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含笑,眼神卻盡是危險。
彷彿我已經是他手中的玩物,他只需要輕輕一捏,我就會被他捏得粉身碎骨。
他來我家討債時,也是這種神情,讓我很討厭。
“楊大少爺,有什麼事兒你不能放開手說?我記得我家已經不欠你家錢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我耀武——啊!咳咳咳!”
我的話還沒說完,楊曉峰就已經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氣大的彷彿要掐死我。
我抓着他的手,想要他鬆開,但他非但不鬆手,還越掐越重,掐的我咳嗽連連。
他一邊掐還一邊拽着我的脖子往身後的牆壁上撞,後腦勺撞在牆壁上,砰砰響,疼得我眼淚都要飈出來。
他撞了好一會兒,等周沛沛收拾好走過來了,才停下來。
“顧言,你很有本事嘛,一千萬,一夜之間就還清了。”他掐着我,說的咬牙切齒,“你說,我把你做的苟且之事告訴你爸媽,他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咳咳咳!不會,他們不會。”我啞着嗓子說,“因爲我沒有做苟且之事。”
“你都去酒吧賣/淫了,你還說不苟且?”楊曉峰語調急速上揚,音色都變了。
我想爲自己辯解,但無奈他掐得太用力,我除了伸着舌頭咳嗽以外,根本發不出聲。
周沛沛大約是怕我被楊曉峰掐死,於是在我第n次翻白眼時,她終於出聲勸楊曉峰鬆手。
楊曉峰也終於在周沛沛的勸導下鬆開了我。
得到自由的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脖子,貪婪的呼吸。
喘了還一會兒,我才能發聲,“我沒有賣/淫。我只是唱歌。至於你說的苟且之事,我看是你自己思想齷齪胡編出來的,跟我無關。”
“你!!你居然還敢頂嘴!”楊曉峰被我嗆得暴怒,當即又要動手打人。
嘖嘖,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這麼暴力的人?
我明明記得他是個很溫柔很陽光的人啊,怎麼自從我家欠了他家錢後,他就變成了一條瘋狗呢?
先是出軌周沛沛,當衆羞辱我,後是在酒吧裡拿酒瓶子瘋狂的砸我頭,差點沒把我砸死,現在又是要掐死我……哎喲喂,照他這麼個玩法,我遲早會被他弄死的。
我用力扭了扭還很痛的脖子,扶着牆站起來,想往外走。
但我連轉身都沒轉,就被周沛沛抓住了手,扯了回來,然後,一個響亮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在了我的臉上,當場就把我扇懵了。
我捂着臉,傻看了周沛沛兩秒鐘,兩秒鐘後,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隨即輪着手臂一拳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承受不住我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踩空,尖叫着滾下了樓梯。
現在是上課時間,教學樓本來就安靜,再加上樓道里的回聲又大,所以周沛沛的尖叫聲很快就傳遍了整棟教學樓。
沒過兩分鐘,什麼老師啊保安啊同學啊,就都被這尖叫聲吸引來了。
大家手忙腳亂的擡着周沛沛往校醫院跑,在跑的過程中,還不忘回頭來罵我兩句。
而我卻是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彷彿這些與我無關。
我說句實話,周沛沛雖然摔下了樓梯,看上去很嚴重,但其實,她僅僅是擦破了背部和手臂上暴露在外的皮膚,根本沒什麼大礙。只是她那個人比較高調,見自己手臂出血了,就玩命的嚎哭,好像要死了一樣,嚇得一夥人冷汗直冒擡着她就往校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