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地也是周家的地,只不過平日裡都是交給長工來打理,三人就這麼扛着裝備在地裡找着。
這邊看看,那邊瞧瞧,轉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洞口。
“這猹到底藏在哪裡啊?”迅哥兒有些不耐煩了。
“冬天真的很難找,洞口都被蓋住了。”閏土搖搖頭說道,說話的時候從嘴中哈出稀薄水汽,然後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小楚你不是說有洞口的地方會陷下去嗎?”迅哥忽然問。
“是啊,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不信你問閏土哥。”陳楚甩鍋給閏土。
閏土也點點頭:“按理來說是這樣,只不過這地裡了本來就不平坦,有些許的下陷咱們也看不出來啊。”
“唉,難道今天只能回去了嗎?地裡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下去。”迅哥兒顯得有些失望。
“那咱們要不回去吧,這外面風吹着怪冷的。”閏土提議。
陳楚說實話有些不甘心,畢竟這可是關乎着自己的形象問題,腦門上來一隻猹這怎麼出門啊!
“咱們要不,再找找?”陳楚說道。
“再找找!”迅哥兒好不容易對陳楚刮目相看一次。
結果又是半個小時,他們依然一無所獲。
“算了,先回去吧,我們還是等雪化了再來好了。”迅哥兒也放棄了。
陳楚只好作罷。
也只能這樣了,奈何自己的生物學的普通,如果能把那個研究過猹的博士學長帶過來就好了。
可就在他們回去的時候,陳楚踩在鬆軟的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忽然腳下一空,陳楚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還不等他爬起來,就聽到後面迅哥兒開心的喊道:“這裡有個洞!”
“什麼,洞!”陳楚都顧不上身上的雪和泥土以及扯壞的褲襠,飛快爬起來看向身後,果然有一個黑皴皴的洞口在那裡。
“太好了,這附近一定還有,咱們先把這個堵住,再找找其他洞口!”
有了這一個,他們畫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又找到了另外兩個洞口,堵住其中一個,然後兩個人把網子布在另一個上。
在第三個洞口處塞上柴火,點燃後陳楚在這邊扇着,迅哥兒和閏土在那邊死死抓着網子等待。
其實陳楚是想過去代替迅哥兒的,他很害怕迅哥兒抓不住被猹跑了,但奈何迅哥主動提出在那邊佈網,爲了友情,陳楚只好在這邊煽火。
柴火是有限的,燒了十多分鐘,火眼看着就要熄滅了,那邊卻還不見猹的動靜。
щшш. тт κan. ¢ O 但是就在他們以爲這個洞口是廢棄的時,突然閏土感覺到裡面似乎是有動物在跑動。
“來了來了!”
陳楚連忙跑過去,跑到半路,就見到一個體形較大,肥壯,頸部粗短,四肢短健,尾短,體背褐色與白色或乳黃色混雜,四肢內側黑棕色差不多跟胖橘貓體型的動物跑了出來,一頭撞進網子裡。
迅哥兒瞥見猹,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閏土倒是抓的緊,但是迅哥兒一時慌神居然沒抓住,好在網足夠大,猹撞在裡面居然被困住了。
陳楚往這邊飛奔,閏土正死死抓着網子,一邊纏繞將對方包裹住,一邊呼喊着過來幫忙。
因爲猹正在裡面左突右衝,尖利的爪子已經將網撕開一點,如果不是網夠大,估計已經叫它跑掉了。
陳楚順路抄起鋼叉直接拍向猹。
“噗!”
陳楚現在七歲,力氣差不多就和閏土一般了,但是這樣依然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直接將猹拍進了雪地裡。
“嗯......該不會死了吧?”陳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不會,沒見到血。”閏土看了看,經驗老道的說道。
迅哥兒此時十分興奮,就想要過去看看,但是被陳楚制止了:“迅哥兒,等一下,這傢伙別看跟小狗一樣大,但是兇猛的很,別受傷了。”
“沒事,你這一下這麼重,它肯定爬不起來了,閏土哥你說是吧?”
“我覺得也是先帶回去再說,關在籠子裡想怎麼看都行。”
“那好吧。”
陳楚:“......”
好在他已經對這種情況習慣了,反正閏土說話比自己好使。
抓到了一隻猹,雖然一叉拍下去估計猹要受傷,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能抓到就好,自己也不用當衆丟人了。
三人就這麼美滋滋的往回走,迅哥兒和潤泥土想着回去之後就找個鐵籠子把猹關起來當成寵物,而陳楚卻想的是要不要慫恿他們把猹燉了。
這個放在現在可是瀕危保護動物,現在不吃回去就沒機會了。
一路回去,陳楚都在想着到底是烤了還是燉了還是炒了。
卻沒有發現一隻驚慌的眼睛漸漸睜開。
包括閏土和迅哥兒都沒有察覺。
就在他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忽然猹開始在裡面猛烈掙扎。
劇烈程度比剛纔更甚,網子的口也越來越大,本身網就是掛在鋼叉上面,陳楚和閏土擡着。
迅哥兒又不敢動手,二人連忙放下,抽出鋼叉就準備再來一下。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網已經破開一個洞口,猹拼命的往出擠,就在閏土手持鋼叉準備刺下的時候,猹忽然跑了出來。
本想從閏土的反方向逃走,可是陳楚立刻站在這邊堵住去路,情急之下就要上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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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冥冥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猹一扭身,掉頭直接從來不及合攏腿的閏土胯下鑽過去,一瘸一拐的飛速逃跑…………??。
“跑了!我們追!”陳楚一看猹跑了這還能行?
直接拔腿就追,可到底是四肢着地奔跑的動物,靈活性和速度都不是僅爲七歲的陳楚能趕上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猹越跑越遠。
“啊!”
“啊!”
“啊!”
陳楚追了半里地,終於看不到猹了,氣的陳楚仰天大喊三聲!
蒼天啊!爲什麼要這麼戲弄我!
欲哭無淚的走了回來,迅哥兒的眼睛一下就紅了,緊接着就開始哭。
閏土也氣,可沒有幾人表現的這麼強烈。
一個瘋了,一個哭了。
最後只能兩邊安慰。
“猹跑了,好不容易纔抓到的......”迅哥兒抽噎的說着。
“你不懂,你不懂......”陳楚只是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