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成好奇地道:“對於日本的古戲劇我一點也不懂,舞伎倒是在書本里面看到過圖片,你給講解一下行嗎?どうもありがとう!〔謝謝了〕!”
鬆月玉紅湊近公子成身邊,她微笑道:“この理解し難いと全〔這個很難說全〕。一般人認爲,它是起源於江戶時代初期的出雲之地的巫女,既美女阿國。
阿國非常漂亮,身材苗條,皮膚像富士山上的白雪,她是歌舞伎的奠基始祖。最初,是在能樂的舞臺上出演唸佛舞蹈。美女阿國的表演非常受歡迎,引起衆多賣藝女子的爭相模仿。因而,吸引了女歌舞伎和遊女歌舞伎們的親睞。”
公子成疑惑地道:“遊女是什麼意思呀?遊女歌舞伎又是什麼意思?”
鬆月玉紅笑着解釋道:“あせらないで〔彆着急〕呵呵………!。遊女就是日本古時候的娼妓。她們的漂亮與技藝素質的高低,還將其分爲很多的等級呢。”
鬆月玉紅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喉が渇いたから、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口渴了,抱歉!〕江戶時代初期,是歌舞伎表演的盛行時期,許多娼妓皆模仿演出,並常藉此機會賣淫賺錢。後來因爲太傷風敗俗了,從一六二九年開始,幕府就以武士治國,他們下令禁止女性演出歌舞伎,隨後歌舞伎就讓若衆男扮女裝來充當歌舞伎。”
公子成不解若衆是什麼意思,忙問道:“若衆代表什麼意思?”
鬆月玉紅忙微笑着道:“若衆呢?就是未行成年禮的男子。呵呵……!這個時期男子的髮式是若衆發,就是額發不剃。只剃除頂部發。然後將額發向後紮上。並打個結髮帶。此髮型非常有趣,當時有些未婚少女也會結成這種髮式,呵呵………!現代人就覺得它不好看。”
鬆月玉紅從盤子裡拿出早已洗好的蘋果,讓公子成吃,並繼續道:“これは伊リンゴを食べ、甘くていたのよ。〔這是伊勢的蘋果,快吃幾口,甜着呢!〕我繼續講,由於當時女歌舞伎遭到禁止。隨後,便開始由貌似女子的若衆男士來擔任表演工作,但是,這樣不久又與過去女歌舞伎相同了,因爲男藝人也悄悄賣淫,常發生同性戀之事破壞了當時的風紀。到了一六五二年年初,幕府又禁止了少年男性演出歌舞伎。
公子成聽着疑惑,一愣一愣的,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不加思索地道:“你這麼一介紹。聽起來怪怪的。不過,先了解一下也算知道個大概了。現在才發現。我還蠻喜歡聽你說話的,咱倆邊說邊走吧?聽說來日本不看歌舞伎表演就是枉來了這裡了?在路上你再繼續講講?聽不聽得懂是次要的,關鍵是你的嗓音很吸引我。”
鬆月玉紅咯咯笑着繼續講道:“呵呵……,那我就說到哪算到哪?歷史上還有,野郎歌舞伎,野郎爲男性,此處是指“野郎頭”的略稱。”
公子成忙問道:“野郎頭,聽起來像是木頭做的錘子!”
鬆月玉紅笑道:“子成、あなたは本當に面白いね。〔子成你太有意思了!〕呵呵………!野郎頭是江戶時代一般成年男子的髮型,也就是將額發剃掉後,將中間的一撮頭髮向前結成半月的形狀。野郎歌舞伎是在若衆歌舞伎被禁以後所產生的歌舞伎新的形態,由蓄著野郎頭的男性來擔任表演工作。值得稱讚的是,由男性演員演出的傳統模式已經維持至今,併成爲歌舞伎的一大特色。”
公子成插話道:“歌舞伎那些音樂,我覺得很特別,好像樂器比較少,敲竹子的聲音好像明顯一些。另外,你還沒有說,你們的戲劇怎的都是帶着面具出演的?”
鬆月玉紅笑道:“あせらないで〔彆着急〕,我得慢慢告訴你。在古戲樂曲方面,我也只知道一點點。六世紀末的飛鳥時代,日本就吸收並傳入了你們中國的吳樂、隋樂,還有三韓樂,也就是二世紀朝鮮半島的三國時代的樂器。還有印度的天竺樂,這樣就逐漸形成了自己古代戲曲。至於面具方面是在推古二十年也就是六一二年引進來的。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申し訳ありません!〔抱歉!〕”
劇院到了,公子成買了票,鬆月玉紅看着票面上印有新版《咒能天》,於是,她有些失望地道:“〔おいおい!新版の〕〔哎呀!新版的〕,不知道改動得大不大?”
公子成安慰她道;“像這樣傳統文化的古劇,想來,應該不會改動太大。我在想,應該是舞臺效果和燈光設計更震撼人心。”
進入到太濱池戲院後,有六名少女跑過來大聲地嚷叫道:“哎呀!鬆月玉紅,久しぶりに會ったね、また奇麗になったね〔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又變漂亮了!〕”
當她們看見公子成時,大家齊聲道:“哦!怪不得有心上人了,男はすごいね!〔男人是真棒!〕真是羨慕死了。哈哈哈哈………!”
幾位蘿莉哈哈大笑着,鬧着一下子又跑開了。
鬆月玉紅正想解釋,再看人影兒全都跑沒有了。
鬆月玉紅羞得臉發熱,她對公子成道:“真羞死人了!這都是,是我做學生時的同學,好夥伴。”
公子成道:“你們同學都好漂亮,好像都來往得很密切呀?”
說道此,倆人剛找到坐位坐下,忽然,幾乎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只留下走道微弱的小燈。一陣古老的音樂奏響後,戲劇《咒能天》開始了,幽深隧密的空間裡。隱隱約約傳來恐怖的音聲。如飄零的靈魂。時遠時近。遠山,青煙繞過森林,有篝火自然而燃起,漸漸地能隱約看見遠方如墨汁般的黑山。
這時,從空中射出一道藍光來,照着一個戴着面具的巫女來了,她邁着時快時慢的步伐,伸出一雙像白石膏般的手。急步躥到一推土丘上,土丘如墳墓。巫女在那開始鎮魂!她繞着一棵楓樹走了兩圈,又開始招魂。隨後持祭物,手舞足蹈起來。
忽然一道紫色燈光投射到女面具上,女巫興奮得亂舞,並伴有唱曲。說是唱,不如說是詠,——原來是男扮女裝,他用顫抖的聲音道:
“憎しみは……由來嫉妬よ!〔恨意……由來嫉妒。〕
誰………?讓你帶走她……和他………?
你………留……下的,只是………恐怖!恐懼!恐慌!”
此時。如竹竿似的樂器有節奏地敲擊着小鼓和竹筒聲響來!“咚!咚!咚咚!”接着,又發出了一串串急促細而尖的笛子聲來。黑山的後面有衆男聲這時合誦起俗謠來。他們附和着劇情,含糊其詞地道:“不——能——帶走他和她,那是晦氣,是恐怖!恐懼!恐慌!啊啊啊——!”
這時,空中飛來一個披頭散髮帶着面具的少女來,她用顫抖的聲音唱詠道:
啊!嫉妬の焔を〔嫉妒的火焰,〕……在內心燃燒!
你不,………你不知道嗎?現在知道了嗎?
嫉妬の焔を,心中知道嫉妒了吧!噢!……噢!……噢!………。
說實話,公子成對這劇種實在看不懂,唯一的收穫是渾身的細胞寒毛都在顫慄中,這劇種實在陰森恐怖。過去,都說這劇種同中國的京劇是一對姊妹花,自己覺得不敢苟同。中國戲曲主要追求的是甜美、優雅,而日本劇種追求的是一種幽玄、鬼魅主義的東西,何談姊妹?完全是套近乎!
有少女聲在鬆月玉紅身後道:“喂!男女カップル!一對情侶,應該靠近點呀?難得在一塊兒。都這麼久了,一個吻就那麼難嗎?男人太老實巴交,女人是不會喜歡的。哈哈哈……哈………!”
另一個女孩子道:“そうではありません,〔不是的〕。這完全怪鬆月玉紅穿得太嚴實了,應該露個最容易露出來的部位去剌激一下男友。”
鬆月玉紅一回頭,驚疑道:“啊——!一羣の悪者です!〔一羣壞蛋!〕又是你們幾個a………v女優!討厭的搗蛋鬼,看我不教訓你們纔怪,なよ、立ち止まり!〔別跑,站住!〕”
幾位同學見狀便嘻嘻哈哈地往門外奔跑,跑在最後的麻生美宮伸出手,露出舌尖來笑道:“看,這纔算搗蛋呢,さようなら、寶物!〔再見!〕”
鬆月一下子臉紅了,嗔道:“真是個壞女孩,自戀狂。”
公子成笑道:“你們同學都很調皮,好可愛呀。”
鬆月玉紅羞澀道:“彼女たちは別の理〔別理她們〕,太不注意場合了。”
鬆月玉紅擡頭看着公子成又道:“她們很玩皮的,和她們說話時她們會有許多個動作,有時讓人瞠目結舌。有次她們和我打賭敗了,竟然當街尿尿,一點不懂害臊。我和她們正相反,學校畢業後,我倒是越變越文靜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就知道你看不懂這個古劇種,我帶你去看另一個劇種,跟我來?”
鬆月玉紅伸手拉着公子成跑出劇場,又奔向另一個劇場。這邊是近代戲劇,已經是第十場了,也就是最後一場戲開演了。
第十場《情人歸》:
綠色的舞臺燈光照着稻田,野山。
男人穿着大格子圖紋衣在種植莊稼。
他向天空祈禱道:“下雨吧?………你只知道出日頭,你沒錯。
但你忘了,但你忘了………,這地需要水………。”
女孩子穿着花草和服,撐着小陽傘,拖着木屐來到田邊。
她微笑着對男友道:“我的情郎,你累了嗎?你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老天,現在先別下雨,別下………雨,等我接情郎回去後,你再暴風驟雨的下吧。我的男人!馬上就要打雷了,過一會兒就要下雨水了,快隨你的女人回去吧!”
忽然,天空霹靂一聲雷響。男人抱起了女孩吻着、吻着!
許久,沒有一滴雨落下來。
男人把女孩忽然抱起,扔到稻草上,猛撲上去,脫掉她的木屐,拋向田野,又扔掉她的小陽傘,小陽傘在空中飛呀飛,飛到山間的盡頭。
男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爲什麼還不下雨?若是下雨,我纔會回去,若是下雨,我將永遠和我的女人在一起!”
這時,雨終於落下來了。男人回頭抱起了女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着。
雨越下越大。
女孩依偎在男人的懷裡,溫柔地道:“回家吧?你不是說,今天要娶我做媳婦嗎?”
男人深情地道:“是啊!看我急的,咱們這就回去結婚。”
男人揹着女孩走在田野上,走在回家的路上。
男人高聲唱道:“只要有你,就會有雨!糧食會堆滿家裡。
鬆月玉紅被這戲劇的真情而感動!她眼淚汪汪地依靠着公子成。公子成站起身來,心裡頓時有股莫名的衝動,伸開雙臂緊緊地擁抱了鬆月玉紅。兩人相互凝視着對方的眼神,嘴脣一點一點地靠攏,最後兩人抑制不了激動的心情終於相吻了。兩人全然不顧離場觀衆們投來的微笑眼神和鼓掌聲。
在回家的路上,不巧也下起了小雨。公子成背起鬆月玉紅,也象戲劇裡那樣唱起劇中的歌曲道:“只要有你,就會有雨,糧食纔會堆滿家裡…………。”
三日後,黃恆、麥久、陳之道來到了公子成租住的宅院裡。大夥兒一見面就吵吵鬧鬧的,又一窩蜂涌去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去接朱燡龍師兄和上官瑩師姐。
朱燡龍和上官瑩倆是首次來日本國,一下飛機至迎賓口時,大夥兒一齊蜂擁而上,相互擁抱。只有鬆月玉紅穿着和服在旁邊不停地鞠躬施禮。
回到住處,大家齊聚一堂。公子成首先公開了和鬆月玉紅的戀愛關係。
朱燡龍和上官瑩感慨萬千,他高興地道:“想不到師弟有異國情緣了,可喜可賀呀!”
黃恆站起身來逗趣道:“子成兄,你真不夠義氣,我可是先認識鬆月玉紅的,我和她還在公共浴室裡共過浴呢。本來就想着留給自己做老婆用的,這下讓你小子公子成捷足先登了,真讓我眼紅!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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