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走入不同的軌道時,它將會把我們拖離自己的世界,直到你們越來越遠,直到你忘記他/她的存在,開始你下一段旅程。
————子虛小記
天氣陰晴不定。小印在一個星期內已經被淋過三四次了,所以她開始揹包帶傘了。
自從那次在張藝宿舍被蘇加吼過,小印再也沒有出現在那裡了,她仍舊和張藝有聯繫,但是就是不再去宿舍,張藝也不再邀請她去。
剛出圖書室雨又開始下了,剛撐開傘,包包裡唱着
“自從遇見你的那天起
我的心就不再屬於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見你
想念如影隨形
猜不透這是什麼道理
怎會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
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愛情
已悄悄闖進心裡”
小印慌亂的翻着揹包,歌已經唱了好久,小印這才找到,可是雨傘卻被身旁的同學一撞掉在了地上,頓時,雨灑在臉上,涼透了,但卻很清新的感覺。
剛想撿,頭上卻多出一片碎花的天,是他?小印擡頭看向一米七幾的蘇加,有種很溫暖的錯覺,蘇加把手裡的傘遞給小印,小印愣愣的接過,看着蘇加爲她撿起地上的傘,小印感覺看着蘇加,迷離的眼神,表示很意外。
手機剛剛斷掉的音樂又響起,蘇加示意她,她又臉紅了,蘇加在一旁微微笑着。
“喂,琪琪,”
“嗯”
“你要來?”
“嗯,好的,我等你”
官琪要來,小印語氣顯得很開心,蘇加已經猜到了。
小印的笑容還在臉上,晃了晃手中的傘示意和蘇加換回來。
“上次、、、、對不起呀!”蘇加先開口說道。
“呵呵、、沒事,我不知道你有潔癖、、、”話剛出口小印覺得有點不妥,是“我不知道你有潔癖”而不是“你有潔癖,不怪你”難道自己知道他的習性是應該的嗎?
“呵呵……官琪要來?”蘇加不喜歡別人把他潔癖的事情說在嘴邊,所以馬上換個話題。
“是呀!哦,原來你是怕我告狀啊。對吧?”
“呵呵……是呀,官琪要是知道了,非讓我買一百個杯子給你道歉!”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然後在女生宿舍樓下告別,小印看着那個背影,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蘇加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想小印那動不動就紅的臉,覺得真是可愛,對,就是可愛,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很合適。
那官琪呢?蘇加腦袋搜索了半天,聰慧?感性?活潑?漂亮?大方?還是性感?性感有嗎?雖然她總是牛仔T恤但是身材還是很棒的,比小印多一點靈動,比小印高那麼一點,比小印多一點撫媚,反正就是比小印好一點!不然怎會是曾經市重點的校花呢!
蘇加當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小印好歹也是二中的校花之一呀!人多說會讀書的美女少,當然能在市重點當個校花不要容易,但是在二中裡頭能成爲佼佼者更是不容易!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比例。
蘇加暗自比較完,感覺神清氣爽,前幾天還在苦惱怎麼和小印道歉,這會已經煙消雲散了。
心裡也正慢慢等待官琪給自己打電話,既然會來看小印,那肯定少不了見他呀!這會那個文質彬彬,沉着冷靜的蘇加哪裡還看得到,只有一個按耐不住喜悅等待戀人的少年。
雨還在一直下着,這是梅雨季節,什麼都是一番潮溼的感覺。
宿舍裡樓道上都是行人的腳印,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小印越來越不喜歡會宿舍了,本來是一個休息的地方,可是這裡卻成了小型鬥技場。
安分了沒幾天的孫佳怡又開始戰鬥力滿滿的迎接小印回宿舍。這幾天孫佳怡陰陽怪氣的說着話,諷刺,嘲笑,甚至愚弄。這不今天孫佳怡又來找茬。
“謝小印,你能不能把傘放門口呀,這溼淋淋的踩着多髒!”宿舍裡還剩下一個羅小妹和常月芳都是本市縣城上來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沒有幫忙搭腔也沒有幫着解圍。
小印看了一眼宿舍陽臺那頭的花傘,在一眼盯着孫佳怡看,孫佳怡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上解釋道,“我那可是一百多的防紫外線的傘放外頭被人拿走了怎麼辦?”
“不管你的什麼傘,你最好離我遠點!”這種人和她吵肯定也是沒完沒了的。
“你,你什麼意思!”孫佳怡雖然很想再說幾句,可是小印凌厲的眼光看的她發虛。平常都是自己瞪着別人看,怎麼這會還會怕起小印來了。
“意思是,我沒興趣和你鬥法,你自己喜歡誰去喜歡好了,不要總是來拿我出氣!”雖然小印鮮少發脾氣,但是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人。
“你!”孫佳怡臉上有點掛不住,看看羅小妹和常月芳,只好把話吞回肚子裡,自己纏着方誌的事她們自然是不知道,而且對外孫佳怡還傳是方誌的在追求他,因爲好幾次方誌找自己送信,孫佳怡都私自攔下了。
那……謝小印會這麼說,難道是都知道了?越想越生氣,甩甩手就大步走開了。
看着孫佳怡的背影小印忽然覺得她真可悲,如此糾纏不放受傷吃虧的還不是她?好幾次孫佳怡哼唱着小曲兒,來回的換衣服,愉快的化着妝,似乎想宣告戰爭的勝利,可是她怎麼會了解,對她來說是寶一樣的東西在她看來連一個石頭都不是。
算了,也罷。看着窗外的雨,小印不由的想起蘇加。小印無法在蘇加官琪還有自己之間理出一個正常的頭緒來。
她或許在模糊間可以感受到官琪對她的特別,有時候也會感覺到蘇加看她的眼神不同。可是一起聽起來似乎都不大好,因爲官琪和自己不可能,她和蘇加?好像也不行!因爲蘇加和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蘇加的眼神總是跟在官琪的身上。
細細想來小印忽然覺得自己也很可悲,忽然很想念一個人在家裡的媽媽。於是撥通了那串她唯一背的下來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