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你不過剛剛晉級凝元中期,氣息都還不穩,如何是我的對手?”那修士嘎嘎怪笑,“不想着怎麼逃走,還敢近我百丈,真不知道你家長輩是怎麼教育你的。
你有這閒工夫,還不如給我貢獻一些心頭血,本座看你識趣,說不定還會放你一條性命。”
石秀珠的修爲和他一樣,但是年紀輕輕,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明顯沒有什麼實現經驗,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把石秀珠放在眼裡。
石秀珠冷笑一聲,“我家長輩怎麼教育我的,用不着你來操心,至於性命,不用你留,而且,我卻想要你的命!”
話音剛落,石秀珠臉色一變,因爲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多出了一層薄薄的血霧。
“該死!”石秀珠怒喝一聲,下意識的運起了護體真元。
“一個雛兒。”邪修呵呵笑道,手中旗幡一搖,籠罩着石秀珠的血霧瞬間濃郁,然後又從旗幡中涌出滾滾血河,化作了無邊大浪,浪花中凝聚出百獸形象,爭先恐後的衝向了石秀珠。
石秀珠只覺得眼前越來越紅,無邊血海將自己團團包圍,然後血海中涌現出了無數由血液組成的兇獸,這些兇獸面目猙獰,而且血液明顯有古怪,自己的護體真元一碰那些血液,就會被飛速融化,化爲虛無,消散在天地之間。
石秀珠神情一緊,一方手帕就從儲物戒中飛出,打着旋兒飛到了石秀珠的頭頂三尺之處,只見她手中印訣變幻,手帕上銀色的紋路就散發出了陣陣光華,向下垂落,將她全部籠罩,光華中有無數飄蕩着的雲氣流動不休,有濃有淡,薄厚不一,將陣陣光華結合成了一個整體,不會出現被人用法器或者法術以點破面的情況。
雲光帕,玄級中品法器,寧辰專爲石秀珠量身定做的護身法寶,就憑這件法器,石秀珠面對眼前的修士,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雲光帕隔絕了血霧,石秀珠終於脫離了危險。
想到自己一上來就中招了,石秀珠不禁俏臉一紅,此時再看向華光之外陣陣衝擊着雲光帕的血海兇獸,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嗯,好法器,小美人兒,難道你還是宗門弟子?”那邪修有些驚訝的問道,按理來說,一般宗門弟子就算曆練,都歷練不到這麼偏僻的小城裡來。
“要你管,束手就擒吧!”石秀珠嬌喝一聲,揮手一揚,一條白紗綾就曲折婉轉的飛出了雲光帕的守護華光,散發出陣陣雲氣籠罩住了周圍空間,將紗綾本體隱藏在雲氣之中,若隱若現,向着那邪修遊了過去。
白雲紗綾,玄級中品法器,不過這件法器就是黃影爲石秀珠打造的了,他也是位煉器師。
“嗯,怎麼可能?”那邪修又驚又怒,想不到石秀珠竟然有兩件玄級中品法器在身,而且品質都是極高,他以血海萬獸幡攻擊了不下百十次,竟然都破不了那塊手帕的守護華光。
“小賤人,看你能撐多久!”那邪修揮動手中旗幡,竟然又凝結出一條血龍出來,伴隨着滾滾血海,頂上了從天而降的白雲紗綾。
他的血海百獸幡也是玄級中品法器,內中蘊含無數血氣,雖然駁雜不純,但是勝在氣血雄厚,真要是積聚無數氣血之後再進行提純操作,說不定都能達到玄級上品。
於是兩人就這麼扛上了,白雲紗綾在血海中穿梭不定,和一條血色蛟龍你追我趕,但是無論如何都降不到那邪修的頭頂。
而另外一邊,一塊銀色華光在血海百獸的圍攻當中沉浮不定,雲氣在華光當中流動,也沒有一絲衰弱的跡象。
就這麼鬥了小半日,石秀珠勝在法寶更強、修爲更純,而那邪修的法力和技巧卻更勝一籌,兩人竟然打成了一個平手。
“再打半日,師妹估計就要輸了。”燕無尋摩挲着下巴說道。
黃影搖搖頭,開口說道,“雲氣流動,諸行無常,白雲紗綾運使的匠氣太重。”
雖然是在跟寧辰和燕無尋說話,但是聲音卻穩穩的送入了石秀珠的耳朵裡。
石秀珠眼神一亮,皺眉思索片刻,似乎是領悟了什麼,然後手中印訣不斷變換。
隨着手印變換,只見那條正在和血色蛟龍糾纏的白雲紗綾也突然起了變化,周圍的雲氣漸漸由濃轉淡,但是範圍卻漸漸擴大了,雲氣流動之下,白雲紗綾如魚得水,在雲氣中穿梭來去,並不再想方設法的突圍血色蛟龍的阻攔,而是在血海中拍打穿梭,將血海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窟窿。
白雲紗綾畢竟是玄級中品的法器,一旦不再和血色蛟龍纏鬥,其本體的威力足以傷到那邪修的血海百獸幡的本源血海。
“小賤人,你找死!”那邪修雙目圓睜,怒喝一聲,揮手連連搖動旗幡,不惜透支血海本源,又是兩條血色蛟龍涌出了血海,向白雲紗綾纏去。
“怪不得要到處收集血食,原來你這法器一旦被傷到本源,就要靠血食才能恢復,這種偏門的法器,威力再大,成就也是有限。”石秀珠冷聲笑道,手下不停,白雲紗綾攻擊的更加劇烈了。
“可惡!”那邪修臉色猙獰,想不到只是來收取千多個普通人的性命,竟然也能遇到一位實力絕強的女修。
眼看自己的血海百獸幡有些損傷,即便是勝了也是慘勝,這千多條性命還不夠自己恢復法寶用的,那邪修也不戀戰,三條血龍擊退了白雲紗綾,揮手間將無邊血海都收回了旗幡當中,身形一動,化爲一道流光就想要離開。
這女修法寶不錯,但是想要留下自己,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然後他就像是沒來得及反抗一樣,眼睜睜的看着繩子纏了上來,將自己團團捆住,然後繩子上的氣機涌入體內,配合龍威震懾,將他的丹田氣海徹底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