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一直沒有花邊新聞，好好對蘇雲。”我說，但底氣不足。
雖然我和黎深的接觸真的很少，但是我總是覺得他不是什麼好男人。這種感覺，孫信也有。
我們到了會所，保安去停車，會所的經理馬上出來迎接孫信。
可孫信連看都沒看經理一眼，就朝着最好的包廂走去。
嘖嘖，看他那一臉老大的樣子，真是……誰能想到他在我和蘇雲面前是那麼一個傻逼的形象。
我跟在孫信後面，也一起走進了包廂。
經理親自給我們倒酒，孫信瞄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有事再叫你。”
“是。”經理狗腿的笑着。退了出去。
經理一走，孫信剛剛一直端着的架子馬上就放下來了，“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我：“……”
你丫就是要轉換氣場也好歹有個過渡期吧，這麼快，我接受無能啊。
“現在會所還沒開始上班。是經理聽說我要來，特意提早在這裡候着的。”孫信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
我接過水，“差不多猜到了。現在這裡人這麼少，經理對你又這麼狗腿，肯定是給了你vip服務。”
“哼！有沒有覺得信爺我特別牛逼哄哄。”孫信挑眉笑着，像是想跟我討表揚。
我喝了一口水，很無情的說，“並沒有。”
孫信剛剛的驕傲氣焰，一瞬間就熄滅了……
我倆在包廂裡坐了大約一個小時，亂七八糟的唱了幾首歌，經理敲門進來，說小姐們陸陸續續來上班了。
我和孫信一聽，立馬都來了精神。
孫信把經理叫過來，“聽說你們這裡最近來了個叫唐小南的？”
“嗯。”經理點頭。“信爺對她感興趣？要我幫你叫過來嗎？”
孫信搖頭，“不是，就是想打聽她一些事情，你如實告訴我就可以了。”
經理一聽，馬上正襟危坐，“您吩咐。”
還特麼用上‘您’了，看看這經理被孫信嚇的……我真的懷疑孫信在外面和人相處時，是不是隻要一不順心就拿拳頭伺候……
“說說唐小南爲什麼回到你們這裡來。”孫信點了一根菸，半眯着眼睛吐氣。
他在我面前很少抽菸，幾乎不抽，因爲我不喜歡二手菸，所以他遷就我。
經理在聽到問題後，一點頭，回答，“因爲她是李嘉晗的前女友，有炒作的噱頭。而且，她本來就長的好看，身材超級火辣。一張清純無辜的臉，配上那麼一副惹火的身材，本來就是非常賣座的。”
“那她到這裡來的這三天，點她臺的人多嗎？”
“多，非常多。幾乎是前呼後擁。但是她堅決不出臺，我們勸她兩句，她甚至還以死相逼。”經理苦惱，“我們沒辦法，就只能由着她去。”
“你們這裡這麼缺小姐嗎？還由着她去？”孫信不滿的吐了一口煙，經理當即被嗆得不行。
“不是缺小姐，而是她來了之後，我們這裡生意好了很多，捨不得她走。”經理解釋。“雖然我們這裡是深城最大的會所，但後起之秀們也很厲害，我們不敢掉以輕心。而且，她在這裡有招財的作用，我們怎麼捨得把財神爺放走。”
經理說的是個理。孫信也沒糾纏這個問題了。
“她和這裡的其他小姐相處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那副模樣，像出淤泥的蓮花般純潔，跟其他風塵世俗的小姐格格不入，小姐們都不喜歡她。儘管她人真的挺不錯的，對人很好。但是畢竟氣質差太遠，還是不討喜啊。”經理苦惱，“而且她來了之後，搶了其他小姐好多生意，其他小姐心裡有意見的。”
“嗯。”孫信掐掉菸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看了看他倆，說，“你認識黎深嗎？”
孫信來的時候說，黎深之前經常到這間會所裡來，那這經理應該是認識他的。
果然。經理點了點頭，“認識。黎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一聽到常客這兩個字，我和孫信的臉色同時一黑。
“他之前和我們這裡一個小姐很好，但是包月時間一過，他就跟人斷了來往。斷的挺狠心也挺乾淨的。後來聽說他訂婚了，就沒怎麼來了。最近我還聽說他已經結婚了，我猜他應該來的次數會更少了。怎麼了，黎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就是隨口一問。”孫信說。“之後如果有黎先生在這裡的消息，記得給我說一聲。”
“好。”經理雖然疑惑，但出於職業操守，他還是很恭敬的應下來。
孫信揮揮手，“你先出去吧，有唐小南的動向時，再進來告訴我。”
“好。”經理起身，走到門口時，他想起了什麼，說。“我記得，唐小南來的時候，是李氏的車送過來的。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跟李嘉晗有瓜葛？”
和李嘉晗有瓜葛？
我和孫信面面相覷。如果真有瓜葛，那李嘉晗對唐小南可真是真愛啊。
過了一會兒，經理給我們送了吃的進來，算是晚飯。畢竟我倆下午就來了，也沒有去吃東西。
吃完這點東西，叫服務生進來收乾淨，差不多就到了小姐們站臺的時間了。
“去嗎？”孫信有點興奮。
“去！”我也興奮。
然後我把我包裡的男裝拿出來。拿到包間裡的洗手間裡換上，還戴上了一頂栗色的男式假髮。
我要見唐小南，以女人的身份去見肯定不如用男人的身份見方便，而且，我現在還小有名氣。不管怎樣，我都要爲我的星途考慮，所以喬裝打扮就是必要的。
我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西裝出來，裡面搭配白色的襯衫和酒紅色的領帶，嗯，整個人看上去還挺帥的。
爲了喬裝更加成功，我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這個造型一走到孫信面前，我以爲會有表揚的，可結果他就給了我四個字：人模狗樣。
我得意的笑當即就僵在了哪裡，隨即還了八個字給他：互刪退圈。感恩有你。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一起出去，走到小姐站臺的地方，開始找唐小南。
我怎麼會說，我在這種時候。有一種古代逛窯子的感覺。那感覺，賊拉爽！
我倆就從一排小姐面前走過去，可是從頭走到了尾，我們也沒見到唐小南。
搞什麼，難道唐小南還特殊待遇的可以不用站臺嗎？
正要找他們經理來問話，唐小南從化妝間裡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此時，她身上穿的衣服，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穿的衣服是一個類型的，白色的連衣裙，乾淨美好。
頭髮還是柔順的披在肩頭，她低頭的時候，頭髮就飄到前面，遮住了她那小小的臉。
“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唐小南三年沒見，還和一起一個德行。”我奇怪。“而且看她那面色紅潤的狀態，那裡像是坐牢坐了三年，根本就是出去度假渡了三年！”
“確實。”孫信也同意我的意見。
我倆盯着她又看了一陣子，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脖子上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難道她捱打了？我用眼神詢問孫信。而孫信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我。
我倆正疑惑着，一個打扮的熱情似火的女人從化妝間裡走了出來，還邊走邊罵，“賤人！不就是曾經跟李少睡過嗎？有什麼可得意的，還敢在我面前叫囂，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丟進小黑屋，讓那些男人輪流伺候你！”
“不，不要這樣。”唐小南很明顯被她的話嚇着了，瑟縮着拒絕。
“既然不要這樣，那今天晚上那個臺，你到底出不出？”那女人也不跟她廢話，直接下了通牒。
唐小南擡起淚眼，淚珠咕嚕嚕的直接滾了下來，“我有沒有其他的選擇。”
“有。”那女的點了一根菸，“你可以告訴李少。叫李少來救你。把你從這裡贖出去。”
“啊……”唐小南嘴脣顫抖，哭得更加傷心了，“他不會來救我的。他恨我。”
他恨她？這三個字扎進了我的耳朵，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是李氏的車把她送進來的嗎？我以爲李嘉晗多多少少會照顧她一點。
“你也知道李少恨你，那你就別廢話！”那女人說着還直接給了唐小南一巴掌，“一天到晚哭哭哭，搞得好像是被別人拐賣來這裡的一樣。記住，你到這裡來，是你自己自願的，沒有任何人強迫過你，給老孃收起你那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如果不想進小黑屋，今晚就給老孃出臺！”
“姐，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唐小南拉住那女人的衣角，做最後的掙扎。
可那女人很冷血的甩掉了她的手，“今晚這位老闆，指了名要你去，至於要你去幹嘛，我可管不着。也許他叫你睡覺，也許他叫你去喝酒，也許他叫你去聊天，具體是怎樣的，你只有去了才知道。”
唐小南知道自己可能沒有迴轉的餘地了，硬着頭皮跟在那女人後面，走進了一個包廂。
她走進去之後，其他小姐都在竊笑。
孫信走過去問，“爲什麼她捱打，你們那麼高興？”
“因爲她又作又賤，該打。”一個小姐搶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