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曾經幻想過沒有他,只有我們

汪亦晨

我曾經這樣用力地愛過一個人,對她言聽計從,對他千依百順,卑微的在塵埃裡開出了花,又枯萎。

我曾經這樣執著地愛過一個人,愛她到昏天黑地,愛她到不管不顧,愛她到你的心裡眼裡只有她一個人影子。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我曾經這樣無望地愛過一個人,對她掏心掏肺,省吃儉用,用盡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跟耐心只爲了給她驚喜,於是結果給了她,過程只是給自己。

後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愛她什麼?什麼時候愛上的?會愛她多久?我只知道沒有她我的人生就不能繼續,她不在我就不能愛了。。。

喜歡一個人就像吸毒,開始只是覺得有意思,有沒有結果都無所謂,但是卻慢慢地就發現,如果沒有毒品就會生不如死,活在痛苦絕望之中,無法自拔。

汪亦晨歪着頭倚在欄杆上,兩個手指間夾着一隻煙,煙氣冉冉升起,白霧繚繞。

“學校不讓抽菸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汪亦晨回頭,看見一個女孩,眼睛盯着他,陽光灑落在她的睫毛上,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就在情不自禁想要俯身吻那藏在金色網底的眼睛時,卻聽見木槿幽幽地說:

“你抽菸的樣子難看死了。”

“學校也規定不讓談戀愛,可你還不是和蘇煥在一起嘛。”

他歪着頭彈了彈菸灰頭,眯眼壞笑道:

“聽說你們還住在一起!”

其實汪亦晨跟木槿早就認識了,那會在外婆家,第一次看見汪亦晨,正犯錯被爸爸關在門外罰站,頭上還頂着一個木盆有點水,嘴裡還在嘟囔着:

“真是的,作業寫完了玩會遊戲都不行!”

“什麼?你還敢頂嘴是不是?”

說完好像準備在找棍子的聲音!

“唉喲,爸。。。。爸,我知道錯啦!”

看見這麼有趣的事情,這麼有趣的人木槿覺的所有不愉快的心情都消散了。看着汪亦晨的笨樣,木槿笑的聲音像鈴鐺一樣好聽。

“咯咯咯”

“你笑什麼啊?”

汪亦晨看着眼前消瘦但是笑起來像精靈一樣眼睛彎彎的女孩。

“笑你要捱打了啊”

“臭丫頭,你給我等着,唉喲,爸,爸,我錯了。。”

“叫你不認錯,還欺負人家小姑娘。。。”

“我沒有啊。。。。爸。。是她 。。。!”

於是她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第一次遇見汪亦晨,那個在日後的時間裡,用盡一生保護她的人,就這樣開始和她的生命交際,永遠糾纏。

“我沒有跟他住在一起啦,是鄰居嘛,你怎麼還不去複習啊,快考試了啊!”

木槿走過去,拿掉他的煙,扔到窗戶外面然後轉身靠在陽臺上。誰說汪亦晨不愛笑啊,爲什麼這個人在自己面前總是笑眯眯的樣子,有的時候無賴的讓木槿真的很想打他一頓。

“這樣啊,我不復習了,我要是考不上大學就出去打工,然後掙錢養你啊!”

汪亦晨對着木槿壞笑。

“我可不能讓你跟着我受委屈啊,你說是不是啊?木槿”

汪亦晨走過去握着木槿的手。

“你!誰要跟你在一起啊,我纔不要你養我呢!”

“可是我只喜歡你一個,都表白好多遍了,你都從來不說喜歡我。”

他剛纔的痞子勁兒一眨眼就換成了小怨婦的口氣。

“好啦,我要去學習了,對了我現在有個好朋友叫林亞薇,可漂亮了,嘻嘻有時間介紹給你認識啊!”

木槿逃跑似的下了樓。

“怎麼了,該不會是生氣了吧?丫頭你的手好涼啊,多穿點衣服!。。。”

後來她想如果不是遇到蘇煥,她應該會跟汪亦晨在一起吧,從小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的拌嘴,習慣了他總是對她好,習慣了他每一次都會調侃她之後又安慰她,習慣了他的付出和他的冷漠。無論是從8歲相遇開始還是到今後,她也就那樣習慣地認爲,這樣的時光會永遠不變。

看着木槿消失是身影,汪亦晨收起了笑容,轉身看着木槿在樓下跑向另一個女孩,是的,自己毫不猶豫地喜歡她,就算知道她心裡喜歡的是蘇煥,也無所謂。

心裡自私地想不管她喜不喜歡自己都無所謂,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但是不代表聽到這樣的回答還可以漫不經心。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脣,輕輕地推開門,拉着寂寞的影子走進另一棟教學樓。

那時候每天上學放學都能看到汪亦晨在等我,我到家後上樓,然後一直目送我進家門。我回家以後從窗戶向外看,他的身影看起來很孤寂,總是默默地站上一會兒後才離開。用他的話說是在保護我,讓那些有賊心的人望而卻步!

“亞薇,對不起啊來晚了。”

木槿下了樓就去找等在樓下的林亞薇。

“沒關係,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林亞薇看着樓上的身影,看不真切。

“啊?哦哦。。是跟我一個好朋友啦,他叫汪亦晨,改天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快走吧嘻嘻!”

拉着林亞薇去了教室。

“嗯,對了我有個東西,您能幫我交給蘇煥嘛?”林亞薇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白皙的臉上帶着點點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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