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腰間圍着浴巾，端了一杯冰水，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話屏幕半天，皺眉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裡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幫我查查，洪馨在哪兒，我要拿她說事兒！”老古開口直接說道。
“……我查過，查不到！”電話裡的聲音回了一句，開口說道。
“你要是光使嘴皮子辦事兒，那我要你就沒啥用了！”老古皺眉回了一句。
“……這不算什麼難事兒，跟我也沒啥關係，我沒必要騙你。小舞這事兒交給阿大辦的，彌勒不管這事兒，我真弄不到信兒！”電話對面的人，停頓一下，語氣極爲認真的說道。
“……從別人的嘴裡套套呢？”老古再次問道。
“沒到那個位置，怎麼套？太明顯了，很容易漏了！”電話裡的人，語氣有點無奈。
“那什麼時候能到那個位置呢？！”
“夠嗆，小舞也不是混這行的，平時很難跟她接觸上！！”
“行，我知道了！”
“你想弄住洪馨？”電話裡的人問道。
“別Jb瞎打聽，跟你沒關係，哦，對了！你讓林晨鈺下午……！”老古衝着電話又交代了幾句，隨後直接掛斷。
打完電話，老古拿着手機，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思考了好久，低頭編輯了一條短信，上面寫道：“……我心裡不平衡，這事兒不算完，得報仇，你做好準備！”
幾分鐘以後，老古收到了一條回信，這樣寫道：“我再想想，辦完，給你回信！”
“好！”
老古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個字。
……
瀋陽，植物園。
“吱嘎！”一臺掛着假牌子的漢蘭達，停在了停車場，關宇穿着便服，拎着一瓶礦泉水走了下來，買了票，奔着植物園的垂釣區走去。
十幾分鍾以後，魚池附近。
“啪！”
一張大手，拍在了我肩膀上，我沒回頭，將魚竿固定在架子上，隨手拿了個馬紮，放在了旁邊說道：“坐吧！”
“你還挺有閒情逸致？不玩片刀，玩高雅的了？”關宇撇嘴說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混社會，就像考公務員，你也Jb分不清楚，對你重要的人喜歡啥，所以乾脆，能學的就都學點！”我帶着墨鏡掃了一眼關宇，出言問道：“給你整個杆，釣一會？”
“蹲坑就夠考驗耐心的了，你能讓我歇會不？”關宇語氣中透着疲憊，開口說道。
“……別跟我發牢騷，我也挺煩看見你的，一找你準有事兒！”我也嘆了口氣。
“……我打聽了，雙城那邊，在野地裡刨出了七具屍體！！”關宇吧唧吧唧了嘴，皺眉說了一句。
“……！”我聽着這個數，心裡咯噔了一下，一陣沉默。
“……飛，你現在有點肆無忌憚了！”關宇極少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這說明他不滿了。
“我沒想過，事兒能弄這麼大！”
“別Jb扯了，你不是沒想過事兒沒這麼大！！你是沒想過，屍體能被挖出來！我就不信，沒你點頭，他們能幹的這麼幹淨！！”關宇語氣有點急。
“……這事兒，你啥也不知道，我也啥都沒跟你說，我今兒找你來，就是想讓你搭個橋，讓我跟關鍵人能說上話！”我緩緩說道。
“飛，這事兒，我不能出面！！上下都盯着呢，我多說一句，都不行，明白麼？”關宇沉默許久，看着我的側臉，語氣裡竟然蘊含着一絲懇求。
“呼呼！”
我喘了兩口粗氣，點了點頭，直接岔開話題，咧嘴說道：“呵呵，這兒的水乾淨，魚很鮮，自己也能做，一會我給你燉一條！”
“……飛……！”關宇看着我，張嘴想說些什麼。
“老關，你幫我夠多的了！我知足了，釣魚吧！”我目視前方，語氣極爲認真的說道。
“……你這件事兒，好就好在弄的挺乾淨，而且死的都不是本地人，誰也不知道，他們JB跟誰有仇，來這兒幹嘛，往下查的話，也不太好查。還有，屍體挖出來已成事實，那就在怎麼死的，誰幹死的事兒上說話！張輝是關鍵點，他多一個字兒都不能說！！一旦視線扯到凱撒身上，那這案子，就是嫌犯跑到月球去，也肯定得破！！這是毫無商量的，誰也壓不住的！雙城縣的公安局長叫戴成國！！說正不正，說邪不邪的這麼個人！！委婉點，先探探路，量的尺寸要拿捏好，少了他看不上，多了容易嚇到他，能交個朋友的量是最好的！！”關宇抽着煙，語速很慢的在我耳邊，淡淡的說着。
我按照他的思路往下考慮着，緩緩點了點頭。
“幹這事兒後悔了麼？”關宇挑眉問道。
“再給我一次機會，還得幹！！混社會，就是一個時不時，要亮刀槍的活！你要總是眯着，很多人就會懷疑，你到底有沒有這兩樣東西。這種情況下，我要不狠幹老古，那老單就有膽，回頭掏我一口！！誰都知道，航母只要動彈動彈，那就是面臨着賠錢，但爲什麼還要時不時拉出來溜溜呢？！這就是告訴大家，我他媽有這個東西，別賽臉，賽臉轟死你！”我長長出着氣，面無表情的說着。
“……飛，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刀槍入庫！什麼時候馬放南山？！”關宇看着我問道。
“仇人八千，魂歸西天之時，刀槍入庫！！瀋陽凱撒，臥龍虎踞那刻，馬放南山！！”我眼角冒着邪光，齜牙說道。
“……你這心態是真Jb好！”關宇無語。
“呵呵，吹吹牛B，敗敗火！！……！”我無奈的笑了笑，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其實，我早他媽累了……也煩了！”
“標兒動了！”
“魚來嘍！”我高喊了一句，開始收線。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和關宇在養魚池的餐廳裡，燉了條魚，要了幾個小菜，喝了點冰鎮啤酒。剛喝了一半，寶哥帶着又不知道啥時候換的媳婦，笑呵呵的過來打了個招呼。
“寶爺，吉祥！”我笑着點頭說道。
“免禮，叫兔兔寶嫂！”寶哥指着旁邊的姑娘說道。
“寶嫂，長的真水靈！”我齜牙回了一句。
“調皮！”寶嫂美眸一轉，頓時風情萬種。我定睛一看，這也他媽不是啥正經大嫂，就沒有這麼跟小叔子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