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房展會,公司上半年開盤的兩個在售項目參展,特裝是廣告公司設計通過後,由企劃部負責找特裝公司來做,依蘭把兩個電話交給畢西西,若無其事的說:“江總的朋友,給他個面子吧”畢西西覺得自己這會兒就是一提線木偶,隨人擺佈了,她沉着臉沒有應聲。?
依蘭看看她的臉sè,左右看了看才小聲說:“別擔心,不會爲難太久了”。?
畢西西有些莫名其妙,依蘭已經轉身推門出去了,辦公室的空間裡留下淡淡的綠毒的香味兒,留下畢西西,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抗拒。?
好在,兩週後,房展會順利度過了。?
畢西西喘了一大口氣,總算可以放鬆兩天了。?
陸思瑜忽然駕臨,畢西西很是意外,整個晚餐時間,她問了幾十遍“真的嗎?江總真的被撤了,程麓上位?!”?
“恩,江兆安利用職務,中飽私囊,公司早已察覺,想撤換他,但是一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二來暫時沒有合適的人接替,就先沒動他,但是最近他變本加厲,光是那《住宅攻略》,就拿了至少10萬的回扣,證據確鑿,而且這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董事會決定讓他回總部待命,基本就是擱置了。”陸思瑜優雅的切着自己五分熟的牛排,有點好笑的看着畢西西的遲鈍“程麓之前回上海整整兩個星期,就是去接受董事會最後的考察。怎麼樣,你心上人上位,我可是幫了大忙的,準備怎麼謝我”。?
“什麼?你幫忙幹啥了,喂,你怎麼知道我和程麓是?”今晚上,畢西西飯沒怎麼吃,就剩吃驚了。?
“切,你別管我怎麼幫的,就你們兩那點事,前途幸福都算上,要不是我,你們到現在還南南北北,各自傷懷呢”。?
“哦!此話怎講?!”?
“這說來話長,我進上海總部的時候,程麓還是埔東一項目的主管,有天我去他們項目,把錢包丟在他們銷控中心了,正好被程麓撿了去,看見我放在錢包裡咱兩上學時的合影,你別那麼看我,跟你沒關係,純粹是因爲那是我照的最好看的一張,唉!反正他看見了就追着我來問,問來問去,我才知道,你們倆原來是早戀對象啊,我說嘛,你大學裡活的跟修女似的,敢情是舊情難忘啊!所以我擅做主張,跟董事長推薦了程麓來běi?jīng,當時,董事會已經懷疑江兆安有問題了,早打算安排人過來,所以我就冒了個險,現在看來,我簡直是你命裡的貴人啊!行了,晚飯你請了,再給我要一份鵝肝”陸思瑜說着擡手招呼服務員。?
畢西西沒好氣的瞪着菜單嘟囔“堂堂一財務總監,敲詐一個小員工,哼!”?
她忽然想起,依蘭說‘別擔心,不會爲難太久了’有些難以置信的求證:“你們怎麼得到的證據啊,哦!我知道了,是依蘭吧,依蘭配合總部故意設了圈套給江總鑽,不過怎麼選的依蘭呢”。?
陸思瑜笑的老謀深算。?
畢西西的好奇心趕上了羅德他老婆,寧願被變成鹽柱也要知道真相。?
陸思瑜扛不過,才小聲的說:“具體細節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就是依蘭是董事長欽定的,上次媒體發佈會的時候,依蘭被安排去陪董事長,應該就是那次接觸,讓董事長覺得她是個職場上的可造之才吧”。?
畢西西咂舌,嘖嘖!那小子偷摸找了個非一般的後臺!?
江總果然被調回總部待命了,走的時候,程麓送他出門,全體員工鼓掌歡送,看的出來,大家均是發自內心的歡送啊。就見江總灰頭土臉一臉喪氣的出了門。畢西西感慨,人生還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做人還是不要太過,以免將來走了背運,身邊就剩下等着看笑話和摩拳擦掌準備打落水狗的。?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見站在人羣裡的依蘭,她正衝自己比了個的手勢,畢西西擠過去捅捅依蘭的腰小聲的說:“你原來是上頭派來的臥底啊!口風真嚴,一點都不透漏,還在我面前演的聲據淚下的,把我蒙慘了”。?
依蘭笑的高深莫測,她探過頭附到畢西西耳邊壓低聲音:“噓!此乃天機”。?
畢西西撇着嘴巴:“切!見好就收吧!臥底上癮啊!”?
中秋臨近,畢西西本打算趁着節rì正式帶程麓回家,豁出去了讓老媽看看他們這對八字硬配面相薄的苦命鴛鴦。?
但是,程麓臨時被要求回上海開會,只好把拜訪準岳父母的事推後。依蘭被安排同行,臨走時同畢西西開玩笑:“放心,我去幫你打探一下程麓在上海有沒有相好,哈哈”。?
畢西西沒正經的與依蘭擊掌應道:“好啊,要是碰見他相好,就跟她說,我是大的,她是小的,要聽我的”。?
依蘭沒好氣的白了她兩眼。?
溫紋在電話裡提了一句“店裡太忙了,趕上中秋,做了巧克力冰淇淋的月餅,買的人好多,你下班要沒事就過來幫忙吧”。?
畢西西一聽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一下班就直奔巧克力冰淇淋月餅去了。?
這一晚上下來,畢西西忙的不亦樂乎,本來安排她打包收銀,但是她老盯着試吃區,一有客人進來,她就衝上去向人推薦巧克力冰淇淋月餅,然後自己順便撿一塊陪吃,溫紋實在受不了了,就說:“西西,你就跟那站着,你就管陪吃吧”。畢西西乾脆招呼人把餐桌搬到門口她端着盤子站外面推銷去了。?
結果打烊結帳的時候,月餅不但賣光光,連預定的單子都排到中秋當天了。?
關了店門,溫紋說作爲畢西西的勞動報酬,要請她去後海賞月。?
“喂,那又不是你們家的月亮,幹什麼要你請啊”不過抱怨歸抱怨,腿還是不爭氣的上了人家的車。溫紋自己買了輛橙sè的甲殼蟲,畢西西羨慕的直流哈喇子:“真漂亮啊!溫紋,等你跟鑽石老蘇結了婚,他們家是不是要給你配輛法拉利啥的,到時候你就把這蟲蟲送我開吧”。?
“那我趁早告訴您別惦着了,我自己的錢開了cAkecAke後,就夠買輛qq,但是蘇以喬說我的車技不行,開qq不安全。所以我們說好了,這蟲蟲是蘇以喬出的銀子,結了婚我接着開。還法拉利呢,暈,你見過天天開法拉利拉麪粉黃油的嗎?連開這甲殼蟲去我都不好意思。”?
“唉!你們倆怎麼那麼會過呢,偶傷心死了,枉我認識一富的不像話的富婆”。畢西西嘆着氣一臉遺憾。?
“shut?up,別跟我提那茬,那是我心口永遠的痛啊,生下來就被冠以有夫之婦,長這麼大連次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上學的時候沒人敢追我,在美國我也沒空讓人追,唉!姑nǎinǎi我這輩子算是被萬惡的舊社會給毀了”溫紋誇張的感慨。?
畢西西小聲的祈禱:“萬惡的舊社會呀,你也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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