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王木木坐在椅子上,牙齒咬的嘎嘣亂響,眉頭緊鎖的不停的詢問着趙國林和佔魁,到底是神馬情況!!
“嗡嗡!!”
褲兜裡的電話震顫了兩下,王木木煩躁的一摸大腿,掏出電話一看,皺着眉頭愣了一下,咣的砸了一下桌子,罵着站起來語氣挺衝的說了一句:“我出去接個電話!!大康,你再問問趙哥和魁哥!!”
大康面無表情的看了王木木一眼,心裡一樂,一瞬間就猜出來,這肯定是有我的消息了……要不任何電話,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把王木木弄的離開座位。
“咣噹!”
王木木推開門走了出去,隨後快速的跑到走廊的另一頭,回撥了我的電話。
“喂,你他媽到底怎麼回事?爲啥不接電話?!!!急的我膀胱都他媽顫悠三回了!!!你在哪兒呢???”電話剛一接通,王木木小聲咆哮的質問道。
“我他媽比你更迷糊!!我沒時間跟你扯犢子,我問你,警察爲啥抓我??家裡怎麼了?”我慢步在飯店的走廊裡恍惚着,焦急的問道。
“關宇剛纔給我打過電話,春天的車……在公路上查出來,三公斤冰毒,司機和公司兩個管理層,都進去了……!”王木木將他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了一句。
“……史衛呢??”我聽完他的話,突兀的問了一句。
“啊??我操,我收到佔魁的電話,就趕到了春天,一直忙忙活活的忘了給他打電話!!”王木木一拍額頭,緩緩說道。
“你們到春天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了!”
“……不用打了,就是他在背後鼓動的!”我沉思了一會,紅着眼睛,咬牙說了一句。
“他??”
“公司全他媽是他的人,出了這麼大事兒,他沒問題,早他媽主動給你打電話了!!”我深深喘了口氣,咬牙說了一句。
“……畢子文的那四個人?”
“嗯,肯定是他了!!”
“那現在咋整?你回來??”王木木沉思了一下問道。
“我不打算回去了!”呆在桌子底下三個小時,我已經心裡有數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王木木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立馬明白過來,我要幹什麼。
“沒事兒,我手裡有福鑫和高東,他倆要是解決不明白的事兒,咱再多的人也不解決問題。史衛費了這麼大勁兒,陰了我一把,我要不趁着‘跑路’的功夫乾點啥,我他媽都對不起他!”我安慰了王木木一句。
“……那我這頭咋辦?”
“等我電話吧!!”
“你去哪兒?”
“呵呵,一個給畢子文腦袋想爆炸,他也想不到的地方!”我說完,再次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幾天我和你,還有大康單獨聯繫,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給你打過電話……!”
“哎,真不想走到這一步!”王木木愣了一下,猜出了我話裡的意思。
“生病了就要打針!!家壞了那就要修!誰都不願看見,但誰都必須要面對……!”我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嗯,我心裡明白,就是有點接受不了!”王木木惆悵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掛了吧!”
“注意點!”
“死了就他媽當睡着了,呵呵!”我嘲諷的說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直接又給高東和福鑫撥了過去,開門見山的說道:“陵園路!北京烤鴨!”
“這名兒聽着咋這麼陰森呢?呵呵!”高東聽完我的話,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騰的一下站起來,腳掌隨意一踩,茶几桌子下面放雜物橫欄的正方形黑盒子上。
“啪”的一聲,盒子翻了一下,正好蓋在高東的腳面上,露出盒子另一面,被硬泡沫卡住的手槍,隨後輕輕向上一挑,嗖的一聲,盒子飛起,高東隨手一把抓住手槍,一擺手。
另一頭,正在看電視的福鑫,手掌在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橫着一掃,二十多顆子彈,攥在了手裡,掏出腰間手槍,開始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壓着子彈。自始至終,二人沒有任何交談。
“十分鐘能到不?”
“要十分鐘不到,我辭職放鴨子去,呵呵!”高東根本沒問我要幹啥,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笑了一下,抽了根菸,看着剩下的服務員和收拾衛生的人,已經開始往門外走,我正好順着人流,跟了出去。低着頭,快步衝着街道對面走去,準備等一等福鑫和高東。
但我剛走到道路中央,突兀的停住了腳步,隨後晃悠了晃悠腦袋,從兜裡掏出煙,站在馬路中間點燃,隨後深深吸了一口。向左右掃了一眼,看見一臺出租車,正亮着空車的牌子,衝我這邊開了過來。我始終沒回頭,就這麼直愣愣的一邊站着,一邊將手伸進了軍大衣兜裡。
“吱嘎!!!”
不到一分鐘以後,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面前,裡面的司機搖下車窗,笑着衝我問道:“哥們?走麼?”
車停下的那一霎那,我快速掃了一眼,出租車後座的玻璃,透過倒影,我看見我後面馬路牙子上,一個人影,雙手插兜,正快速向我走來。
“我不走!!”我很大聲的說了一句,隨後不到一秒,又快速的看了一眼車玻璃,只見那個人影聽到我的話,頓時停下了腳步,又退了回去。
“你他媽有病!不走你喊個JB,唾沫都他媽崩我臉上了?!”出租車司機,快速罵了一句,隨後一腳油門走了。
我站在原地笑了一下,右手插在兜裡,往前慢悠悠的走了幾步,突然的一個轉身,將插在軍大衣裡面的手,舉在腰間的位置!!!
對面一個青年,看到我突然轉身,一下子錯愕的愣了半天,突然向腰間摸去!!
“咱倆打個賭,堵我手裡有沒有槍!!咋樣??”我舔了舔嘴脣,眯着眼,看着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