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袁華,是一個漁夫。
年輕的時候也是十里八鄉的捕魚能手,在我十六歲那年,和青梅竹馬桂蘭成了親,第一年,我們就要了個孩子,從此我便以爲自己可以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可是就在孩子兩歲的時候,桂蘭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的溫婉賢惠不復存在,這大概是因爲在懷胎十月時,我娘由於桂蘭生的是個女兒而態度不好吧。
娘照看了孩子兩年,也就對桂蘭發了兩年的牢騷,直到兩年後,娘去世了,桂蘭才爆發出來。
於是接下來的近二十年間,桂蘭一直都沒有再好起來過。
可畢竟是自己的老婆,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原諒她了,可這樣做得後遺症就是,歡好的次數也幾乎絕跡了。
對此我也忍下來了,但是男人畢竟還是男人,十幾年下來,難道真的就要這樣看着兄弟一天天遲暮嗎?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直到有一天,我在出去打魚的時候,走着走着,誤入了一片桃花林,可真好看啊,咱比不了那些才子出口成詩,但是好看絕對可以概括我心中此時的想法。
就這麼一邊撐船,一邊賞桃花,如果再能邂逅一個美人......
不行不行,我是有家室的。
拐過一道彎,忽然我看到了桃樹下面有一個身影。
“美人?”
“不對,是男人。”
唉。
對方似乎也看到了我,朝着這邊走了過來,這時我纔看清對方穿着的居然是名士服,之所以能認的出來,是因爲以前去城裡的時候見到過。
“老鄉,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男人問道。
其實咱也不知道,只不過對方看起來像是有點身份的樣子,於是就與對方交談了一番,最後對方提出同遊。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走着走着,我們進入到一個山洞之中,彷彿隧道一樣,依稀可以看得到前方的二光樑。
等我們走進去之後,發現這裡原來別有洞天,一個寧靜的小村落聚集在這裡。
村子裡的人們都很熱情好客,每天都似乎沒有煩惱一般,還有那個叫做桃姝的女娃兒,明明和我的女兒一般大,可爲什麼就覺得這個女娃這麼好看呢?
接下來的幾天,在村子裡面感受着村民的熱情,而與我同行的陳先生,似乎是得到了桃姝父母的青睞,想要說沒,結果被陳先生委婉的拒絕了。
當時心裡就沒有來的一陣失落。
如果換做是我,大概......也會拒絕的吧?對的,一定會!
村長家的小孫子似乎有些奇怪,不過畢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也沒有見過我們這樣外面來的人,奇怪一點可能也比較正常吧。
陳先生沒事的時候喜歡在村子裡閒逛,我去過兩次就不想去了,村子嘛,不就都是這樣,到底是大人物,不知道我們這些鄉下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忽然有一次在韓伯家裡吃過飯後,陳先生照例出去閒逛,韓伯卻將我留了下來,說要將小琴許配給我?
心裡想着拒絕,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好。
下午我們聊了聊,小琴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就像是......曾經的桂蘭一樣。
“如果袁大哥的妻子嫌棄的話,小琴也可以不要名分的。”
最後小琴忽然十分沮喪的說道。
“那不行!我袁華在家裡說話還是算數的,到時候我去說,桂蘭她會理解的!”
小琴開心的樣子,真的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啊!
當天我就去找陳先生說了這件事,可是陳先生卻不同意,說了一番話過後,我又覺得陳先生說的很對,桂蘭真的可以理解嗎?
小琴以後也會變成桂蘭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但陳先生懂得比較多,還是聽陳先生的好了。
可是就在我們第二次來到韓伯家的時候,我又動搖了,這是爲了全村人未來啊,我就算承受一點桂蘭的責罵有如何呢?桂蘭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我和他說明情況,再加上小琴的懂事,桂蘭大概會慢慢接受吧。
於是我去到了小琴的房間。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了,老了。
接下來幾天陳兄都和我住在韓伯家中,不對,我應該叫岳父纔對。
可是忽然有一天,韓伯找到我:“袁華啊,你和小琴的事情恐怕......”
當時我就急了,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們都已經......
是還怕我不負責任嗎?
可是韓伯卻又說出來一番讓我更加震驚的話。
“與你同來的陳先生似乎也看上了小琴,你也知道,我們說到底也不過是山野村夫,陳先生在外面似乎很有勢力,我們......得罪不起啊!”
我的怒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他做的也太過分了!
韓伯還在勸着我不要衝動,可是這事關男人的面子,當即衝出門去,順手抄起門口的柴刀就開始在村裡尋找陳楚的下落。
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易了。
柴刀藏在背後,迎着對方疑惑的目光,走到近前,一柴刀就朝着對方劈去,這一下下去,陳楚肯定是沒命了,依稀記得陳楚好像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他來了這裡。
隨便往山上一丟,到時候就算有人找過來,村裡人也絕對是向着我說話的。
可是緊接着,我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柴刀脫手而出,噹啷掉在地向,我也同時摔落在地。
再次撿起柴刀衝過去,又是同樣的方式飛了回來,只是這次摔得比上次還要重。
艱難的擡起頭,看着對方,不解、疑惑的神情,我忽然醒悟過來。
“天吶,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居然對陳先生揮刀了?”
可是陳先生並沒有我想想中的暴怒,走到我面前,我就這麼仰望着他。
“是誰讓你來的?”陳先生用不可置否的語氣問道。
“是......韓伯,他說你看上了小琴,想要逼迫他們將小琴嫁給你。”我有氣無力的說着,大腦一片混亂,身上的卻沒那麼疼痛了,他會殺死我嗎?對於這種大人物來說,殺一個我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可是陳先生什麼都沒做,只是邁開步子,大步朝着韓伯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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