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血女的話語,我的心裡猶如針扎一樣,她爲什麼這麼傻,她不應該這樣啊,等我...值嗎?
望着血女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裡一陣酸楚,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落淚。
是因爲...血女嗎?
血女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那無盡的蒼茫之中。
血女離開之後,我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空曠的蒼鷹訓練場地,我特麼的無助,心裡覺得自己挺對不起血女的,但是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感情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並不能成全每一個人。
我不知道到自己應該怎麼做,或者做一些什麼纔可以彌補血女,我的心裡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那些無盡的蒼涼,夾雜着我心裡的那份糾結,像一顆炮彈似的,朝着我的心裡猛的飛逝而來......猛的撞擊着我的內心。
儘管當時我心裡挺糾結,覺得自己對不起血女,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我愛念微,我一直愛着念微,不管血女對我怎麼樣,不管血女做什麼事情,或者說她會一直等我,甚至等一輩子。
也都不會改變我對念微的那份愛意!
因爲我已經將那份愛意深深的根植於自己的骨髓之中,甚至是血液,那些汩汩流淌的血液之中。
砰.....
渾然之間一聲槍聲悶響了起來,徹底的粉碎了我的思緒,我的身子猛的一顫,便從夢裡面清醒過來,然後緩了緩神,朝着槍聲的來源之處望了過去。
聽聲音,好像是在南京第一特種軍區a分區那一塊,平時哪裡戒備森嚴,甚至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可是...現在竟然會有槍聲,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也是,在南京第一軍區裡面會有槍聲,這真的是挺不可思議的。
當時我的心就開始懸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直愣愣的刺戳着我的心扉。
恩,當時我的左眼皮好像還我微微的跳動着。
小時候,聽農村的老人說,如果你的左眼皮跳動的時候,你可以在手上沾一些唾沫,然後塗抹在那隻眼睛上,它就不跳動了。當然了,此時我沒有這麼多的閒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身爲一個軍人,尤其是一名特種軍人,此刻,我絕對不可以逃脫,絕對不可以後退,那是懦夫所爲,我必須前去察看一番,爲祖國效力!
可能我以前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會畏首畏尾,可能我以前會考慮很多,可能我以前有那麼一點生怕。
但是...現在不會了,真的不會了,當我身上披上那一件軍綠色的軍衣時,我就變了徹底的變了。
王超...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啊,還不快跑啊,白沉...白沉主上已經來到了蒼鷹戰隊,現在正和蒼鷹隊長僵持了起來。
白沉的勢力太他媽的強大了,縱使我們有先進的特種作戰裝備,縱使我們有十幾名特種戰士,但是...還是奈何不了白沉。
忽然之間,和我身在同一戰隊裡的戰士,火急火燎的衝到我的身邊,他跑的挺慌張的,感覺挺怕的,他就那麼對着我說着。
從他的話語之間,我隱約的看出來了一絲恐懼,然而這絲恐懼,是對白沉的恐懼。
白沉?來到蒼鷹戰隊?
我很疑惑的盯着剛纔對我說話的那個戰士,瞬間我的心裡就浮現出來了不久之前,我和白沉在南京中山陵孫中山國父陵墓那一塊的點滴。
我和白沉主上交過手,但是,基本上都是他幹我,我根本沒有還手的的餘地。他的強勢我是知道的,那些痛楚,那些卑微,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上次被他幹過之後,雖說是保留住了性,命,但是,我他媽的在醫院一待就是一個月。身上的那些傷痛,我到現在還記得呢,一想到那些,就隱隱作痛。
瞬間,我就覺得身子一顫,一種寒意油然而生,牙齒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白沉主上,像一頭髮怒了獅子一般,恐懼,確實...他的勢力挺強大的。所到之處,沒有一個活口。就像瘟神一般,讓人後怕。
現在來找我,呵,不是約好的三年之後嗎?現在?難道他反悔了?我很疑惑的在心裡斟酌着,冷笑一聲,思考着......
我不知道白沉主上爲什麼會突然來到蒼鷹戰隊,找我,這一刻,我卻不知道,他已經和王璇鬧掰,正是因爲這樣,白沉才找我。
爲了王璇,而找我!
你還傻愣愣的站在這裡幹什麼啊,白沉主上讓蒼鷹隊長交出你,但是,蒼鷹隊長說什麼也不交,局勢挺嚴重的,兩邊的架勢真他媽的嚴峻,如果你不想死,就趕緊離開這裡。
那個戰士的臉上依舊閃着一絲恐懼,微微的張着嘴巴,對我說着,說罷以後,他便做了一個準備逃跑的舉止。
聽他說完之後,我當時便做了一個決定,不管白沉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哪怕是他如今反悔也罷,今天找我幹我,徹底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我也應該站出來,強勢的站出來。
我不應該做一個畏首畏尾的男人,既然這件事情是因爲我而起,那麼我就應該獨當一面。
哪怕...自己最後是...死!
在心裡暗暗的對着自己說了這些話語之後,我的目光裡便閃動着一絲寒意,朝着那邊放望了過去。
王超...你丫的想死啊,就這麼...出去?
剛纔那個戰士看到我朝着白沉主上和蒼鷹隊長幹仗的那方走過去,他顯得有些驚訝,就那麼慌張的望着我...不解的對我說着。
我沒有回頭,只是揹着他緩緩的搖搖手,然後我繼續向前走着...走着...
是啊,我絕對不可以回頭,絕對不可以!
對於剛纔那個逃跑的戰士,我也是不想說什麼了,畢竟現在我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但是,我相信,他以後肯定會死的,因爲像這種叛徒,基本上是沒有活路的。
我沒有再一次回到宿舍,找到念微,我知道念微心裡有我,假如我回去以後,那麼她肯定捨不得我離開。我愛她,怎麼可以讓她跟着我出來呢,我都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我怎麼可以讓她跟着我出來啊。
因爲...可能這次離開,將是...一輩子!
我所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的去保護着我愛的人,包括我的爸媽,以及我愛的女人。
當我來到那邊以後,被眼前的局勢徹底的震懾住了,我的身子也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兩邊的架勢的確挺嚴峻的,白沉主上像一樽冰雕一般,強硬的站立在蒼鷹的前方,在白沉主上的後面是一灘冒着黑色煙霧的廢棄物,看樣子好像是一輛豪車,剛剛被灼燒過。
在白沉主上那經歷過歲月洗禮的臉頰上,寫滿了無盡的滄桑,但是,更多的是仇恨,那些仇恨一直瀰漫在他的眉宇之間,讓人剛剛一接觸,就有一種寒意,刺骨的寒意。
白沉主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衣,那些黑色讓這裡整個氣氛都瀰漫上了一絲殺意,強烈的殺意。
我們蒼鷹戰隊這邊,蒼鷹隊長正盯着白沉...張望着,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恐懼,對白沉的恐懼。
那份恐懼無盡的瀰漫在天空之中,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蒼鷹戰隊那些特種戰士都站在距離蒼鷹隊長身後十米遠的距離,他們每一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美國式的特種槍,身上穿着特種作戰服,恩,他們的臉上還塗抹着那些特種迷彩呢,一道一道的,看起來就好像是我們平時看電影裡面演的那些。
但是,他們的臉上依舊寫滿了恐懼,對白沉主上的恐懼。
高空之中的堡壘上,是幾名拿着紅外線長槍的特種戰士,正舉着那一具特種紅外長槍,對着白沉的腦袋。
即使他這麼舉着,又有什麼卵用?剛剛不是就這麼對着白沉主上的腦袋一槍,但是白沉就那麼輕易的逃脫掉,然後那輛車,便在一瞬間爆逝。
白沉卻安然無恙,唯一不同的是,在白沉主上的臉上,多了一份恨意,一份冷意。
蒼鷹...你還是交出王超吧,如果你今天交出了王超,那麼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事情,你繼續是你的蒼鷹隊長,但是...如果你選擇私藏王超,執意不交出王超,呵呵,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白沉主上盯着蒼鷹隊長良久之後,便從嘴巴里說出來幾句話,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強烈的殺意。甚至是他的目光都可以將我對方的人殺死。
說罷之後,白沉便不善的望着蒼鷹。蒼鷹身後的那些戰士,被白白沉主上這帶有殺意的眼神望過之後,每一個人都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戰,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那是懼怕,對白沉的懼怕!
呵,王座,就算...今天你毀掉了這裡,就算你今天殺掉這裡的所有人,就算你今天將所有的仇恨對於我,我也絕對不可能交出王超,因爲他是我們蒼鷹戰隊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呵呵,那麼我們就,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是一個組織,既然是組織,既然是團隊,那麼我們有什麼資格不去救他?
蒼鷹隊長的話語,像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我的心扉,我很感激蒼鷹能一直把我當做兄弟,這一刻,我的眼睛開始溼潤了起來......
因爲我是剛剛到這裡的,所以看到我的人,基本山沒有幾個,這一刻,我絕對不能夠逃避。
我的命不值錢,怎麼能夠和神威的蒼鷹戰隊相提並論呢,所以,我便決定直接和白沉主上....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