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馬飛.彬彬.舟舟.被推進手術室.醫生着急忙慌的從辦公室走出來.衝着我焦急的說了一句:“三人失血太多.醫院血漿不夠用.剛纔我給其他醫院打了個電話.不過現在太晚.救護車司機組的都出崗了.你們自己開車去拿一下.我告訴你地址..”
“行.你說吧.”我點頭答應了一聲.
醫生告訴我玩我地址.我衝着王木木.晨晨.喊了一句:“走.去別的醫院.腸子.你去收費處給用費結一下..”
“我他媽刷臉結啊..兜裡一毛都不毛....”雞腸子翻了翻白眼.無語的說道.
“你卡呢..”
“......怕木木訛...我藏着藏着藏丟了...還沒補呢.”
“廢物...晨晨把你卡給他.操.”我崩潰的罵了一句.邁着大步.焦急的向樓下走去.王木木跟在我後面.開始叨b了:“我說...你他媽就不應該混社會.你應該剃個禿子.去佛學院.整個叫獸啥噹噹..操他媽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崽子跟你有啥關係........這大晚上的穿會虎皮裙好不好.扯這犢子幹啥.操.”
王木木情緒不小的說了一句.因爲他感覺.馬飛這幾個人.就jb是個災星.一碰到他們.準沒好事兒.
“別bb了.煩不煩.等回頭我再跟你細聊..”我煩躁的說了一句.
“......弄急眼了.我就帶人彈劾你.boss能不能當..不能當趁早下臺..我他媽都閒好幾年了....”
“輪他媽誰.也輪不到你啊..我這二號人物還沒說話呢.你欠欠的幹個jb..”晨晨翻着白眼罵了一句.
“你..滾一邊.輪你的片刀去..”王木木充滿不屑的說了一句.對晨晨的智商.赤/裸裸的鄙夷着.
“哎..”我對於這種經常莫名其妙的內訌.只能不停的嘆息着.
出了醫院.我上了王木木開來的汽車.直奔另一家醫院趕去.
後半夜.一點半.
“滴滴..
尖銳的汽笛聲響起.瀋陽火車站.一輛從大興安嶺發過來的慢車.緩緩進站.
“吱吱吱吱吱...嘎.”
火車緩緩停滯.車門一打開.無數人流.大包小裹的從車門子裡.“橫”着擠了出來.
“大哥...你他媽練啥功夫呢.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要不我蹲下.你踩我腦袋上走唄......別他媽擠了...素質..能不能有點素質..後面那個...你控制一下行不.他媽都快把我褲衩子.拽脖子上去了...勒着我的“溝”了...不知道啊..”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左手拎着耐克的行李包.扯着嗓子悲痛的喊了幾句.幾乎是飛着出來的.
到了地下.放下帶着無數腳印的耐克包.唾了口唾沫.淡定的捋了捋.新剪的坎頭.歇了一會.拎起包.哼起了小曲.奔着出站口走去.
“狼牙月...基友憔悴...我上車.一路飲盡了風雪...是誰猛拽三角褲頭.惹無盡是非......我發如雪...爲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慘死的頭型.....”青年哼着是人就聽不懂的串燒.走出出站口.找了一家24小時的快捷售貨亭走了進去.
“能打電話麼.”青年眨着眼睛.放下包.衝着裡面的大媽問道.
“......能.市話.3塊錢一分鐘..”大媽吃着瓜子.看着牛德華上海八萬人的演唱會.隨口說了一句.
“我操......你這電話..從銀河系接過來的線啊...因爲啥啊.就三塊錢..”青年驚愕的問道.
“...別墨跡.火車站附近.我家算打折的了.沒讓你打完電話.在要你錢.就已經爲和諧社會做貢獻了.這大半夜的.我就是累了...不愛坑你...知道不.”老孃們拿着遙控器隨口說了一句.
“你別跟我整這童叟無欺的事兒...便宜點..”青年挺不樂意的說道.
“...那就兩塊.跳樓價了..”
“操....”青年四周掃了一眼周圍.這都快兩點了.除了火車站附近.其他地方還真就沒有公用電話了.所以沒辦法.他只好拿起電話.掏出衣服兜裡的電話本.照着按下了號碼.
“嘀鈴鈴..”
沒去凱撒.正在家洗澡的天養.聽到外面電話響.胡亂的用手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打開門.走到牀上.疑惑的拿起電話.緩緩接通了起來.
“喂...天養..”青年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
“你是..”天養疑惑的問了一句.
“操..真是你天養..我聲你都聽不出來了..”聽着天養的聲音.青年挺激動的說了一句.
“你是小馬哥....”天養愣了半天.一拍額頭突兀的問了一句.
“別這麼叫.多少年沒拍英雄本色了.......”
“我操..真是你..你咋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了呢...”程栓柱.天養兒時的玩伴.一家子護林員.9幾年的時候.鄉里進山組織慰問演出.在露天的大興安嶺.播放了一場投影電影.放的是英雄本色.程拴柱瘋狂迷戀上了周潤發.從此綽號.大興安嶺小馬哥.
“我來瀋陽了.剛下車..”小馬哥沉默着說了一句.
“...來瀋陽了..”天養一愣.停頓一下.有點意外的問了一句.
“咋地.?混好了.不歡迎我了唄..”
“操.扯哪去了..你在哪兒..”
“哈哈.我在火車站..”
“等我吧.最多二十分鐘..”
“行.你到了火車站.在出站口旁邊的售貨亭找我..”程拴柱齜牙說了一句.
“那我先掛了.”天養說着掛斷電話.站在原地走了兩步.拿起牀上的衣服.快速穿上.推門走了出去.
“你上哪啊.”剛準備找天養聊天的大康.迷茫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出去一趟.”天養沉默了一下.沒說出原因.邁着步子.跑出了家門.
“操.有病.”大康罵了一句.回屋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