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和血女誰都不說話,就那麼一直靜靜的坐着着,彷彿是兩個無比嬌羞的美少女一樣,此刻嬌羞到了極致。
我萬分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腦袋一個勁的盯着窗戶那邊看着,好像在哪裡我纔可以找到我的方向,給心靈一席淨地。
雖然說我是萬分安靜,其實我的內心,早已經猶如萬分波瀾,就如同洪水一樣迅猛。
超…你爲什麼要進入到南京第一軍區啊,還進入到無比強勢的南京蒼鷹戰隊呢?據我所知,這裡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啊,難道你在這裡面有熟人?血女的臉上夾雜着一絲疑惑,就那麼一直盯着我,問着。
我的心在這一刻,猛的咯噔了一下,隨即,便攀升起了一種無比鑽心的痛楚。好像是一記重石,猛的敲擊在了我的心扉,讓我欲罷不能。
呵,我爲什麼要來到這裡呢,不就是爲了三年之後的那場約定嗎?和白沉強勢的約定!我不可以退後,我只能前進,猛的前進,絕對不可以後退,因爲那是弱者的行爲!
不就是爲了和王璇能在一起嗎?
不就是爲了和李念微能在一起嗎?
不就是爲了和章璐婕能在一起嗎?
不就是爲了和夜姐在一起嗎?
我們曾經說好的那些幸福都被風吹散,讓我們彼此變的疏遠,要是不是白沉,呵,我們現在會在這裡嗎?我會吃這麼多的苦嗎?我會每天這樣拼命嗎?
爲什麼?爲什麼?都是白沉,都是白沉這個孫子啊,如果不是他,我們會很好,至少,現在還會在一起,那麼幸福,那麼開心,那麼愉快!
就像小時候,璇璇姐那樣,一直勾着我的鼻子,對我無比認真的說,小超,你這輩子,只准許璇璇姐可以欺負,別人不可以!
那是一種無比強勢的佔有,雖然很自私,但是卻很真切,我願意,被璇璇姐佔有。
都是白沉主上,呵,是他啊!我的眼睛裡放出了一絲精光,那是一種氣憤,對白沉的氣氛,對白沉的恨意啊,很深很深的恨意。
假如沒有白沉,我不會累,真的不會,我真的不會這麼累。
假如沒有白沉主上的出現。
假如沒有太子祖的步步緊逼。
假如沒有實力的相差懸殊。
假如沒有我心裡的那種無比強勢的自尊心。
那我們會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呵呵,只是…沒有…如果!
這些話語,我只能在自己的心裡一直糾結的想着,我並不能具體的將這些告訴血女,畢竟我和她只是剛剛接觸。換句話來說,我們之間呢還差着一些火候,還沒有到那個願意真心相交的時刻。
可能血女在這個時刻,已經把我當成了那個什麼,但是我依舊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戰友,一個普通到極致的戰友。
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着一些遺憾,只是沒有如果,可能我會成爲傷害血女的那個男人。
奧,我從小都喜歡軍隊生活,小時候,總是和那些小孩子玩警察捉小偷呢,所以…我便來到了南京軍區在這裡好好的訓練訓練,完成自己的夢想。
不知道如何對血女說這些事情,我只能隨便的找一個藉口搪塞了這些事情。說罷之後,我的內心一直覺得不安,好像總覺得對不起她似的。
畢竟我從小都是一個不太愛說謊的男孩。
血女奧了一聲,恩,她思索了一會兒,便對我說,超,既然是夢想,那就好好的完成,我支持你,永遠都支持你!
謝謝你,血女!
不管我是對血女撒謊,還是在有意的瞞着她什麼,不過我對她說的這句謝謝,是出自真心的,很真很真的那種。
沒事啊,總是喜歡謝謝我,不要這樣嘛,你再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啊,恩,以後不許對我說謝謝啊,記住了嗎?傻瓜!
血女朝着我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見到她這樣,我只能我微微的笑了笑,因爲只有這樣,我纔可以讓血女不從我的臉上看到什麼?
我不是自私,我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的不開心,我的那些痛楚,我的那些糾結。
畢竟她在我的心裡,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怎麼能夠和璇璇姐,念微,璐捷,夜姐相比較呢?
在我的心裡,璇璇姐,李念微,章璐婕,夜兮雅就是一切,其她的人,根本走不進來,呵,當然了,我也不想讓她們走進來啊。
畢竟我們愛的那麼深沉,愛的真切!
超,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忽然之間,血女笑嘻嘻的走到我的病牀跟前,她俯身在我的病牀跟前,臉上掛着一絲笑意,很甜的那種呢。
什麼問題,你說吧!聽到血女問我,我直接衝着血女笑了笑,問着她要問我什麼問題。
血女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轉,然後她朝着我吐了一個舌頭,繼續道,超,你在外面有沒有喜歡的女人啊!
血女說完這句話以後,便狐疑了起來,就那麼一直盯着我看着,好像很想知道我這個問題似的。
反而是我,現在卻變的尷尬了起來,我…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其實在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對着血女說,或許人家還只是把我當做普通的朋友呢。
但是,從她對我的無比的關心,好像又不像是普通朋友,糾結,真的很糾結。
血女就那麼一直盯着我看着,時間每過一分鐘,她臉上的那份愁苦之色便更加的濃烈一絲。
這樣的她,好美!猶如一個閨中怨婦一般,又像古詩詞裡面描述的那些。
良久之後,血女可能見我不說話吧,她便緩緩的起身,臉上的那些欣慰之色,都被一股冰冷之色,她對我說着,超…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說了這句話以後,血女也沒有顧得上我的同意,她便緩緩的走出了病房。
她步伐是那樣的沉重,似乎每走一步,都要用盡血女全身心的力量,她臉上的那些冰色,似乎讓整個病房都渲染上了一股寒冷之色。
然而,我不知道,在血女轉身的這一刻,她的眼角滑落下了一滴冰冷的淚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超…爲什麼,在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啊!血女在心裡暗暗的對着自己說着,她很心痛,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改變,然而這個令她改變的那個男人,正是我,王超!
是啊,以前血女,對我真的是挺不待見的,恨不得將我哪個是呢,但是,通過這次雨夜負重上百公里的比賽,讓她重新對我有了認識。
在這次比賽的途中,我並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樣,我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很負責,很有氣勢的男人,或者說少年。
當我幫助血女捏腳的那一刻,當我將血女背在後背上的那一刻,當我揹着血女從深山裡不畏艱辛的走回蒼鷹戰隊的那一刻。
血女對我的看法變了,真的變了。
她變的喜歡我,變的愛上了我,應該屬於淺淺的那種愛意吧。
在我昏迷的這幾天裡,血女,都在我的病房裡,焦急萬分的等待着我,等待着我的甦醒。
好多次,她都在夢中醒來,因爲她在夢裡夢到了我醒了過來。
但是,當她驚醒過來以後,我依舊那樣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她的心在這一刻,開始變的不安起來,在這一刻,爲我擔憂起來。
她的眼淚也會在這一刻,變的聚集在眼眶周圍!
血女沒事,她剛剛只是在病房裡問我以後,見我呢遲遲不說話,傻子都知道,我不說話,意味着什麼?
呵,不就是有喜歡的人嗎?
她的心在這一刻,開始變的痛楚了起來,她也不懂得自己爲什麼會愛上我,不清楚,不明白。
但是,紅塵之間的事情,誰有能夠說得清楚呢。
是啊,說不清楚,真的說不清楚,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或許,這樣,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