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Piece 05

黑髮男子朝綱手走過去,靜音打量他許久,終於想起來她小的時候曾聽綱手大人提起過這個男人,那是個強大到恐怖的、偏偏擁有着與救世主姿態無異的傢伙,她一直以爲那不過是綱手大人在給她說故事罷了,因爲怎麼可能會有人沒有查克拉?可讓靜音難以相信的是,這個人看上去這麼年輕。

真的比綱手大人大很多嗎?綱手大人說過,這個人她小時候就見過的。

他單膝跪下來,拉起綱手的一隻手,看上去是在檢查她的狀況。

“很糟糕啊。”

“我要是還有力氣一定先給你一記大禮……”綱手的咳嗽都十分無力,可她卻笑了,“算了,我好累,我睡一會兒……”

他將她的手好好擺放在她腿上,微笑着點了點頭:“嗯,睡吧,別太久,我還準備了一份驚喜。”

“是嗎?那我可真是…期待……”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綱手的雙眼完全閉上,呼吸也變得微弱又綿長。

小櫻握住她的手,她看到她的師父身上的肌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不再飽滿富有生機,在頭髮掩蓋下的面龐,慢慢地爬上一道又一道衰老的象徵。

春野櫻的眼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上:“綱手大人……好好歇息一陣子吧……”

男人重新站起來,他說:“好了,接下來就等鳴人打敗佩恩吧。”

“哎?就在這裡看着嗎?”

他當然聽出她們在質疑他,只在這兒幹看着。

“我不會插手這個世界。”他看向戰場的中心,深黑的雙瞳裡看不出一點波瀾,漩渦鳴人被打倒在地,手背被佩恩的查克拉棒釘進土地裡。

他依舊不動。

鳴人大驚失色,他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竟然是雛田!小櫻扭頭一看,原來雛田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過去了!

她忍不住大聲那個男人說:“您早就看到雛田過去了吧,爲什麼不阻止或者說一聲?難道這也算是插手了嗎!”

回答她的只是五個冰冷的字:“你說的沒錯。”

“可你明明救了綱手大人!也救了我們!”小櫻大吼。

他沒再開口,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充當一根人形木偶。

鳴人看着雛田倒在自己面前,他感覺到無助,他抱起昏死過去的雛田嘶聲怒吼,佩恩走到他跟前,準備宣判九尾的收服。

“因爲我回來晚了,所以卡卡西老師犧牲,所以木葉被毀,所以婆婆變成現在的樣子。因爲我還太弱,雛田纔會來保護我……”

鳴人呆滯地喃喃自語,他沒有發現有一個人瞬間出現在他們不遠處,坐在一塊岩石上近距離觀戰。

佩恩擁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眼睛,他轉過身來:“我沒有你的任何情報,你是什麼人?”

“你不用在意我,我沒有興趣干涉你們……嗯,暫時。”

這回輪到佩恩有些驚訝,他以爲這又是木葉的幫手,他不得不提高防備,這個人瞬間將那羣人轉移,現在又突然出現到他們附近,他的輪迴眼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查克拉屬性的痕跡。

九尾的查克拉包裹了鳴人的身體,佩恩力量所到之處地面破裂朝天空聚攏。

整個木葉只剩下火影巖,天空中像是有一塊磁石,大地都抵抗不住的封印開始發揮它的力量,妖狐化的鳴人在浮空的岩石上跳躍可他逐漸抵擋不住越來越沉重的身體。

“地爆天星!”

巨大的球體在空中壓縮,九尾的查克拉被迫褪去,鳴人蜷縮在岩石的裂縫裡,他快要被壓迫得爆炸。

封印術完成!

“鳴人!”一聲尖叫,小櫻在向這邊噴跑,鹿丸他們雖然想攔住小櫻,但是不自覺地跟着她跑過來。

木葉不是鳴人一個人的木葉。

“螻蟻。”佩恩冷眼看着他們,手掌對準他們。“這是你們妄圖與神對抗的下場。”

突然空中傳來巨大的轟鳴,佩恩驚訝地擡頭,地爆天星的封印竟然開始鬆動,片刻之後的爆炸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漩渦鳴人如同斷線的風箏朝地面墜落,小櫻他們趕到鳴人身邊,佩恩的怒火爆發:“神羅天徵!”

“什麼!”輪迴眼看得一清二楚,那個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忍術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櫻跪在鳴人身邊,她仰着腦袋呆呆地看着那個人的背影,佩恩毀滅性的神羅天徵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就連頭髮絲都沒有被吹動過!

那人左臂朝前伸直,掌心似乎殘留着硝煙。

看着佩恩,他笑了,翹起的嘴角讓人讀出嘲諷:“神?神可不是你這幅模樣。”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閉上眼睛皺起眉頭,他不知回憶到了什麼東西,沒由來地嘆氣:“神所擁有的器量,是無可估量的。”

鹿丸心頭一震,唯有他聽出了弦外之音,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人,心裡的疑慮越來越大。將佩恩的招數不費吹灰之力抵消?還有,他所說的神,是什麼意思?

“嘿嘿,好色仙人提到過你,不過都是些壞話。”

聽到身後的聲音,他慢慢放下朝前伸出的手,表情有些複雜,他轉過頭,鳴人已經坐了起來,臉上掛着笑正盯着他。

他收回手臂,半天說了句:“自來也很討厭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你壞話比說大蛇丸的還多。”鳴人站到他身邊,擡頭問他:“你剛剛做了什麼?無效化嗎?那個神羅天徵可是巨大號的!”

“解釋好麻煩的啊,”他抓抓頭髮皺眉,“我已經破例了,接下來靠你自己,你纔是真正的救世主。”

鳴人愣了一下,笑道:“破例?嘿,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隨即揚起一個自信的笑臉:“救世主嗎?這個稱號我要定了!”

男人低頭看向小櫻,說:“你能聯繫蛞蝓吧?通過蛞蝓,用查克拉,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將這個村子裡所有人連繫起來,我帶你們走。”

“好……”小櫻怔怔地點頭,“可是你要怎麼做…?”

很快小櫻就告訴他已經準備好,鳴人看到無數細細的查克拉絲密佈在四周,鳴人也好奇他要幹什麼,很快,他看到那個人將手搭在小櫻肩膀上,另一隻手兩指併攏觸在額間。

“慢着,你究竟是什麼人?”佩恩叫住他,他迫切地要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這個傢伙的存在對曉的威脅太大。他不敢輕易對他出手,這個人太強,他沒有絲毫把握能夠戰勝。

“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我會失敗?”佩恩冷笑。

“以我所看到的未來……並沒有錯。”

再一眨眼,那傢伙就消失了,連帶着所有木葉的忍者和村民。

“這裡是哪裡……?”

四周忽然換了環境,參天大樹包圍,小櫻尋找着靜音和綱手,可她發現木葉所有的生還者都擠在一起。

瞬間將所有人帶到另一個地方!

鹿丸盯着站在人羣外的那個傢伙,他低聲自語:“他會是神嗎……”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小櫻站在他後背,小心翼翼地問。

“這裡嗎?是音隱村,”他轉頭看到那個小女孩一臉畏懼地看着他,有些無奈地擺擺手,“不要那樣看着我,我一點都不可怕啊。”

小櫻此時根本沒空理會他後面的話,不僅是她,所有還有意識的忍者都大驚失色。

“離開火之國了?”

“這怎麼可能!”

“不…我的天!這是真的!真的是音隱村!”

有人去調查了附近,帶回的消息依舊令人難以置信。

他不甚在意地朝靜音那邊走去,彎下腰來將早已陷入昏迷的五代目火影抱起來:“那邊就是大蛇丸的舊址,會有你們用得到的東西。”

“嗯…裡面還有一個人需要你們幫我救治,綱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雖然她可以自己慢慢恢復,但我還是不放心。”

“漩渦鳴人那邊不用擔心,很快就會結束,到時候我會送你們回去。”

“其他人就在外面先呆着,你們跟我來。”他的目光在小櫻、靜音、鹿丸身上一一掃過,當他看到另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寧次時,補充一句:“白眼嗎?你跟我們來吧。”

說着他抱着懷裡的五代火影徑直朝大蛇丸的據點走去,根本不管他們有沒有跟上去。

“他是什麼人?我看不到他身上有查克拉。”寧次走到鹿丸他們身邊,表情十分凝重。

“不知道,但是綱手大人和他認識。”小櫻說,靜音也肯定地點頭,靜音想了想,說:“綱手大人提到過的,這一招應該是叫…‘瞬間移動’,無視任何距離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