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這裡有電腦,他自己買的,幾人在這聊着天,看着電視。中午在這吃了個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樊博和堂弟、表姐回了廠子。
第二天,樊博起來上班,下了宿舍樓,穿過了餐廳又繞過了一棟大樓,來到了二部的那棟大樓。上了樓梯,來到了四樓,車間周圍基本上都是玻璃牆體,從外面可以看得到裡面的情況。只見這時候車間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看來上班都還挺積極的,樊博來到了自己的座位,無所事事的四處張望。
自己來南方已經三個多月了,來時定的目標還沒有實現,現在連樊博自己都感到着急了。每次出門,看到大街上或者廠子裡面的男男女女,一對一對的,心裡好生羨慕,樊博是多麼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女朋友,每天一起上下班,閒暇時可以去逛街,沒事了可以發發短息打打電話,體驗一下初戀的味道。
自己都已經十八歲了,在老家,有的男孩十七歲都已經當爸爸了,而自己連女朋友都還沒有找到,有點丟男人的面子了。樊博觀察了一下週圍,這裡不缺乏美女,關鍵是自己臉皮太薄,沒有勇氣去追女孩子。唐演所說的那些話,也不併是沒有道理,要想找個女朋友,自己首先就要過了自己臉皮太薄這關。
想到了這裡,樊博決定先找個女孩練練手。四處瞄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身後有個女孩。這個女孩是個新來的,好像也是D城的,人長得還不錯,不是很漂亮,是個普通人。原先坐在樊博身後的那個粗狂女孩李秀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職了,現在後面的包裝人員幾乎已經換了一個遍。
樊博轉過身來壯着膽子向身後的那個女孩說道:“姑娘,你是哪裡人啊?”
那個女孩顯然不怎麼愛說話,有些害羞的說道:“我是D城的,你是哪裡的啊?”
樊博一看這女的態度挺好,有門,便說道:“真巧啊,我也是D城的,算起來咱倆還是老鄉啊,你是D城哪裡的?”
女孩臉色微紅,有些不敢注視樊博,說道:“我是D城南邊的,你呢?”
樊博誠實的說:“我是D城北邊的。”
就這樣,樊博漸漸的進入了狀態,和女孩聊的很好,慢慢的心裡也不怎麼緊張了。通過一番談話,樊博得知了這個女孩的名字,叫王瑤瑤,很好聽的名字,秀氣。
樊博漸漸地和這個女孩越聊越來勁,雖然這個女孩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和她接觸的時間長了,會在她的身上發現另一種美。這種美不是來自外貌,而是來自內心,王瑤瑤是個內向的女孩,不怎麼愛說話。像王瑤瑤這種女孩,在現如今這麼開放的年代,是很少有的女孩。這樣的女孩身上帶着一種少有的芳香,出淤泥而不染。
在以前,這樣的女孩有的是,可是自從步入社會之後,有些女孩轉變很大,從矜持轉變成開放,從和男生保持距離到和男生打成一片,鬧得不可開交。樊博是個保守思想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和男生親密接觸的女孩,放浪不拘。雖然有很多女孩都認爲是樊博思想落後,可樊博始終都堅持自己的觀點。
女孩就應該有女孩的樣子,文靜,矜持。剛好王瑤瑤就屬於這一類型,所以樊博便慢慢的對自己身後的這個女孩產生了好感,顯然現在樊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對眼前的這個文靜女孩產生了感情。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沒過多長時間,上班的時間就已經到了。車間裡面人已經都到齊了,衆人紛紛站好隊,等着班長開會。
班長董立國因爲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所以早早的就來到了車間。這時看到衆人已經站好了隊列,便繃着個臉子來到了我們面前,看情況又是要訓話了。只見董立國將手裡的文件向旁邊的桌子一摔,然後怒氣衝衝的看着衆人說道:“昨天的生產數量又沒有達標,你們走了之後我又被領導訓斥了一番......。”
還是老一套,董立國又在扯着嗓子訓斥員工們,說着他那千篇一律的說辭。我們全線的人頭都大了,看着這個發了狂的班長噴了半個多小時的塗抹,最後看到別人的線上已經開始工作半天了他才收尾。班長董立國訓斥完了之後,衆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工站,開始了工作。
由於最近上邊領導把生產產量抓得比較緊,董立國有了壓力,在一個因爲樊博的這條線大部分都是新人,速度很慢,產量老是提升不上去,上邊的領導總是訓斥董立國,董立國便把所有的怨氣全部發泄在了員工的身上。最近的這段日子,董立國管理的很嚴,不準員工交頭接耳,說話聊天,凡是有違者全部記大過處分,記一個大過就是扣除三百塊錢的工資。
一時間,全線被董立國管理的民不聊生。背地裡員工們開始破口大罵,產量不但沒有上升上去,反而還往下滑了,這讓董立國氣憤不已。每天下了班之後都讓全線人員在外面戰隊半小時,員工們只好一個個的罵着班長是個變態狂。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件,都沒有困擾到樊博,樊博對那些個生產上面的事情全都不感興趣,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餘的事則是不去想它。
最近只要一有時間,樊博就會和王瑤瑤聊上幾句,漸漸的時間長了,次數多了,樊博和王瑤瑤變得越來越熟悉。可是,唯一讓樊博想不通的是王瑤瑤總不給自己電話號碼和扣扣號,這讓樊博很是詫異。
隨着自己在南方的日子越來越長,漸漸地樊博對女孩有了些許的瞭解,同時也讓樊博心裡產生了濃重的迷惑。自己心裡自始至終都無法忘記那個女孩,這個女孩不是D城的慕雅婷,也不是王瑤瑤,更不是那個粗狂女孩李秀麗,而是那個纏繞迷惑樊博已久的家鄉女孩。家鄉女孩談不上漂亮,甚至更談不上可愛,不能說是一無是處,但是就是因爲她的平凡中帶着神秘,帶着無法讓你捉摸的吸引力吸引着你,讓你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然後她再拒你於千里之外,就像是把你捧上高高的藍天,然後再重重的摔下。
樊博就是被她的那種神秘的吸引力所吸引,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麼的開心,開心中還帶着一些期待,每天都希望見到她,和她在一起。慢慢的樊博變得有些離不開她了,直到後來的一天,這個女孩的態度突然轉變了,變得很絕情,令樊博模棱兩可,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她了。
女孩突然從樊博的世界消失了,一時間樊博難以適應這種無助的感覺,便開始對女孩產生了無邊的思念。樊博也曾去過女孩的村莊找過她,可是她的態度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樊博失望極了,無比的傷心。樊博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傷痛所擊倒,關鍵時刻,樊博內心極強的自尊心發揮了作用,將樊博從失望無助的邊緣挽救了回來。
樊博的熱情被女孩的絕情給擊散了,自尊心極強的樊博沒有再去騷擾女孩,而是選擇了當機立斷,斷絕了自己和那個女孩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此,樊博再也沒有去找過女孩。雖然後來樊博幾次給女孩打了電話,但是那並不是樊博還在在乎着女孩,而是因爲樊博不想輸得不明不白,他想問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才導致了這個結果,也許女孩所說的答案很絕情,但是那至少可以讓樊博輸得明明白白。
現在,樊博決定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好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打定主意之後,晚上下了班,吃過了晚飯,樊博獨自一人站在宿舍樓的樓道里,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不是女孩的手機號,女孩的手機號早就被樊博給刪掉了,樊博現在所播的號碼是自己堂弟樊祥的手機號。
那個女孩樊祥也認識,整件事的始末樊祥最清楚不過了,以前樊博也曾經向樊祥問過這件事,可是樊祥總是吞吞吐吐不肯直說,這讓樊博更加的迷惑。越是得不到答案,樊博就越是想知道答案,沒辦法,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麼的強烈。
撥通電話之後,樊博一通逼問,樊祥最後無奈的道出了實情,只聽樊祥在電話中說道:“你就別再想着她了,那女孩不是什麼好鳥,她不值得你牽腸掛肚。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問題出在她的身上,她後來喜歡上了樊凱,而樊凱也對他有意思,兩人一拍即合,走到了一塊,你當然被撇到了一邊了。事情就是這樣,你也別再上火了,這樣的女的不值得你這樣想着,你好好在那工作吧,爭取早日給我找一個嫂子,就這樣吧。你可別生樊凱的氣,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這划不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想開點,別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好了,先這樣吧,我要上課了,掛了......。”
樊祥掛了電話,樊博直接愣在了哪裡,這件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轟的樊博的腦門嗡嗡直響。自己的兄弟出賣了自己,或者說是自己的兄弟挖了自己的牆角,這個消息讓樊博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樊博走到旁邊的圍欄處,望着樓下一對對的情侶,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