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最高級的酒店——世紀之都,坐落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段,前面是一覽無餘波光粼粼,清涼舒爽的煙水湖。
早晨起來,若是晴天,金色的陽光灑在浩浩蕩蕩的湖面上,在微風的盪漾下,金光粼粼,異常唯美。夜晚,五彩的燈光打在浩渺的湖面上,形成一幅五彩斑斕的圖畫。
若是陰天或雨天,早晨起來,湖面上蒙上一層飄渺的白霧,像是一層白紗遮住了她美麗的臉龐,若隱若現,讓人有着掀開面紗一窺其魅力的衝動。若是還下着小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在湖中蕩起無數的圈暈,層疊交織,別有一番情致,讓人流連忘返。在夜晚,被洗滌過的湖心煙水亭顯得格外的清新,細雨和燈光交織在一起,匯成一座夢境中的彩色之亭。
此刻在世紀之都的豪華客房裡,兩個人正相互依偎在一起,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外面這恬靜的美景,讓兩人甚覺浪漫。
萬偉掰過劉靜望向外面的頭,四目相對,柔情蜜意,看着劉靜有些迷濛的雙眼,急促的呼吸,粉嫩的薄脣,忍不住輕輕的吻住她的薄脣。
劉靜的呼吸更急促了,納蘭吐香,也迷糊的迴應着,兩人寬衣解帶纏綿到一起。
窗外殘月懸天,朦朧的月色透過窗口瀉在客房類,一幅馳騁的畫面倒映在窗戶玻璃上,格外少兒不宜。
在朦朧的月色下,煙水湖湖畔,兩人一車正緩緩而行。彩色的燈光打在水上,樹上,空中,五彩斑斕,柳枝隨風舞蹈,異常柔美,夜間的涼風習習吹來,寒意甚濃。
祥子沒想到,從火鍋城出來轉一條街就到了這煙水湖。唯美的夜色下,王穎興奮地像一隻小鳥,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祥子只有聽的份,連嘴的都插不上。
好不容易等她消停一會兒,祥子好奇的問道:“你怎麼這麼興奮?”
王穎吐了吐舌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笑道:“平日裡都忙,到學校都一年了,以前只聽別人說這煙水湖的夜色美,到今天這纔有機會看一看,叫你陪着,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瞧把你高興得,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祥子看着王穎笑道。
“滿足,這煙水湖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吶!”王穎滿臉自足的笑道。
看着王穎滿臉的幸福感,祥子驀地覺得有些心痛,有些憐惜。問道:“你就那麼忙嗎?連來看看煙水亭的夜色都顯得這麼奢侈。”
“你不知道,我家條件不好,母親常年的臥病在牀,供我讀書已經夠不容易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必須自己去掙,不能再給家裡增添負擔了。”
祥子聽了有些慚愧和心酸,看着她消瘦白皙的側臉,有些沉重的問道:“那你打工都幹些什麼活呢?”
“什麼都幹,洗盤子啊,當服務員啊,搞促銷啊,發傳單啊。”
“那你下次有活帶上我,讓我也歷練歷練。”祥子認真的說道,他感覺在王穎面前,自己太渺小了。
“你?”王穎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不行啊,你一個女孩子都行,我一個大男人不行啊?”祥子拍着胸脯說道。
“切!你可不要小瞧女人。”王穎白眼道,“行,下次有什麼活我叫上你,你可別不來啊。”
“行,咱就這麼說定了,一言爲定。”
“好!”
這時,他們已沿着煙水湖行走了很長一段路,煙水湖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湖,此刻,如果他們繼續繞湖走,將和回學校的方向有所偏離。
王穎望向遠處黑幕下望不到盡頭的煙水湖,有些依依不捨。祥子看她不捨之情,建議道:“要不再往前走走。”
王穎聽着有些動心,接着黯然嘆惜道:“算了吧,以後有機會再圍着它走一圈,好好的看看,現在已經不早了,再晚了,寢室都關門了。”
祥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沒有堅持,說道:“那我們走吧,我來載你。”從王穎手中接過自行車,好長時間沒有騎過自行車,倒有些生疏了,僵硬的動作看得王穎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上來吧。”雖然技藝生疏了不好,可是上手快的很。
王穎正準備上車,忽然從黑暗中涌出一羣人二話不說就把他倆圍住,有的光着胳膊,有的紋着身,有的手中還持有棍棒,看他們一個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叼着煙,流裡流氣,來者不善的樣子。
祥子心中暗叫道:糟糕,難道是遇上了打劫的。
“你們幹什麼?”王穎顫抖道,心中也是無比懼慄。
祥子一手扶着自行車,一手把王穎護在身後,此刻也是出於一個男子漢的本能,第一反應就是要保護好王穎。
從他們中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穿着背心,胸口紋有猙獰狼頭的人。看樣子是這羣人的頭,只見他深深了吸了一口煙,把大半截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蹂躪着,看了祥子和王穎一眼,冷冷的說道:“給我揍!”
祥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圍着的人就衝了上去,將他打到在地,拳頭和棍棒如暴風驟雨般落在他身上,疼痛讓祥子本能的護住頭部蜷縮成一團。
王穎側被他們推搡摔倒在一旁,王穎看着被他們圍毆在地的祥子,懼怕讓她大聲哭泣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可他們根本沒有理睬她,繼續對祥子拳打腳踢,拳頭像雨點般落在祥子身上,驚慌失措的王穎這時纔想起來報警,掏出電話驚懼的大聲說道:“別打了,我報警了。”可此時的她,懼怕的連報警電話都記不起來了。
那些人一聽王穎說報警了,還以爲她已經打了電話,有些畏怯。那個領頭的人冷聲道:“差不多了。”
那些人這才罷手,匆匆離去,消失在黑幕之中。
王穎看着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祥子,立馬起身跑到他身邊,把他的頭抱起來貼在自己的懷中。
此刻的祥子嘴角流着血,一側眼角紅腫,看着王穎驚懼的表情和淚水,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可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笑容擰巴成痛苦。此刻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海綿一樣,疼痛如水般在自己的身體裡蔓延開來,讓人無法忍受。
“你怎麼樣?”王穎關切道,淚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滴,懼怕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還沒死吶。”祥子咧着嘴,聞着她那談談的少女體香玩笑地安慰道。
“都這樣啦你還開玩笑。”王穎看着祥子的樣子心疼道,“要不去醫院看看。”
祥子最後還是堅持不去醫院,祥子覺得身上疼是疼,但自己被打的時候,抱成一團,所受的都是皮外傷,這麼晚了去醫院,要連累王穎跟在後面操心,自己應該能扛的過去,回去以後讓阿凱用正紅花油推推,這藥是他平時打籃球受傷時經常用的。
在祥子的一再堅持下,王穎也沒法,只好扶起自行車載着他回到學校,把他送回寢室。
阿凱看着他那慘狀訝異道:“什麼情況,你怎麼負傷回來。”
“別廢話,快把你的正紅花油給我推推。”祥子痛苦道。
邊推祥子邊把事情的經過和他們說了一遍,阿凱奇道:“那些人幹嘛平白無故的把你打一頓。”
“我也不知道啊,出門踩狗屎了,一點由頭都沒有,打的我莫名其妙,哎呦,輕點輕點······”
“也許是你長的醜,人家看你長的這麼醜,居然大半夜的和王穎這樣的大美女走在一起,人家心裡不平衡也是有可能的。”老鼠戲謔道。
“我要是因爲醜被人揍,那你的長相早已變成豬頭了。”祥子反譏道。
第二天,王穎打來電話詢問情況,還特地煲了湯來看他,讓寢室裡其它人羨煞不已。
事後祥子想了好幾天,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他不知道,那夜在煙水湖畔,不遠處,黑暗中的一個人,如黑夜中的一隻惡狼,在王穎把他的頭摟入懷中時,暗暗的握緊拳頭,雙眼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冷的讓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