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一個心理藏不住事的人,有什麼不滿必須要說出來,跟誰都是這樣,今天這事我心理特別不得勁,因爲旭哥一直是我偶像,他今天被王亮逼的喝唾沫,我實在有些噁心,所以必須問清楚。
“旭哥,我想問你個事,問完了我就去醫院縫針,行不?”我抽着煙,盯着旭哥說道。
旭哥仰着頭,躺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苦笑着說道:“現在他媽的孩子,都是人精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現在有實體了,害怕了?是嗎?”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旭哥雖然樣子有些疲憊,可是聲音中充滿豪氣:“我他媽張旭,十五歲就在社會上混,什麼人我沒見過,王亮在我眼中,屁都不是,知道嗎?”
“那你爲什麼要喝呢?”磊磊顯然也對這個事情,有些反感。
“呵呵,我是想讓我的大哥,能在多享受幾年,這花花世界,鋼硬則易折,我們最近風頭太盛啊!”旭哥笑的有些苦澀,說出的話也是模糊不清。
我們都沒理解,旭哥到底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他想的什麼,不過從言語中可以大概猜出,他這麼做是爲了黑哥,我們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並未理解旭哥的意思,不過知道他是爲了黑哥,我們已經很滿意了。
爲什麼說我們要滿意呢,那很簡單,因爲我們準備以後跟着他,誰也不會跟着一個窩囊老大,對不對,這也算是我們的一些幼稚的小心思吧。
“我說你們真他媽能扯,能他媽去醫院不,我要用酒精給臉消消毒,真他媽晦氣!”王木木的臉此時,就是一個大花貓,全是月經的血。
“大哥,我他媽就納悶了,你他媽是臉趴在地上,露出後腦勺,怎麼能弄你一臉呢?”晨晨非常糾結的問道。
“我能說她是來事的第三天嘛,血流最急的時候,讓他媽我趕上了,非常正好的呼了我一臉,我說我他媽趴在地上的時候,怎麼感覺後腦勺熱乎乎的!”王木木說完,還背過身去,讓我們參觀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只見一頭火紅的飄逸髮型,帥JB呆了。
“哈哈,NB”
“你這髮型真他媽別緻,你沒發現有點像,燙了個離子,在染個葡萄紅嘛?”
“……”
我們全都樂了,就連旭哥也無奈的笑了,王木木這個傻B,你不佩服他都有罪。
“行了,沒事別扯了,你們幾個就是他媽的掃把星,每次碰到你們都沒好事,趕緊都滾犢子吧,給你們拿兩千塊錢,你們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旭哥走到桌子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沓錢,遞給了我們。
“旭哥,你要是老這麼玩,就真看不起人了!”磊磊這回真沒裝,真是有些生氣了,旭哥的錢也是玩命賺回來的,老花他的算怎麼回事。
“就是,我們有錢,不差錢,你收回去吧!”我說完,像幾個牲口使了個眼色,就開門出去了,旭哥站在門口,送了我們一下,再也沒提錢的事。
“王木木!我能跟你說個事嗎?你家是不是祖墳有問題,爲什麼你總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不你找個道士,給你算一下吧,不行就挪墳吧!!”張維又開始損王木木了。
“他不就二愣子山的道士嘛?還請人幹個JB毛!”晨晨配合着說道。
“哦,我他媽忘了,你說他咋沒算出來,今天他有‘血光之災’呢!!”張維一邊說一邊笑。
“看透別說透,繼續做朋友,懂不?”晨晨說完就開始跑,因爲王木木伸着兩個血爪子,奔着他的嘴,就抓了過去。
我們領着幾個女孩,打了兩輛車,去了醫院,我最近他媽的算是和醫院較上勁了,來得比學校都勤,輕車熟路的交錢,輕車熟路的縫針,不過這次不一樣,王韻瑤一直陪着我,伸出小手攥住我的手。
冬天衣服穿得比較厚,而且他的刀估計也是剛買的,還沒有開刃,後背的傷不算太嚴重,縫了幾針,纏上點紗布,養幾天就沒事了。
我們幾個包紮加上縫針,掏空了我兜裡所有的錢,還不夠,王韻瑤看出我的窘迫,一聲沒坑,從卡里拿出了兩千,對着我說:“借你的,必須得還我!”
我嬉皮笑臉的迴應道:“你都是我的,還算個毛錢啊!”
“那個人怎麼沒在,你嘴上砍一刀呢?”王韻瑤白了我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彪悍作風,不敢在撩撥他,我沒有拒絕她的錢,是我感覺不需要虛僞的客套,再說我不拿這錢,外面那幾個牲口,還不把我活活掐死啊。
加上王韻瑤的錢,付完了醫藥費,還剩下四百多塊錢,勉強能餓不死,外面那幾個牲口,家裡也都馬上可以給打錢了,我看着手裡的錢,不由的說道:“他媽的,錢難掙,屎難吃啊!”
由於時間太晚,我們打車一個個將女孩子送回了家,然後一起翻牆,回到了寢室,我們寢室看門的老大爺,可能連五毛錢都看不清,居然能當門衛,我真他媽無語了,據說這還是花重金請來的,真他媽的夠奇葩。
回到寢室,稍微洗漱了一下,我們幾個舒服的躺在了牀上,準備關燈睡覺,誰知道他媽的,我一關燈,就有人打開,連續反覆了好幾次,我頓時怒了,回頭一看,只見王木木正在書桌前面奮筆疾書,寫的那叫一個專注啊,頭不擡眼不睜的寫。
“你他媽大半夜,寫遺書呢啊?”我破口大罵。
“你知道毛,我要用的鐵桿金筆,寫出200萬字的情書?”王木木眼神憂鬱,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讓他寫吧,他寫如果能寫2000字,我真管他叫爺爺!”晨晨迷迷糊糊的說道。
“我操,你他媽能不能不提爺爺的事!!”王木木挺不樂意的說道。
我們幾個拿他實在沒有辦法,你根本打不服他,罵也沒用,所以索性不管他了,愛他嗎寫什麼寫什麼吧。
微弱的燈光下,王木木奮筆疾書,醞釀驚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