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和陳琳走後,王燕把公司裡的其他同事都趕了出去,並將李朝留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疼不疼了,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已經好多了,謝謝王總關心。”
“你和他動手幹什麼,有事直接叫保安就行了。”
“我之前學過幾年跆拳道,沒想到他反應也挺快。”
“行了,這事你別操心了,我現在就報警,給他點顏色看看。”
李朝的眼睛轉了轉,回想着兩人剛纔的動作和神態。
表面是上下級關係,暗地裡說不定很曖昧。
如果報警,把他抓起來,陳琳肯定不會坐事不管。
說不定會來求自己,得利用好這個機會。
“也行,那就報警吧。”李朝說道:
“他太囂張了,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行,正好我有這方面的朋友,現在就報警。”
說完,王燕撥打了報警電話。
隨後,王燕把李朝帶到了另一個辦公室,並叫來了保潔和後勤的人,過來打掃殘局。
鈴鈴鈴——
這時,王燕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話的人,王燕的表情立刻認真起來。
來電話的人名叫鄭少龍,也是王燕的投資人之一。
“鄭總。”
“伱說什麼?要撤資?!”
“能跟我說明一下原因嗎?”
“好……”
對方很快就掛了電話,王燕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臉色難看的要死。
李朝也發現了不對勁。
“王總,出什麼事了?”
“華投的鄭總說要撤資,不投了。”
聽到這話,李朝愣住了。
“他可是咱們第三大投資人,如果投資的話,資金鍊很容易就斷了。”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撤資,昨天還談的好好的,今天就該出去了。”
“難道他在電話裡沒說嗎?”
“沒有,只說讓我自己想。”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公司最近的發展勢頭蒸蒸日上,沒有任何決策性的錯誤,按說不可能撤資的。
對方給出的理由也很奇怪,根本就說不通。
鈴鈴鈴——
就在這時,王燕的手機又響了,李朝探過腦袋一看,發現是雲商投資的馬總。
也是公司的第二大投資人。
“馬總。”王燕接起電話說道。
“你們也要撤資?”
聽到這個消息,王燕的心涼了半截。
這一次,對方連話都沒有和她多說半句,簡單通知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兩人死氣沉沉的坐在沙發上,心情跌到了谷底。
鈴鈴鈴——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王燕嚇的一哆嗦。
“紅山資本的張總。”
“他可是咱們的第一大投資人,他不會也要撤資吧。”
“應該不會吧,前幾天吃飯的時候,還說要追加投資呢。”王燕說道:
“正好趁這個機會,可以說說這事。”
王燕接通電話,並打開功放。
“張總,真是巧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找我什麼事?”
“前兩天吃飯,您不是說要追加5000萬投資麼,我想問一下,內部研究的怎麼樣了。”
“錢我就先不投了,上個月擬定投8000萬的事,也先擱置一下。”張磊說道:
“我給你打電話,也是爲了說這件事。”
“你也要撤資?”
“鄭總和馬總是不是也給你打電話了?這兩個人的速度還挺快的。”
聽到這話,王燕和李朝恍然大悟。
他們這才明白,對方提前都商量好了。
“張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公司現在的情況很好,沒有撤資的理由啊。”
“你們公司的情況確實不錯,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在這個圈子裡,做生意要擦亮眼睛,你纔剛剛起步,別太狂了。”
說完,張磊掛了電話,並沒有暴露林逸的相關信息。
兩人癱坐在沙發上,就像傻了一樣,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前三大投資人,都要撤資,原因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但問題是,自己什麼都沒幹,怎麼可能得罪人呢。
“王總,你這幾天有沒有見什麼特殊的客人?”李朝緊張的問道。
“我這幾天一直在公司,上哪去見特殊的客人。”王燕說道:
“而且圈子裡的那些老總,我幾乎都能認出來,肯定不會得罪他們的。”
“我也這麼覺得,但咱們什麼都沒幹,怎麼可能得罪人呢。”
噹噹噹——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王燕的秘書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總,警察來了,說要調查剛纔打人的事。”
“好。”
王燕起身,對着李朝說道:
“要是沒什麼事了,你就去忙吧,我出去見個朋友。”
“知道了,王總。”
王燕走出了辦公室,並在會客室見到了過來的警察。
“張哥你來了。”
“出什麼事了,居然敢到你辦公室打人?”
“一個4S店的銷售,真是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幹。”
“有監控嗎?知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
“有,已經讓後勤調出來了,我讓他們把監控視頻拿過來。”
“行。”
隨後,王燕把後勤的人叫了過來,同時拿過來一臺筆記本電腦。
“張哥,就是視頻裡這個人。”
看到視頻裡的人,張同愣了一下。
仔細辨認之後,問道:
“這個人是不是叫林逸?”
“好像真是這個名字,難道你還認識他?”
張同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關於林逸的事,他只是聽說。
這個人當過警察,也幹過消防員,而且立過好幾次一等功,是宣傳的典型。
而他背後,似乎還有很特殊的身份,這就不是他們能接觸到的了。
除此之外,從領導的口中得知,這個人很不一般。
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想到這,張同理解了這樣的行爲。
在辦公室打人,這事確實有點離譜,一般人也不敢做。
換作是他,似乎就沒什麼問題了。
“他除了打人之外,還跟你說什麼了?”
“他還威脅我說,如果報警就是找死,我覺得這是恐嚇,都夠判刑了。”
張同一哆嗦,確實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他說的那句話,並不是恐嚇。”張同說道:
“聽我一句勸,這事你就別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