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的之間的競爭,不亞於某島亂糟糟的政黨,一競選的時候,兩夥人就毫無形象的大打出手,恨不得給襪子塞到對方的嘴裡,場面那是相當血腥。
因爲沒有哪個市場,有夜場這個行業這麼病態,消費羣體固定,陪酒的女孩固定,串場的各種DJ領舞固定,貨源固定,經營方式雖然有區別,但也差的不多。別的市場要麼可持續增長,要麼可持續下降,總是有一些浮動。但夜場的市場,十幾年都不會有太多的變化,開開關關,能活下來的就那麼幾家,幾乎已經保持着大家都盈利的平衡,一旦有人進入市場,那就意味着新一輪的血拼正式開始。
拼財,拼關係,拼誰更有手段,拼誰能堅持到最後……
凱撒倒不怕這種競爭,因爲凱撒目前還比較有活力,競爭也算一種沉澱和內部的磨合。所以我對對面皇后大道開業,並沒有太多反感,最多就是有點納悶,是什麼原因,讓對方這麼赤裸,直接將場子開在了對面……
我和木木,還有大康,在辦公室聊了半天,準備最近在狂歡夜,弄一個大趴晚會。王木木說最近他緬懷起,天真無邪的歲月。他是否天真“無鞋”過,我他媽不知道,但他的創意,得到了我和大康的一陣讚揚。
這場晚會的主題,就叫:“憶往昔,流金歲月,0X年,凱撒皇宮‘校園運動服’大趴,狂歡夜零點準時穿越,一樓慢搖吧,正式點燃逝去的青春!!!”
“校服要訂做,露腿,女的起碼露半拉褲衩子,那是必須滴!!男滴要配紅領巾,小背頭。酒水一律五折,紀念品既要能體現回憶,又要讓大家耳熟能詳,我感覺除了‘第六感’,其它的都很難達到這倆個條件……情侶消費,包房全免,但不能砸炮,要不就亂‘套’了……!”王木木邁着小碎步,低着頭,才如泉涌,小嘴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別他媽扯淡了……就沒聽說過,誰家做活動,送他媽避孕套的……!”大康無語的罵了一句。
“你懂個JB,話題營銷懂不??你送果盤,洋酒,人家喝完就JB忘了!!你得找能刺激到顧客的點!!避孕套,既能體現曖昧的氣氛,又能引起遐想!!還能帶動周邊一系列小旅館,賓館的上客率,明兒還有返點拿,多好的創意,操!!”王木木專業的解釋了一句。
“……人才!!”我心悅誠服的說道。
“嗯,淫才!”大康的嘴,在王木木的眼裡,跟被縫上了沒有任何區別。
“跟你倆商量也他媽商量不出來啥!!我找二姨太聊聊細節去!!回頭估算一下資金,我再報上來!”王木木不屑的看了一眼我和大康,揹着小手,直接走了……
“木木,這個主題不錯!!我得JB配合配合他!回頭我賭場整個校園民謠專場,狂歡夜免抽水錢!!”大康剽竊了一下王木木的創意,騰的一下站起來說道。
“別他媽扯淡了……賭場都他媽三四十歲的……你讓他們唱個《十八摸》,《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還他媽行,校園都他媽不知道去沒去過,整個Jb校園民謠!!”我崩潰的說了一句。
“嗯,有道理,那……我再研究研究吧……實在不行,整倆老孃們,彈個琵琶,整段二胡啥的吧……!”
“滾,出去!!”
“……你看你,不商量呢麼?”
“出去!!!”
“哦!!”
攆走了大康,我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腦袋,剛準備整一壺茶水喝,咚咚咚幾聲,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我還納悶,這門都他媽換了四五回,誰他媽這麼有禮貌,還敲個門。
“吱嘎!”
門被推開,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穿着一身西服,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問道:“孟哥,是吧?”
“你是??”我坐在椅子上,點了一下頭,出口問了一句。
“您好,我是皇后大道的銷售經理!!”這青年關上門,笑着走了進來。
“皇后大道??幹啥的啊?”我擡頭掃了他一眼,一臉迷茫的問道。
“我們也是做夜場的,就在凱撒的對門!!”經理愣了一下,臉上笑容有點僵硬的說了一句。
“哦,請坐,有事兒麼?”我伸了伸手,挺客氣的問了一句。
“我們經理說了,凱撒是咱這個行業的領頭羊,這開業務必請您到場,請柬剛拿下來,我這不立馬就給您送來了麼!!”青年沒坐下,從包裡掏出個紅色的請柬,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點了點頭,拿起來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啥領頭羊,凱撒都不掙錢,湊合吃口飯唄!!”
“呵呵,您說笑了!”
“行,你們老闆既然給凱撒面子,我肯定到場,明天是吧!”我拿着請柬看了一眼,再次擡頭說了一句。
“恩恩,明天晚上六點!”
“那就這樣,明晚見吧!”我隨手打開抽屜,將請柬放了進去,點頭說了一句。
“好好,那您忙!”
“小劉,送送這哥們!!”
……
“嘀鈴鈴!!”
青年剛走,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隨手一接,佔魁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裡:“飛,收到請柬了麼??”
“呵呵,剛送走!”
“挺JB來氣?”
“要因爲這事兒來氣!我得被氣死!!沒事兒!呵呵!”我笑着說道。
“來者不善啊!!”
“呵呵,我還真就沒往深了想!!”
“那麼有把握??”佔魁玩味的問道。
“沒啥把握,正規競爭唄!!”
“你別他媽正規,正規,拎着槍就整上去了!!”佔魁笑罵了一句。
“扯淡,我都沒見過槍長啥樣,你再這麼嘮嗑,我可害怕了!!哈哈!!”我放聲大笑。
“我也收到了,明兒找點朋友,咱一起過去!”
“也行!”我沉默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嗯,那就這樣!”
和佔魁聊了兩句,我們倆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