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可以算是寧辰來到碧瀾洲以後,極爲難得的輕鬆愜意的日子了,有個金丹期的大高手當保鏢,心情都放鬆了下來。
幾人也沒有特意避開什麼重點城市,但也沒有高調亮相,只是走走逛逛,觀山看景,不過運氣也不錯,一次追殺都沒有遇到。
這一路上,寧辰繪符煉器的速度也讓黃影和燕無尋大開眼界,那些玄級中品的符籙每天都是幾十張幾十張的成型,而且寧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成了玄級上品符籙的繪製練習,可以畫出定光劍符、分光劍符、赤霞手印符和彩霞璇光符,還分了不少給燕無尋。
“師傅,我覺得我可以找凝元后期的修士練練了。”燕無尋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惜我煉器上的天賦就差一些了,否則那些羅峰宗繳獲的材料,足以支持我把鴻天印晉級到玄級上品。”寧辰說道。
燕無尋翻了個白眼,“呵呵,若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了,我肯定要揍你一頓。”
黃影搖頭失笑,忍住了附和燕無尋的慾望,笑着飲了一杯這酒家最著名的核楊酒,對寧辰道,“這酒還沒有你從海域帶回來的酒好喝。”
此時三人正在一處中等規模的城池中,找到了這裡最繁華的一處酒樓休息片刻,這座酒樓也是城中修士最多的酒樓之一。
“當然了,那酒是我在吞風城最大的酒樓買的,已經是那邊海域最好的靈酒之一了,你要是去戰神城喝酒,就不會說這話了。”寧辰笑道。
就在這時,鄰桌一人眼神一閃,衝着寧辰拱手問道,“道友是從吞海教附近的海域來的?”
寧辰聞言看了那修士一眼,點點頭道,“不錯。”
“冒昧打攪,實在抱歉。”那人衝着寧辰幾人點頭示意,“在下前來中域十來年了,一直沒有回去,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不知道友是何時出來的?”
“我從海域那邊過來還不到兩年。”寧辰說道,“你是吞海教的弟子嗎?”
“差不多吧。”那人笑道,“我是吞霧城飛沙宗的門人。”
“原來是辛城主的弟子。”寧辰說道,“不過我不認識辛城主,不太清楚飛沙宗的具體情況。”
吞霧城飛沙宗,乃是吞海教副教主辛天英的勢力,就像寒茗仙子除了是吞雲城的城主之外,還是溟玉宮的宮主一樣。
但是那人見到寧辰一聽飛沙宗,就知道是吞霧城辛天英,自然確定寧辰沒有信口開河,於是更加熱情,“沒關係沒關係,那吞海教呢?”
按理說飛沙宗加盟吞海教,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打聽清楚了吞海教的近況,飛沙宗的情況也就差不多清楚了。
“吞海教,那可就厲害了,吞海教教主已經晉級金丹了,而且誅殺了汕浪宗的當代宗主,重創了上代宗主,崛起之勢已經不可阻擋!”寧辰說道。
“什麼!”那人吃了一驚,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教主晉級金丹了?”
金丹修士,光是一個稱呼就能引起酒樓中所有修士的注意,不過他們說話也沒有傳音,所以什麼人都能聽見,而對於邊荒海域之地的修煉界,其實中域大部分修士都是處於一種無視的狀態,因爲距離他們實在太遠了。
“是的,這事兒海域那邊都不是秘密,你怎麼十來年也沒有回去?”寧辰問道。
那人苦笑一聲,“我當年凝元初期時,費盡千辛萬苦纔來到中域,發誓不到凝元后期不會迴歸,誰知道蹉跎十幾年,也纔剛剛晉級凝元中期。”
寧辰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是沒臉回去見家長的感覺,地球那邊也有,和外出打工的年輕人過年不回家不想見父母的感覺一樣。
幾人閒聊幾句,那人本以爲自己遇到了同鄉,細聊之後才發現寧辰也只是曾經在海域歷練而已。
最後在同座幾人的勸說下,那人決定返回海域飛沙宗。
如今在中域待了十幾年,也漲了漲見識,回去以後說不定能厚積薄發,快速晉級凝元后期。至於他在中域交的幾個散修朋友,說不定也能沾沾光。
臨走之前,那人還送了一份帖子給寧辰幾人,“多謝道友爲我解惑,如今我們幾個準備立即啓程回海域了,前些日子接的一個活計正好給你,在中域修煉也不容易!”
寧辰笑着接過帖子一看,這個活計確實很簡單,就是一趟送親的任務。
城中的修煉世家石家結了一門親事,要將新娘子送到八千里外的啓星宗,而這一路兇獸遍佈,打家劫舍的修士也不在少數,而石家實力有限,無力保障新娘子的安全,這才準備僱傭散修一路保護。
“話說,娶親難道不是夫家來人接嗎?”寧辰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各地習俗不一樣吧。”燕無尋把玩着帖子問道,“師傅,咱們去嗎?”
“這個你們決定吧。”黃影淡淡的道。
“又是這句話。”燕無尋無奈搖頭,這一路去哪裡,怎麼走,不是他說了算就是寧辰說了算,黃影根本什麼都不管,只是觀山看景,體悟功法。
“你說呢?”燕無尋看向寧辰。
“去吧,我剛纔打聽了一下,啓星宗地處北方,對咱們來說不是回頭路,而且獨立鎮壓一國,宗主乃是唯一的金丹修士,和青雲教類似,也不是大勢力的附屬宗門,應該沒什麼危險。”寧辰說道。
雖然有黃影坐鎮,但是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要是警惕都沒了,汕浪宗的彭應龍就是幾人的下場。
“這個好,出了事咱們也能應付的過來。”燕無尋拍手笑道。
“這次接親,石家家主的嫡女,要嫁的就是啓星宗的宗主之孫,妥妥的仙三代。”寧辰調笑道。
“仙三代?”
“就是背景特別大的意思。”寧辰無力的解釋道。
“石家的實力怎麼樣?”燕無尋突然問道。
“石家直到這一代家主,才晉級到了凝元后期,而且據說是吃了丹藥,不是因爲功法。”寧辰道。
“所以這其實是在抱大腿?”燕無尋想了想道。
“可能吧,不過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