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祥子的敘述,阿凱唏噓不已,訕笑道:“她這樣,你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瞎說,我跟她還沒發展到那一步。”祥子辯解道。
“我看吶,照這情況,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勸你早下決定,韓婷和尹秋兩個人,這是一道單選題,不要到脫了褲子,然而就想穿了褲子走人,到時候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我看這尹秋,人家是真喜歡上你了。”阿凱說的比較直接,阿凱接着有些豔羨道:“不知道你這小子有什麼好,論相貌論文采都比不上我,怎麼桃花運這麼好,出門踩狗屎了吧。”
“去你的,哥這叫魅力。”祥子躺在牀上擺了一個風騷的姿勢說道。“哎,別關說我啊,你最近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我看你曬的黑不溜秋的,跟非洲難民似的,乍一看,還以爲是老鼠吶。”
“去你的,哥這麼英俊瀟灑,就算黑一點,那也要跟古天樂比,你怎麼把哥跟那個在孃胎裡就沒發育好的老鼠比。”阿凱說道,“哥這段時間,每天累的跟狗一樣,不然你以爲我這麼快就搞定一單,有那麼容易嗎,說起我,我前段時間也感冒了,不過哪有你那麼矯情。”
阿凱生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那天阿凱和往常一樣在外面跑業務,沒想到的是老天說變就變,一開始還是雲淡天高,轉眼被烏雲覆蓋,下起了一陣暴雨,這雨下的時間倒不長,可是足以把阿凱淋成一隻落湯雞。到了傍晚,輕輕的微風吹着溼透的衣服,讓阿凱覺得這冷意從皮膚裡鑽到骨子裡。
第二天起來,又是打噴嚏又是流鼻涕,阿凱知道自己感冒了,還有點低燒,就去了附近的醫院看病,沒想到的是一去,這隊排的就像到了春運的火車站,裡三層外三層。
在祖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總是誕生一些神奇的事情,比如就說這醫院裡的隊吧,排的就不是一條線,從窗口呈一個三角形往外延伸。
阿凱站在隊伍中焦頭爛額的等了半天,才輪到自己,那個白衣天使,頭都沒擡,直截了當的問道:“怎麼了?”
“感冒了。”
然後他“刷刷刷”開了幾張單子,很不耐煩的說道:“先去做幾項檢查。”
“那個醫生,我只是感冒了,不需要······”
“這個感冒分好多種,你先把檢查做了再說,好吧。下一位。”醫生沒等阿凱把話說完就打斷了。
阿凱拿着單子一看,我靠!一個小小的感冒要做這麼多檢查,測體溫,血常規檢查,呼吸,血壓······
沒辦法,在醫院就得聽醫生的,從護士那裡拿了體溫表,夾在腋下,準備去二樓抽血室抽血做一個血常規,沒想到的是,到了二樓,又是一條臃腫的隊伍在等待着自己。
阿凱有些惱火了,這要等多久啊。他跑了回去,把溫度表還給護士,護士看了一下,三十八度五。護士問道:“你檢查做完了嗎?”
“沒有啊,到處都要排隊,這要排多久啊,我只是個小感冒啊。”阿凱無奈道。
“感冒也要檢查,先把檢查做完。”護士淡淡的說道。
阿凱只好拿着單子準備去排隊,又站在那臃腫的隊伍後面,隊伍走的比蝸牛還慢,隊伍中夾雜人們的抱怨和憋屈,急性子的阿凱實在是受不了,把那張單子丟進了垃圾桶,出了醫院,在附近一家大藥房,買了幾粒快克(感冒藥)。回去吃了一下,下午燒就退了,渾身也輕鬆不少,晚上又吃了一粒,第二天一早,這病就全好了。
阿凱不由的感慨,這醫院啊,如果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毛病,咱以後還是別去瞎摻和了,把這寶貴的資源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我這次是真病的厲害,那頭又疼又重,不然我也不會打點滴,我也會扛一扛,以前有個什麼小病小疼的,我都扛着,扛一扛就過去了,但這一次真的不一樣。”祥子辯解道。
“得了吧,我看你是腎虛了吧,身體這麼差。”阿凱譏諷道。
“你才腎虛呢,哥們我外號一夜七次郎。”祥子邊說這句話,邊做了個活塞運動。
“你哪能跟我比,我是一年硬兩次,一次硬半年。”阿凱無恥道。
這一夜,兩人聊到很晚,從女人聊到兄弟,從兄弟聊到工作,從工作聊到未來,彷彿這一夜又回到了那個狹小而又有一點骯髒的大學寢室,不過好像缺了點什麼。
缺了老鼠和萬物,缺了那些年的單純和熱情,缺了最初那份執着和溫馨,這一切都存在於回憶中,永遠······永遠······
第二天半上午,兩人如當初大學時期一樣,週末起了個大晚,這片刻的愜意,讓人對過去充滿了懷念。
吃完早飯後,阿凱帶着祥子的祝福——祝你事業越來越輝煌,以後多多籤大單,賺大錢。
阿凱踏上了回去的客車,不過祥子的祝福並沒有給阿凱帶來好運,因爲阿凱回去之後不久,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讓阿凱的人生軌道發生了九十度的拐彎。
阿凱回去之後,首先去了珠寶店,花了一千大洋,給林雨墨買了一條白金項鍊,懷着那份激動把項鍊給林雨墨寄了過去,林雨墨收到後,分外的感動。
週末結束,阿凱也如往日一樣,又投入到那累的跟狗一樣的日子裡。爲了自己的未來,爲了他和她的未來而奮鬥着。
沒想到的是,阿凱在公司聽到一些有關於他的言論,大致的內容就是他籤的單,總公司已經給了經理和阿媚獎金,那九千塊錢應該全都屬於阿凱,不過經理欺負阿凱是新人,所以剋扣了他的提成。
阿凱也不知道這消息的真實性,只能是忍氣吞聲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那一天,阿凱沒有嚮往日一樣傍晚回公司,而是三點就回公司了,公司沒什麼人,這個點公司沒什麼人,業務員都出去跑業務去了,至於公司裡的幾個女文員,一般到晚上業務員回來纔是她們最忙碌的時候,這個點她們可能是結伴逛街去了。
阿凱準備回房間把這一身臭汗的衣服給換下來,洗個熱水澡。沒想到,經過二樓經理辦公室的時候,裡面傳來了嬉笑聲,阿凱豎起耳朵一聽,是經理和阿媚。
阿凱懷着那一絲好奇心和窺私慾,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室門前,裡面傳來經理的笑聲,還有阿媚獨有的媚笑聲,那笑聲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銷魂蝕骨。
經理難道和阿媚有一腿,經理可是有家室的啊。阿凱心裡疑惑道。不過心裡卻偷偷在笑,因爲這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窺私慾。
不過經理和阿媚接下來的話,卻讓阿凱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哎呀,你幹嘛啊,捏的人家好痛啊,你輕點。”阿媚嬌顛道。
“我讓你得了好處,你也該讓我饞點甜頭啊。”經理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穩重,透着一絲輕浮。
“你說我們吃了那小子的提成,那小子不會知道吧,最近這公司有些風言風語,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
“你說唐凱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就那傻小子,在我手裡,他翻不了天,我就是如來佛祖,至於這些風言風語,我想肯定是公司裡幾個老業務員說出去的,回頭我要懲治懲治,讓他們知道這裡還是我做主。”經理霸道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厲害。”阿媚嬌笑地奉承道。
“呵呵,我厲不厲害,你不早就領教了嗎,來,再讓你嚐嚐,看我這個如來佛祖的大手······”經理的話越說越不正經了。
······
阿凱在門外怒睜着圓目,拳頭攥的“咯咯”響,媽的個巴子,難怪說開單吃三年,到我這就覺得不對,那些風言風語竟然是真的,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竟然這樣炕自己,而且是這樣骯髒和齷蹉的一個人,有了家室,竟然和阿媚攪合在一起。
還虧我一直尊敬你,崇拜你。是可忍孰不可忍, 拿我阿凱當軟蛋,那你是找錯人啦。
阿凱把肩上的包取下,挽起袖子,使出渾身力氣,一腳踹開了門。
“哐”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門鎖被踹的變了形。
眼前的景象,讓阿凱終身難忘,經理坐在他那張專用的老闆椅上,阿媚坐在經理那條她專用的大腿上,阿媚的上衣已經撩起了一般,半邊胸罩已經脫離了它的崗位,大白的高峰晃盪着,經理那張如來大手正按在上面。兩人一臉驚愕的表情看着阿凱,那表情讓阿凱覺得分外的爽快和愜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阿凱操起一把椅子衝了上去,打的他們倆是鬼哭狼嚎,跪地求饒。整個過程是特別的少兒不宜啊。
公司的人都出去了,沒有人來爲他們解圍。阿凱揍累了,氣喘吁吁地看着躺在地上,頭破血淋,**求饒的兩人。阿凱把椅子丟到一邊,從經理的辦公桌裡數了五千塊錢,對他們鄙夷道:“這是我應得的,我拿走了。”朝他們吐了口唾沫。
轉而出了經理辦公室,提起包,回到房間,收拾收拾,拉着行李箱匆匆就走了,至於後來他們倆怎麼樣,阿凱也不知道了,阿凱事後想,他們應該不敢把事情鬧大,因爲理虧的是他們,而且他們倆還是一對見不得人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