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在徵得李嘉晗同意後,沒有回去吃飯,和同學們一起吃了飯後。直接去了畢業晚會的現場。
找到我們班的座位區,我剛坐下,學生會的小師弟來找我幫忙。
“幹哈。”我跟着小師弟走到後臺化妝間,問,“搞這麼神秘,是不是晚上要給我單獨準備什麼大禮啊?”
“不是……”小師弟有點爲難的說,“是我們想請你在晚會上唱首歌。”
“啊?”我詫異,“我什麼都沒準備。怎麼唱?”
“可以唱的,我們有吉他,有鋼琴,隨便你選一個做伴奏。”小師弟生怕我不同意,拉着我到樂器區,熱情的介紹,“如果你不想用這些,你說你想唱那首歌,我們現在給你在網上下載伴奏也可以的。”
“我記不住歌詞。”我仍推辭。
“記不住歌詞沒關係,主席說了,只要你上去唱,哪怕讓你拿着歌詞都行。”
“拿着歌詞?我靠,你們家主席到底得多想我上去唱啊。”這下輪到我犯難了。雖然看着小師弟那懇求的目光,讓我稍稍有點想答應下來,但是畢竟我沒有在這麼正式的場合唱歌的經驗。我緊張,所以我還是推辭,“小師弟啊。我們學校這麼多唱歌好聽的人,幹嘛非得找到我啊。你看師姐連校園十大歌手都沒有參加過……哦不,是參加過,但是在海選就被淘汰了……我沒什麼在晚會唱歌的經驗,爲了防止丟臉,我還是別上了哈……”
“沒什麼經驗?我說顧言,你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大校花周沛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化妝間裡,神情不友善的靠在門框上,說,“你在酒吧賣了那麼久的唱,居然說自己沒經驗?顧言,你該不會是不想唱吧?”
“嗯。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想唱。”跟周沛沛這種人打交道,最不能拐彎抹角的說話。
周沛沛哼了一聲,走近化妝間。
她邊走邊脫自己的外套,露出裡面的性感演出服。
頓時,化妝間裡尖叫聲起,大家都去誇讚她穿這身衣服有多好看。
周沛沛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比我這個飛機場有料多了。爲了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令人噴火的演出服。
演出服雖是裹胸長裙,但整體鏤空,只有隱私部位布料多些,至於其他的部分……我能說都被看光了嗎?
這種衣服,穿了比不穿更能激起男人的興趣,周沛沛今晚穿它,想要勾起全場雄性生物注意的目的很明顯。
這樣也好。整場晚會就隨他們去嗨,我就坐在下面看好了。
我偷瞄一眼正在誇讚周沛沛的人羣,小心的挪着步子,打算開溜,可是……這小師弟眼尖,我還沒挪到門口,就被他逮住了。
“師姐,你去哪兒。我們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啊?還沒說完啊?我不是說我不唱嗎?”我狠着心繼續拒絕。
但小師弟就是不從,他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師姐,算師弟我求求你了,你就唱吧,不然我不好交差啊。你平時不是最疼師弟師妹了嗎,怎麼師弟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了呢?”木呆剛巴。
黑線……
我被小師弟求的滿臉黑線。
臥槽,我什麼時候疼師弟師妹了?之前不是全校都在傳我是滅絕師太嗎,脾氣大的要死,有事沒事就罵師弟師妹……
“顧言,人家小師弟都這麼求你了,你還不答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被人羣包圍的周沛沛扭着腰朝我走來,“你這麼不想上臺,是不是覺得,你做了有辱校風的事情,不好意思面對大家啊?”
“我再怎麼樣,都比你在畢業晚會上跳脫衣舞強。”我冷笑,輕蔑的來回掃視她這一身衣服。
她被我說的生氣,當即就扯開了嗓子,“顧言,你之前在酒吧都爲那麼多男人寬衣解帶了,現在叫你在晚會上唱首歌,你矯情個毛啊。”
“周沛沛,老子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你說個毛啊。”我的脾氣也上來了,語氣變差很多,說話的內容也粗俗起來,“哼,自己是個小三專業戶,還有臉來說我有辱校風,周沛沛,你特麼是不是被楊曉峰幹多了,幹壞腦子了啊?”
“顧言你……”
“師姐,師姐冷靜。”小師弟生怕我和周沛沛在化妝間裡大吵起來,忙出聲充當和事老。
我不耐煩的又哼了兩聲,轉頭對師弟說,“這歌,我唱了。就唱……《心如刀割》,需要鋼琴伴奏。至於節目順序……把我的節目放在周沛沛節目的後一個。懂了嗎?”
“懂了,懂了。謝謝師姐。”小師弟一聽我同意唱歌,高興的連連點頭。
我又交代了他幾句後走出了化妝間,畢竟這裡面有周沛沛,烏煙瘴氣的,我待着不舒服。
周沛沛的節目在第五個,很快就輪到她了。她表演完,就是我。
我拿着化妝包,在觀衆席草草化了點淡妝,準備上臺。
候場時,我碰到了楊曉峰,他站在舞臺旁邊深情的看着正在舞臺上熱辣表演的周沛沛,滿臉的愛意。
我走過去喊他,“白天時你說你要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聽說你和李嘉晗領證了,想送你一份禮物。”他眼睛盯着周沛沛,說。
我笑,“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送給我的禮物就是要我上臺唱歌?”
“當然不是。”他回過頭,陰冷一笑,“我送給你的禮物,是待會兒你上臺之前,主持人的串詞。”
串詞?
我有點沒聽懂,難道說楊曉峰在串詞里加上了祝我新婚快樂的話嗎?
想必不是。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送的東西,準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揣測着,主持人上去報幕了——“下面有請,ayo酒吧的第一名妓,靠着一身牀技征服天下男人的顧言師姐,爲我們獻歌一曲!”
第一名妓,一身牀技,哎喲喂,楊曉峰準備的這串講詞還真不賴啊。
我督了眼一臉嘲笑的楊曉峰,問,“說吧,你花了多少錢才讓他們同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