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雲一聲尖叫差點把老壞手裡的彎盤震掉。
“怎麼啦？”病人也被嚇了一跳，幸虧是截石位跳不起來。
“沒事沒事，你放鬆啊，”老壞回頭瞪了她一眼，開始消毒。
“老師，我，我連導尿都沒有學過。”韓云爲難的絞着手指。
“那就今天一起學，別一驚一乍的，人家還以爲我手藝不好。”
“戴上手套口罩帽子眼鏡。”
“哦。”
“過來呀站那麼遠幹嘛啊！不會爆炸的放心。”
“哦。”
韓雲硬着頭皮走上前去。
“女性尿道的構造不用我多說了吧，常規消毒鋪巾也不用說了吧？”
韓雲把消毒要點複述了一遍，其實老師沒問她，但是她準備的就是回答問題。
“不錯，同學，我相信你今天就能學會，啊。”而且下週就能替我幹這堆活兒，老壞又在口罩裡面嘿嘿了一下。
“你看啊，這個尿管，我們用這個石蠟油棉球，這麼潤滑一下，啊，用這個止血鉗夾住這頭，後面繞在手上，誒同學你怎麼又跑遠啦？”
“哦哦。”韓雲不情願的往前挪了幾步，這是她第一次做這麼尷尬的操作，感覺自己還沒病人勇敢。
“然後，就這麼……誒你看進去了吧。”
患者一哼，韓雲頭皮一緊。
“然後，插到頭兒，把末端夾上，像這樣，把藥給我，抽點空氣，這麼刺進去，全打完，好了。”老壞熟練地完成操作拔除尿管。
“同學你都學…同學你都快跑出去了，回來！”
“兩小時內按順序取平臥位、左側臥位、右側臥位及俯臥位各15分鐘。”老壞囑咐一句，患者稀鬆平常的穿上衣服出去了。
“都會了嗎？要不要…”
“不要！不是，老師，我是說，我還是沒太明白。”
“行，那我再做一個，後面一個你來啊。”
後面的是一個老太太，老壞熟練地又操作了一次。
“來同學準備，最後一個女的了啊。”
“可是老師我還沒會呢。”
“同學不要這樣，我可以在旁邊指導你啊，自信一點啊。”老壞也看出來了，這學生就怕辜負老師的期望，這招用一次靈一次，想到下週同一時間又可以上吸菸區待上個把鐘頭，口罩後面差點嘿嘿出聲來。
韓雲感覺自己大腦正在充血，這時候要是有人給她打個電話多好。
東西準備好，病人也躺好了，是一個跟她媽那麼大的中年婦女，一躺下就打開微信嘰裡呱啦的聊起來，好像每天來這上班一樣熟門熟路。
韓雲手抖得厲害，尿管都快拿不住了，對了好幾次也沒對準尿道，還差點插到**裡去。
“那天去**啊，我看了哎呦！小醫生你幹嘛啦？”哎呦都錄到微信裡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韓雲一緊張手更抖了。
“同學你這個尿管甩的跟綵帶似的，”老壞摁着她的手把尿管插進去，“挺有節奏啊。”
微信裡的閨蜜都在問她剛纔是怎麼了，聽得韓雲汗都下來了。
好在是學霸屬性還在，後面的操作都記的很準確，韓雲抽了一點空氣，把藥打進去。
“同學不錯啊，怕你忘記打空氣，還準備了鹽水，你看，老師就說你能做好。”
韓雲在心裡苦笑，老師你不去搞傳銷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