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很。”寧辰撇了撇嘴,略有些無奈的說道,“若不是我會地遁術,我就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了。”
飛仙宗的修士神情一震,驚呼道,“地遁術,寧,你是寧辰?”
焚天谷一事動靜極大,即便是避世隱修的飛仙宗也有所耳聞。
“不錯,在下寧辰,卻不知李曉瓊和飛仙宗又是什麼恩怨?”寧辰開口問道。
這裡是清涯宗,不是焚天谷,參考當日金丹法會上楊淼的態度,寧辰就知道只要不迎面撞上焚天谷的修士,自己就不會有啥危險。
果不其然,這位飛仙宗的修士並沒有一絲捉拿他去焚天谷領賞的意思,反而極是佩服的拱手施禮。
“在下飛仙宗康一夕。”飛仙宗的修士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在下的師弟,也是我飛仙宗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祁一鳴,就是死在了此女的手中!”
有寧辰出現,又點明瞭和李曉瓊有仇怨,雖然盧昭仍舊有些不敢相信,但也不至於立時再次動手,所以他也靜靜的懸浮於空,立在一邊,聽康一夕講起了他師弟和李曉瓊的故事。
飛仙宗遁世隱修,一千多年來收徒寧缺毋濫,每代弟子都不超過二十個,盡力培養,同時努力推衍《飛仙劍訣》,期望可以培養出一位金丹修士,帶領宗門再次出世。
而祁一鳴就是飛仙宗這一代最驚才絕豔的天才弟子,年紀不過二十四就已經達到了凝元中期修爲,一手飛仙劍訣更是猶勝其師,對於金丹之路都多有猜測領悟,這令飛仙宗衆人都極爲振奮,再加上導致飛仙宗千年前幾乎滅宗的罪魁禍首實力衰落,他們幾乎認爲飛仙宗再次崛起的時候已經快要來臨了。
但無論在地球還是碧瀾洲,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難熬過去的,飛仙宗也難逃劫數,祁一鳴在最志得意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真心愛人——李曉瓊!
因爲飛仙宗的門規,即便是祁一鳴愛煞了李曉瓊,也強忍着沒有告訴她飛仙宗的真實情況,所以李曉瓊竟然不以爲意的認爲祁一鳴只不過是一位獲得了飛仙宗隔代傳承的普通散修!
因此,對於祁一鳴修爲和功法的覬覦,讓李曉瓊毫不遲疑的將祁一鳴列爲了頭等目標,句句貼心,聲聲關懷,讓祁一鳴一步步落入到了她的溫柔陷阱裡。
不過李曉瓊不知道,祁一鳴在不時返回宗門的時間裡,卻把她的情況講給了門中的師兄弟知道,祁一鳴準備徵得師門長輩的同意之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飛仙宗的事情透露給李曉瓊,然後將她帶回山門,再一起商討婚娶之事的。
結果誰知道有一次祁一鳴出山後就杳無蹤跡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飛仙宗的人這一下可是着急上火,不知所措,忙不迭的散出人手到處打探,結果竟然打探到有一位自稱飛仙宗隔代傳人的女修,名喚李曉瓊!
殺人奪寶!
都不用和李曉瓊對峙,碧瀾洲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飛仙宗衆人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不過此時距離祁一鳴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李曉瓊也早已不在周邊地域,於是飛仙宗只能懷着仇恨縮回了隱居之地,留下一些厲害的弟子四處探尋李曉瓊的蹤跡。
康一夕就是飛仙宗出山的弟子之一,結果他剛剛打探到了這個李曉瓊和凌煌宗的盧昭有些交情,就正好碰到了盧昭四處打聽飛仙宗的事情,於是這場架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飛仙宗的實力確實比凌煌宗差的遠,不過如今凌煌宗在明,飛仙宗在暗,宗門的隱秘駐地又不在凌煌宗的地界上,所以真要想給他們找點麻煩也不是做不到。
“如今祁師弟身亡,我飛仙宗還不知道要遁世多久,以後你們凌煌宗的弟子出山歷練,都要小心提防些!”康一夕撂了狠話。
盧昭在一邊,眼神閃爍不定,雖然心中極不願相信,但是康一夕的話中卻沒有一絲破綻,讓他找不到理由反駁。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李曉瓊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反駁康一夕的話,否則以她的心性,編一個悲情的謊言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她和康一夕誰勝誰負可就兩說了。
聽了康一夕的話,盧昭又轉頭看向了寧辰,顯然想聽聽李曉瓊是怎麼能夠差點殺死他的。
寧辰聳聳肩,這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甚至通過自己的佐證,他們說不定還能夠推測出李曉瓊的修爲爲什麼會這麼高,甚至爲什麼會《飛仙劍訣》。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寧辰定了定神,說起了自己和沈飛在永章谷的經歷。
寧辰講到了自己和沈飛返回永章谷,發現李曉瓊父女全都消失不見了爲止,最後還做了總結,“當時李曉瓊的修爲還只有煉氣後期,不過從她能夠熟練使用《飛仙劍訣》來看,只怕那部爐鼎功法的品級還不錯。”
“這……”盧昭臉色煞白,顯然寧辰的話語更爲可信,至少寧辰和飛仙宗沒有任何關係,沒有必要專門騙他。
但是寧辰的話語對他的打擊顯然也更爲致命,若是真的,這說明他心心念念,在她疑似被擄走後還滿世界尋找的人,其實只是一個覬覦自己功力和功法的邪修?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康一夕喃喃自語,對寧辰的話沒有一絲懷疑,“我可憐的祁師弟啊,想不到還是難逃美人關,竟然死在了宵小手中。”
寧辰衝着康一夕拱拱手,“看來盧兄也是潛在的受害者,我想飛仙宗就沒必要和凌煌宗過不去了吧。”
所以盧昭真的很苦,朦朧的初戀以這種方式結束,也是夠慘的,所以盧昭只是沉默的衝着兩人拱手施禮,道了一聲,“盧昭失禮了。”
然後就飛遁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