰冰的說道:“大言不慚。”
道士終於說話,夏露的眼中也驚喜起來。
“道長……”
夏露自然是不敢和王燁對話的。
並且新進來的那個人,看上去就是一股陰森的模樣。
小鬍子,灰長袍,怎麼都不是一副正常人的打扮。
尤其是他來了之後,王燁更得意了。
他說的那幾句話,也很狂妄,竟然說讓道長下跪!
並且,他瞧不起白茅道場?
“本道李乾,閣下大放厥詞,還不知道閣下想要用什麼方式讓本道跪下?”
“莫不是你身邊這個大少爺的身份來壓我?”
“那樣的話,恐怕你就想錯了,莫說白茅道場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任何人挑釁。就憑這大少爺光着屁股在路上裸奔的事蹟,本道就從心裡頭覺得可笑。”
王燁的表情變了,臉色猙獰的說:“你說什麼!”
“嗯?你聽不見麼?還要我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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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皺了皺眉,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臉皮似城牆厚之人,當衆裸露身體,丟人至極,還要我多說幾遍麼?”
王燁氣的七竅生煙。
那幾個壯漢,也是一臉兇相,厲喝到:“臭神棍,你他媽的說什麼呢?”
說話間,他們直接就朝着道士圍了過來。
李乾冷哼了一聲,說到:“你們不怕自己也脫光了從這裡跑出去麼?本道雖不屑對你們用符,可也不介意讓你們嘗試下。”
壯漢眼中升起一絲畏懼。
可他們還是硬着頭皮,直接動手。
李乾微眯着眼睛,手中掏出幾張符紙。
這些全都是鎮魂符。雖說他剛纔那樣說,但這裡畢竟是府國中心,鬧的太大,對白茅道場也不是很好。
鎮了他們魂魄,再略施懲誡,以儆效尤。
“怕個鬼!有先生在,就算王道一那個雜碎來了,老子也照樣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他!”
王燁罵了一句自己人,一腳踹在了一個壯漢的背上。
他們眼中的畏懼頓時都消失了,其中一個人的手,已經抓到了李乾的衣領子。
李乾冷哼了一聲,立刻揮動了一下手臂,幾張符紙瞬間就飛射了出去。
全部貼在那幾個壯漢的身上。
“不知好歹!”
李乾冷聲道。
他壓根沒有理會那個灰衣人。
錦城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把白茅道場踩在腳下,灰袍人充其量就是一個自己修行的道士,而且肯定不是純正的茅山道法,看他的秉性,甚至有可能是下九流的偏門。
白茅道場瞧不起偏門。
茅山術,也瞧不起下九流。
自己用的鎮魂符,恐怕灰衣人都看不懂。
那幾個壯漢,忽然一下就不動了。
王燁臉上露出一絲獰惡,他卻冷笑無比。
李乾眉頭微皺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灰衣人忽然就笑了笑,嘲諷的說了句:“就這樣的水平麼?要是白茅道場都是你這種人,那離解散,也不遠了。”
李乾臉色一變,怒氣上涌。
可他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肩膀上貼了一張符,這是一張紅色的符紙。
就像是血浸泡的一樣。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劃,甚至不是符文。
“去吧,把這個道士丟到店外面去,讓他們好好看看,白茅道場的道士,道術低劣,甚至還破不了我一張普通的定身咒。”
灰衣人說話的剎那,那幾個壯漢的身體,竟然能動了。
他們驚懼無比,心中又怕又怒的看着李乾。
王燁的臉上更加興奮了,他罵道:”還不聽先生的!對了,先把他腿打斷!讓他跪在先生面前!然後再丟出去!”
李乾額頭上全都是汗水,他驚愕無比,自己竟然被這一張符定住了。
要是被他們拉的跪下,恐怕自己以後也沒臉留在道場中。
這灰衣人,是什麼來頭?
夏露也被嚇傻了,躲在牆角里頭不敢動。
那幾個壯漢正要動手,一個憤怒的聲音就暴喝到:“你們想做什麼?”
王燁猛的回過頭,直接就看見自己痛恨無比的王偉,就站在鬼屋外頭。
吳淵也是眉頭緊皺,盯着灰袍人看着。
他和王偉過來的路上花了不少時間。
在樓下就聽見說,有人在砸鬼屋,還提到了王榮商貿集團,以及白茅道場一類的。
王偉還在嘲笑他說,肯定是他倒黴的氣運連累了鬼屋。
吳淵也有些擔憂,遂即就和王偉上了樓。
結果剛好看到了李乾用符,卻反被一個灰衣人定住的場景。
常人看不清,吳淵卻看的清清楚楚,在李乾用符紙之後,剛說完話的瞬間,那灰袍人就拍了一張符到他的胸口。
那種速度,就連自己全力以赴,都達不到……
王偉卻直接大怒了,李乾是他從道場裡面帶出來的。
現在被人這樣羞辱,就相當於是在打他的臉!
“哦?想做什麼?倒是不想做什麼?這個道士,就想要給我跪下。”
“是麼?”灰衣人忽然對李乾說了句。
李乾身體被叮囑,他冷冰冰的看着灰衣人。
王偉的來到,讓他鬆了一大口氣,至少可以避免這樣的丟人。
可讓他不敢想象的是,他的身體,竟然真的不受控制,直接跪了下來。
灰衣人笑了起來,說:“看,你的狗,在我的面前很聽話。”
王偉氣的已經渾身發抖了。
王燁也大笑了起來,喊道:“灰先生,趕緊讓他也跪下!我要把它脫光了衣服!綁在馬路中間!”
王燁說話間,眼神中還閃過一絲屈辱,可更多的,卻是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