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情形,齊洛格可沒把握能說服他,再說她真是不想開這個口。
“洛洛,我欠你的太多了,本來是不該厚着臉皮再求你。可你也知道,我爸爸說讓我們還要扮演半年的假夫妻,否則還是要爲難阿欣的。還有兩三個月了,也快了。就求你讓喬宇石再來一次吧,行嗎?”
齊洛格怎麼忍心程飛雪爲難呢?再說,她也不知道程大興那老東西打的什麼鬼主意,便滿口答應下來。
程飛雪千恩萬謝地掛了電話,齊洛格就爲難地看着喬宇石。
還沒等開口,喬宇石倒先說了。
“我是很想幫幫她的,不過呢?我和她非親非故,更沒有過肌膚之親,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幫她。”
該死的喬宇石,她恨的牙癢癢,他這是想讓她求他吧?
“你不幫她,阿欣就有危險。”
“跟我有關係嗎?世界上那麼人有危險,我顧不過來。”他淡淡地說。
小東西,你明知道我想要你說什麼,還跟我玩這個。
“好吧,那你別幫他。”她氣鼓鼓的。
兩人正較勁呢,喬宇石電話再響。
這次不是程飛雪了,是爺爺。
“爺爺!”他接起電話恭順地喚了一聲。
“剛纔程大興打電話來,說邀請我們去參加他愛人的生日。我和你奶奶,還要過一段時間再回去。不過我已經通知你爸媽回來過去了,親家的生日於情於理都要參加的。你作爲女婿,要早點到場。”
老爺子的話中氣十足,齊洛格聽的清清楚楚,這下她不用求他了。他這麼孝順的人,爺爺的話必是言聽計從的。
喬宇石瞟了一眼齊洛格,小東西,得意死了吧?
“爺爺,我會盡量安排時間的。”
“什麼儘量?任何事都沒有行孝重要,岳母也是你母親,還有商量的餘地?”老爺子冷哼道。
“沒有,爺爺,我會第一時間去的。”
老爺子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他陪老太太在這裡療養,閒的發慌,逮着點兒事就想教導下幾個小輩。
喬宇石掛了電話,眉輕輕皺了起來。
程大興這個電話打的不同尋常,就是他自己的生日,他也沒弄的這樣。
眼看着他和程飛雪就到了離婚的時候,他這麼大張旗鼓的要他們一家去參加的生日宴是什麼意思?
所謂宴無好宴,他該不會是還想要把女兒留在他身邊吧?
特意再等半年才簽字離婚,就是那老狐狸下的棋,還貪婪着想要更過分。
不是顧慮着小洛洛,他早就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了。
程大興此時的確是在打着如意算盤,他要在這天把所有人都聚齊,向外界破除喬宇石和程飛雪婚變的謠言。
他的程式被喬宇石整的艱難的喘息着,可不能甘心就這麼算了。
他早派人買了情藥,這回他給夫人做壽,是在一個很遠的山莊裡進行的。壽宴不是一頓飯,而是一場持續兩天的聚會。
晚上過夜,喬宇石和程飛雪就算是礙於他們這些長輩的面子,也要共處一室的。
喬宇石既然不是柳下惠,還有不和她親熱的道理。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到時候喬宇石想跟他喬家的長輩提離婚,長輩就會反對。
要是程飛雪因此再懷個孩子,到時候他們還怎麼離的成這個婚?
主意打的倒好,可惜喬宇石早已經識破。
他既然要把所有人聚齊,他還省得四處去請了。
“你皺眉幹什麼,到底是去還是不去?”齊洛格忍不住再問了一句,誰叫她沒什麼城府呢。
“去!你不是希望我去嗎?我就去,凡是讓你高興的事,我都會去做的。”他突然這樣說,還真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什麼跟什麼,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呢?
再說,這表白也說的太假了,她高興的事,他沒少做。她難過的事,他做的更多,纔不會被他說動心呢。
“是你丈母孃的生日,你去也是應該的,別把我扯上。”
“齊夫人才是我丈母孃,其他人都是閒雜人等,去不去看我心情。”他說的可認真了。
她不敢看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長的太帥了,一旦盯着他臉看久了,她就會迷失。
“怎麼不說話了?又燒了?”他伸手探她的額頭,沒燒,終於是退了,可能不會反覆了。
“早點睡,還是要養着。”
不想吵她了,靜靜地坐着,默默地看她。
她還正不想和他說話呢,轉過身去,慢慢的真的有了睏意,又緩緩睡去。
一覺睡到了半夜時分才醒,醒時,見他還坐在牀邊。
連續熬夜,他是真困了,閉着眼一會兒點一下頭,看的她有些心疼。
這男人真是精神分裂的厲害,現在又做這麼讓人感動的事。守着她幹什麼?她又不發燒了,故意讓她心軟是吧?
好吧,他得逞了。
“喬宇石,你上牀來睡,這樣會着涼。”
他醒了,再次探探她的額頭,真不燒了。
放下了心,聽她的話立即爬上牀。
上了她的香牀,離她原諒他還遠嗎?
晚上再好好抱抱親親,她再大的火氣也沒了,嘿嘿。
爬上牀,就上來抱她,她像被了蟄了似的,迅速躲開。
“讓你睡覺,沒讓你靠這麼近。”
“我沒有刻意靠很近,這不是牀小嗎?”他無辜地說道。
“牀小?喬宇石兩米二的牀吧,還小?”
“我人大,兩米二也嫌小了。”他極其無恥。
“你哪兒有那麼大?”她說這句話是很純潔很純潔來着,不過某些色情的人聽來可就不一樣了。
“我哪兒大,你還不知道嗎?”他壞笑。
“你……”他無恥無賴,他流氓,大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寶貝兒,這次是我不好。真是我不好,我深刻檢討,都是我欺負了你,才讓你生了這樣的病。不過李幕晴說了,你這次調理好了,她加了一味藥,你以後不會得這個病了。”
這是什麼話呀?認錯就認錯,還捎帶着整這麼一句,她還得感謝他給了她免疫的功能了?
沒吭聲,某男再次靠上來,貼的她很近,連他專屬的氣息也被聞到了。
“保持距離,別以爲我就原諒你了。我是要跟你劃清界線,不想欠你的人情,才叫你上牀來睡的。”她轉過身,氣咻咻地說。
“嘴硬的小東西,心疼我還不能承認了?”
“誰心疼你?我要心疼一個只知道懷疑我折磨我,控制我自由的人,我不是有病嗎?”
“問題是這個人不僅僅是懷疑你,折磨你,控制你自由了吧?他還喜歡你,愛你,照顧你,陪你旅遊。還親你,摸你來着不是?”
“再胡說八道,我把你踹下去!”她嬌喝,腳真往他身上踢。
“我沒胡說,你說說我哪句說的不對了?都是事實,小東西,我說認真的。懷疑你是我不對,我不會再懷疑你。現在兩家的家長都知道我們的事了,別鬧了,跟我好好過日子吧。”他再次好聲好氣的哄道。
“我考慮考慮吧,明天先讓我一個人坐飛機回去。你答應了的,說話不能不算數。”她差點就說好了呀,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我們打個賭,齊洛格,要是你贏了,我就讓你一個人坐飛機回去。要是你輸了,就乖乖聽我的話,公平吧?”
“什麼賭?”她有點兒好奇。
“很公平的賭,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才告訴你是什麼賭。”她果然小,對打賭什麼的,這麼感興趣。
“你先說,說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不說,算了,我不說了。本來是一個你一定贏的賭的,誰叫你沒膽量沒信心。算了吧,你要坐飛機一個人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是我提前答應了你的,我可不想讓你質疑我的信譽度。”
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他倒端起了架子。
“說,一定要說!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就聽你的。”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很簡單,我們現在同時閉上眼睛睡覺。天亮時看看,你是不是抱着我睡的。如果你抱着我睡,就算是你輸了,沒有就算我輸。”
“纔不跟你賭呢!”齊洛格有點想耍賴皮了。
只要他們睡一個牀,哪天早上她不是膩在他懷裡的?
也不知道是她會主動湊到他身上,還是他來摟她,反正總會緊緊抱着。
睡在他懷抱裡總是感覺那麼溫暖而踏實,好像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苦惱,會一直幸福下去。
“齊洛格,做人要講信用,是你自己說的,答應打賭。”
“好吧,賭就賭,我們分被子睡。”她就不相信她真會黏着他。
“說好了,你不準來抱我啊!”她警告道,模樣很是可愛。
“好!”他答應了她,不過他在想,人是要講信用沒錯。在哄老婆這點上,沒必要太較真嘛。
小東西,跟狡猾的大灰狼鬥,還嫩的很呢。
夜色漸深,齊洛格睡着後,開始去尋找溫暖。
喬宇石早已經做好了抱緊她的準備,一個送,一個迎,中間隔着的被子被踢到了地上。
窩在他懷裡,她睡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