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戰士手臂上電光大漲,揮臂向下一拳打出,轟的一聲,電流順着海水,像是蔓藤一般,纏繞在了那摩的身上,而珍妮則狂叫一聲,跳了起來,一拳打向那摩的腦袋,電流劈在那摩身上,噼啪作響,那摩手中的長槍,砰的一聲,碎裂開來,變成了一蓬海水,灑落在地面上,那摩望着珍妮揮過來的拳頭,努力的想要擡起手來,但纏繞在身上的電流像是有黏性的蛛網一樣,拉扯着那摩的身體,砰的一聲,珍妮一拳打中了那摩的臉,瞬間將他的臉開花,那摩趔趄幾步,靠在了一堵牆上,沒等他出手,冬日戰士撲了過來,一拳打向他的頭顱,那摩腦袋一低,躲了過去,咚的一聲,冬兵的機械臂鑽進了牆壁中,尚未拔出來,那摩提起腿來,一腳踢在了冬兵的胸膛上,將他打飛出去。三個人,再次對峙起來。
那摩伸出手來,在臉上一揉,將血污擦乾淨,擡手一招,一道水流從地面上冒出,啪的一聲,被那摩握在了手中,水流凝成了一柄蛇形刀刃,幽光閃爍,除了顏色與金屬不同,鋒利程度,更甚金屬,那摩跳了起來,雙手握住刀柄,一刀劈下來,唰的一聲,便將擋在身前的一塊巨大的碎石,劈成了兩半,斷口光滑,如鏡面一般,蛇形刀刃揮舞在空中,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削向冬兵的脖子。
啪的一聲,刀刃被冬兵握在了手中,這堅不可摧的機械臂,在魔法刀刃的切割下,手掌中心,多出了一道裂痕,刀刃嗡嗡顫抖,那摩上前一步,一腳踢在了冬兵的身上,將冬兵踢到,擡起手臂,劈向冬兵的腦袋,就要將冬兵斬於刀下。
咚的一聲,珍妮一拳搶先擊中了那摩的後背,那摩手中刀刃一顫,冬兵跳起來,一腳反抽在了那摩的臉上,那摩腦袋一低,身體卻是紋絲不動,手中蛇形刀刃向前一插,噗的一聲,刺進了冬兵的肩膀,再抽出來的時候,刀刃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冬兵捂着肩膀,後退幾步,那摩走上前來,還要再刺一刀,珍妮卻猛地跳起來,一拳打在了那摩的後腦勺上,砰的一聲,一拳將那摩打倒,珍妮騎在了那摩的背上,一個肘擊,打在了那摩的後頸上,那摩卻突然轉過臉來,猙獰的笑道:“你這力道,還差的遠呢!”說完,一腳踢在了珍妮的腹部,將珍妮踢飛出去,手臂一甩,嗖的一聲,這把蛇形刀,便插在了珍妮的胳膊上,將其穿透,就見,沾到鮮血的蛇形刀,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刀柄晃動,拼命的向珍妮的肉裡鑽去。
啊的一聲慘叫,珍妮將刀刃拔出來,這把已是血紅色的刀刃,扭曲晃動,想要從珍妮的手中掙脫出來,珍妮卻驟然一用力,咔嚓一聲,便將這把蛇形刀,捏成了粉碎,剔透如水晶一般的碎渣,掉落在地面上,剛一接觸到地面,便再次變作一灘水漬,融入了地底,消失不見。
“感到了刺心的痛了嗎?”
那摩走進了珍妮,說道:“這是亞特蘭蒂斯獨有的魔法,活化水流,我若是有海王三叉戟在手,就算是將整座大海,也可以將其變成有生命的動物,但是,現在,我們的神器,卻被你們這一羣地表人玷污了,告訴我,布魯斯班納在哪裡?”那摩初始還有幾分理智,說到最後,竟是咆哮出來。
“班納沒有得到海王三叉戟,這一切都是紅骷髏的詭計!”珍妮大聲辯解,那摩卻冷哼一聲,一拳擊在了一堵牆壁上,瞬間將其打塌,質問道:“不要狡辯,紅骷髏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朋友,你,不許侮辱我的朋友。”那摩像是被紅骷髏洗腦了一般,死活不相信紅骷髏纔是幕後黑手。
就在兩人爭辯的時刻,一名披甲的海底人,撲到了那摩腳邊,親吻那摩的腳背,哭喊道:“皇帝陛下,大將軍....大將軍....!”那摩見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下子握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喝問道:“弗洛格怎麼了?”
海底人被那摩的巨力,掐的喘不過氣來,脖子更是嘎嘎作響,嘴中吐着舌頭,含糊不清的說道:“被那個....女人殺死了。”說着一指珍妮,那摩眼中像是噴出火來,咔嚓一聲,便將海底人捏死在手中,又將海底人的屍體,當作武器,扔向了珍妮,咆哮道:“狡猾的陸地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也不聽珍妮的解釋,大步走來,隨着他的腳步,水流從地下慢慢匯聚到了他的身上,一副水流聚成的盔甲,出現在了那裡,盔甲熠熠發光,護腕,護腿,胸甲,頭盔,一應俱全。
唰的一聲,一道水流跳了起來,纏繞在了那摩的手中,是一條鐵鏈,水流繼續彙集,鐵鏈的另一端焊接的是一顆巨大的猙獰鐵錘,鐵鏈晃動之間,鐵錘在地面犁出一道道痕跡,那摩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將這一城市的陸地人全部殺死,我會將你的屍體砸成肉餅,灑向大海,來祭奠弗洛格。”說完,手臂一甩,鐵錘向珍妮的腦袋砸過去,珍妮向前一撲,流星錘緊接着落下來,立刻打出一個大坑,流星錘繼續轉動,砰的一聲,打在了一棟樓上,流星錘深入樓中,像是推土機一般,繞在這棟樓的底部轉了一圈,當那摩將流星錘拔出來的時候,轟的一聲,這棟樓也倒塌在了地面上,變成了一堆廢墟。
珍妮一個急步,越過流星錘的封鎖,擡起手臂,一拳打在了那摩的腹部,像是打在了一坨鐵上,那摩身上的盔甲流光閃爍,有幾絲裂紋出現,但精光一閃,便恢復了正常,那摩走近了一步,手中鐵鏈再珍妮的脖子上一繞,便將她的脖子勒緊,將她的身體提了起來,喝問道:“你是怎麼殺了弗洛各的!”
“亞特蘭蒂斯的人都是一羣自大,狂傲,愚蠢
的傢伙,他死有餘辜。”珍妮說完,便猛地向後一仰頭,將後腦勺砸在了那摩的臉上,又向後踢出一腳,踢在了那摩的胯下,肩膀一晃,一個過肩摔,將那摩摔倒在了,而那摩手中的鐵鏈,也徹底從她的脖子上滑下來,珍妮反而用鏈條鎖住了那摩的雙手。
那摩卻冷笑起來:“你一定是用陰謀詭計,才殺的了他!”
珍妮伸出手來,啪的一聲,扇在了那摩的臉上,這一掌用力極大,打得那摩嘴角開裂,一頭栽進了地面中,珍妮喝罵道:“對付你們這羣沒有腦子的傢伙,還不值得我用陰謀。”說完,身體跳了起來,一個肘擊,打在了那摩的臉上,那摩吃痛,跳了起來,手中流星錘晃動,嘩啦啦作響,珍妮奮力一躍,前腳剛走,流星錘後腳落下,砸出一個大坑,流星錘再度飛到空中,那摩像是一座炮臺一樣,不斷髮射炮彈,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碎石迸射,珍妮疲於奔波,又是一錘流星落下,咚的一聲,打在了珍妮的腹部,好在珍妮順勢將流星錘抱住,與流星錘一起倒飛出去,嘩啦一聲,砸在了一面窗戶上,玻璃門框,瞬間粉碎,咚的一聲,又打穿了一堵牆壁,這才停了下來。
“咳!”
珍妮吐出一口血來,流星錘從她的腹部拔出來,嘩啦啦,這是鐵鏈晃動的聲音,那摩在醞釀下一擊,流星錘慢慢被拖了回去,那摩的臉上露出一絲獰色,只要再來一下子,珍妮鐵定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就在此時,一道道電蛇,從地面冒出,噼裡啪啦作響,冬兵狂呼一聲,一拳打在了那摩的後心上,他那手臂中儲存的電流,在一瞬間,全部轟出,那摩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跌飛出去,撲倒在了地面上,他的那副盔甲,被電流震成了粉碎,冬兵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長髮溼漉漉的,凝結在一起,問道:“死了嗎?”
“啪!”
倒在地上的那摩的手指,突然動彈了一下,那摩搖晃着身體,站了起來,低着頭,手中拖着流星錘,也不答話,走了幾步,又一下衝了過來,擡起頭來,臉色猙獰如鬼,流星錘晃動,嘩啦啦如山崩一樣,猶如泰山壓頂,打向冬兵的腦袋,冬兵剛纔那一擊耗盡了力氣,此時只能眼睜睜看着流星錘打過來,身上半分力氣也無,時間在這一刻凝聚,遠處的珍妮,想要撲過來,但她距離冬兵實在太遠。
“咚!”
流星錘砸在了人體上,一股塵煙冒出來,地面上的海水,被彈射到了半空中,變成圓滾滾的水滴,又啪啦啦落下來,當塵煙散去,一個渾身坑坑窪窪,滿是裂縫的男人,用雙手將流星錘夾住,他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好像忘了我,那摩,別忘了,我可是鐵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