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樓大廳,我,晨晨,寶哥,佔魁,還有王木木,我們五個人坐在了大廳。這時候大廳基本爆滿,二樓又上不去,所以很多人都拿着小票坐在門口的沙發排隊,這其中就有剛纔門口進來的那六七個青年。
而這時樓下正好有一桌可走了,留下挺大一個卡臺,寶哥一看,指了指卡臺,緩緩說道:“麻溜東西收拾了,就這個了!!”
“行,行!那就這兒吧!”經理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喊了一聲服務員:“過來兩個,東西收拾了,快點!”
“魁哥,你這臉色怎麼跟晚期似的,這長的啥啊?怎麼他媽好像屍斑呢……!”王木木閒着沒事兒,開始拿佔魁開涮。
“……上一邊去瘋狗!!”佔魁胃難受,不太愛搭理他。
“來,我給你號號脈……看你能不能挺過狂歡夜……!”
“呵呵!你就讓他摸摸唄!!”寶哥叼着煙,夾着包說了一句。
“……這B人嘴不好!上回我們喝酒,我吐了點,這王八犢子看見了,隨後逮着誰跟誰說,說我他媽便秘太嚴重!!都已經開始,吃拉用一個眼了……!”佔魁煩躁的說了一句,站着喝了一杯熱茶。
“哈哈!!”
我和晨晨,還有寶哥站在原地笑了起來。
“操,啥JB意思!!!?我們不給錢啊?!!有他媽這麼做買賣的麼?”
正在我們等着服務員收拾桌子,閒聊天的時候,吧檯旁邊,經理和那六七個青年領頭的吵了起來。
“哥們,別喊!別喊!!你這樣!再等一個桌!!我回頭給你打個折!!”經理小聲說了一句。
“操……我用你打折麼?我差錢麼?”青年聽到這話,語氣不是那麼橫了。
“……哥們,我知道你不差錢,給我個面子,別吵吵,那幾個人,咱惹不起,七折,我給你整個七折,再送點東西!保證不差這點事兒,面子上給你找齊了,行不?!!”經理再次說了一句。
“誰啊??八臂小哪吒啊??還他媽惹不起??”青年抻着脖子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我們笑了笑,都沒說話,正好服務員收拾完東西,大家都坐了下來。
“呵呵,抽根菸,再等等!”經理掏出煙,給青年點了一根,一個勁的說着好話。
青年吸了口煙,對經理的態度比較滿意,完全滿足了空洞乏味的虛榮心,扔下兩句話,又跟一起來的哥們,笑呵呵的站在門口聊起了天。
……另一頭,我們桌的菜基本上齊了,佔魁今兒比較矜持,咋勸都不準備喝了,要了一碗小米粥,開始胡吃猛塞,而我和寶哥,還有晨晨,王木木點了兩瓶白酒,開始喝酒聊天了起來。
“飛……鋼材廠那邊的地劃給你們了吧?”寶哥笑呵呵的問道。
“寶!你不是隻玩娘們和牌九,不研究生意上的事兒麼??”晨晨咬着螃蟹腿,帶着一次性的手套,隨口問了一句。
“我爹說了,混了三十年,交了一幫狐朋狗友,沒一個有用的。這次你們拿了鋼材廠的地,真給哥們長臉了,我們公司的報價都準備好了,但不聲不響讓你們拿了,我爸對這事兒稍微有點刮目相看!!說啥,讓我請你們幾個吃頓飯,哈哈!”寶哥笑着說了一句。
“你爸咋罵人呢??”身爲狐朋狗友之一的佔魁,立馬不樂意了。
“呵呵……你不算,你不算,你也有出息,別說話了,喝粥行麼??魁哥!!”寶哥哀求的說了一句。
“操!!明兒找人上你家收保護費去!”佔魁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
“寶哥,凱撒沒幾個朋友!!你張嘴了那肯定好使,談錢傷感情,你給多少,我孟飛就拿多少!咋樣??”我笑呵呵的舉杯說道。
“啪!!”
寶哥一拍桌子,拿起酒杯,衝着佔魁說道:“這話敞亮不??”
“敞亮,敞亮!!”佔魁點頭說道。
“飛,我寶子輸人不輸陣,差啥不差事兒,玩的就他媽是個面子!!飛,你放心,鋼材廠那塊地,我按公司報價給你走!!我先幹了!!”寶哥豪氣沖天的說了一句,直接仰頭幹了一杯白酒。
“呵呵!”我笑了一下,也幹了。
東北人談事兒上在酒桌,但談話的過程就相對比較短,幾乎不墨跡,來的時候心裡都有數,所以開席之前,三言兩句,解決完正事兒,直接開喝。
而我和寶哥,一人一句話,幾乎就敲定了鋼材廠旁邊的那片地。首先,那塊地肯定是要賣,因爲凱撒沒有那個經濟實力自己開發,既然賣給誰都一樣,爲啥不做個人情呢?
可能我會少賺個幾十萬或者幾百萬,但純純富二代的寶哥人情,還不值這點錢麼?別的不說,工程一旦動工,寶哥能看着,好久沒有項目的恆遠公司,繼續幹瞪眼麼??
投資少,見效快的活,那必須可着凱撒挑,必須滴!!
“飛,物流最近效益咋樣??”佔魁喝完粥,點了根菸,隨口問了一句。
“湊合事兒吧,凱撒現在人少,棍棍出門不方便,也去外地談不了新的客戶,都JB快愁死我了!!”我吃着鱈魚,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讓木木和晨晨去唄!!”
“操,我去了凱撒三百娘們!!你管啊!!”自從小海,王楠,王君走了以後,三樓就剩雞腸子和王木木,兩人管着這麼多人,每天都累到不行。
“我也走不開,一樓賣藥的,打架的,援交的,一眼照顧不到,就他媽出事兒。就前幾天,兩個小孩,因爲個小姐整出個重傷,所以去一次兩次行,時間長根本就是扯淡!”晨晨無語的解釋了一句,沒辦法,張西也走了,樓下就晨晨一個人。
“操,提點新人啊!!”佔魁說完這話,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後又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