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你幹啥啊?”元元眨巴眨巴了眼睛,沉默了好久,隨即擡頭衝着譚勇問道。
“我都沒見過她,我JB上哪兒知道去?”譚勇皺着眉頭回了一句。
“……哦,那我送送你!”元元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站了起來,做出要送送譚勇的意思。
“她不叫我麼?”譚勇站在原地沒動,盯着元元說了一句。
元元看着譚勇,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緩緩問道:“咋地,你還真要看看她??”
“……萬一她有啥只能跟我說,但不能跟你說的事兒呢??”譚勇插着雙手,斜眼看着元元,繼續說道。
“聽她說話,有可能傷感情!!”
“你別告訴我你要攔着我??”譚勇笑着說道。
“倒不是攔着,主要我看你五大三粗滴,怕你分析不明白,人家哪句話真的,哪句話假的!”
“別拿你那扣出來都沒有二兩重的大腦,告訴我什麼是愛因斯坦的腦袋,OK??”譚勇說了一句,一把推開元元,邁步走進了手術室。
而元元看着譚勇的背影,有點擔憂。主要她怕夢露瞎B說,而譚勇明顯是個一根筋的傻缺,這絕對不是惡意報復才這麼說的,從老黃的事兒裡面,咱就可以分析分析這個人,爲什麼如此朽木,不可捅咕……你看昂,他是起碼副處級幹部,進入工作機關,少說得七八年或者時間更長,才他媽能熬到這個位置。但凡會做點人的,黃永發現在這個狀態,他能一點不知道???
好吧,說到這兒,問題來了,如果他知道黃永發的狀態,完了還往前湊合着要死綁一起,這隻能說明他稍微有點幹夠了,是他媽想下課了,立馬下課那種!
別跟我說,他就是單純的愛着黃永發,就願意爲他付出一切,這種說法純屬扯淡。從他和孫局的對話態度,就能看出,他這人是有政治野心的,只是人有點一根筋加傻缺罷了。
話說回來,如果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黃永發的處境,那只是弱弱的說明了,他這人做人那是得相當操蛋了!!沒人願意跟他說這個事兒,也沒人願意給他這個消息……所以,元元有點怕夢露玩路子,跟他瞎說話,完了譚勇再傻BB的信了,那就熱鬧了。
……另一頭,譚勇邁步走進了手術室,這時候手術已經完事兒,夢露渾身纏着紗布,躺在監護室裡,正打着點滴。雖然打了麻藥,但並不是全麻,起碼神智是清楚的。
“她怎麼樣!”譚勇回頭衝着,正在收拾手術器械的醫生問了一句。
“狀態挺好,沒啥大事兒,靜養就可以!”醫生隨口說了一句,將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譚勇點了點頭,雙手插兜,走進了監護室。夢露眨着眼睛,全身一動不動的看着譚勇。
“你找我幹什麼?”譚勇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你是老黃的人……對……麼?”夢露很虛弱的說了一句。
“都是爲組織工作,談不上是誰的人!”譚勇自認爲,這話很有深度的說了一句,“哦……!”夢露茫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沉默了。
“……你有什麼可以跟我說,我最起碼比他們可靠一些!”譚勇嗓音很低的坐在凳子上,習慣性的用審訊的口吻說了一句。
“沒……什麼可說的!”夢露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默了半天,緩緩說了一句。
“你說啥??”譚勇聽完這話,愣了半天,迷茫的問了一句。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可談的!”夢露乾脆的回了一句。
“那你叫我進來幹個Jb呢??”譚勇憋了半天,臉色通紅的問了一句。
“醫生!!我累了,我要休息!”夢露衝着手術室喊了一句。
“不是,你有病麼?你叫我進來,就他媽告訴我,你和我不是一路人??”譚勇騰的一下站起來,皺着眉指着夢露問道。
“先生,先生,你別喊!!別喊!!”醫生皺着眉頭,推門出來,制止着說了一句。
“不是,她叫我進來……!”
“你先出去,這是手術室,一會你們回病房再聊!”醫生煩躁的將譚勇推出了手術室。夢露費力的一扭脖子,眨着大眼睛看着譚勇的背影,面無表情,一言沒發。
“咣噹!!!”
譚勇狠狠拽上手術室的門,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
“咋滴了?”元元無比好奇的問道。
“……沒咋地!”譚勇掃了一眼元元,叉着腰,繼續說道:“我先走了!!”
“蓬!”
元元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皺着眉頭問道:“不是,那她跟你到底說啥了??”
“啥JB也沒說!!”譚勇粗鄙的回了一句。
“你這不扯呢麼?給你叫進去了,啥也沒說??”元元臉色有點不好看的問了一句。
“……沒聊什麼有用的話題,扯了兩句,我看套不出來她的話,就出來了!”譚勇略微思考了一下,這要跟元元說什麼也沒說,有點不對勁,雖然真的是什麼也沒說,但顯得有點假,元元也不能信,所以含糊着打了句哈哈。
“……叫你進去,就跟你扯了兩句??”元元無比疑惑的看着譚勇問道。
“你要不信,就自己進去問她,人在你手裡,我能幹啥!!操!”譚勇氣呼呼的罵了一句,甩開元元的手臂,順着走廊走了。
元元站在原地,還是很疑惑的看着譚勇的背影,他總感覺這B養的有啥事兒瞞着自己,想了半天,他賤了吧唧的推門走進了手術室。
……
樓下,譚勇被夢露玩的很憤怒,喘了門外的兩口涼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唐彪的號碼。
“喂……!”
“跟你說一聲,市裡壓力很大,要求近期內對平準街的殺人案,做出快速處理,局裡現在有點頂不住,弄不好這幾天就得批捕張旭!!你那兒事兒看着辦吧!”譚勇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東海龍宮的唐彪,看着電話屏幕,沉默良久,隨後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