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長老突然想起什麼,皺了皺眉毛道:“不過說起土狗來,我記得前幾天掌門渡劫修煉出金丹的時候,天雷滾滾十分駭人。就連他養的那條大黃狗也被雷劈了一下,雖然被劈得皮開肉爛,竟然卻大難不死......”
刑長老話剛說到一半,卻是看見華長老的臉色變得十分煞白。
“華長老,你沒事吧?”刑長老納悶地問道。
“沒事,我有點內急,額,我出去一下。對了,這骨灰你拿着,待會交給掌門......哦不,給張偉,我先走了!”
華長老神色匆匆,連忙掏出寶劍,彷彿欠債百萬般,溜之大吉。
“神經病啊,老夫都不跟他算賬了,他幹嘛突然就走了?”刑長老納悶地揭開張偉的骨灰盒蓋子,突然臉色變了變,然後默不作聲地將盒子放在地上。
“老邢,怎麼你也走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玉虛子見華長老神色不對地跑了,現在連刑長老也跑了,不由得納悶起來。
“沒事,就是想起來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刑長老神色慌亂,然後將盒子又撿了回來,鄭重其事地交給玉虛子,道:“掌門大人,節哀順變!”
玉虛子皺了皺眉頭,納悶道:“張偉他不是好好的一個人站在這裡,這骨灰要來做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刑長老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面前。
“兩個怪人,莫名其妙。”玉虛子搖了搖頭,好奇地打開骨灰盒,一股熟悉的騷味從盒子傳來。
“這味道聞起來好熟悉,倒是讓老夫想起了幾天沒見的大黃,不知道它跑哪裡鬼混去了。”
玉虛子摸了摸鼻子,隨後將骨灰盒隨地一扔,饒有興趣地看着張偉如何應付面前的局面。
冷風吹來之際,玉虛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似乎有什麼東西用充滿哀怨的神色看着自己。
轉過頭朝四周望去,卻十分都沒有,只有剛扔下去的骨灰盒孤零零地散落在草叢中。
“是我太敏感了嗎?果然修煉至金丹期,靈識意念就是不一樣啊,風吹草動都能馬上察覺到。”
玉虛子沾沾自喜,將目光落在被衆人挑戰的張偉身上。此時的張偉倒是鎮定自若,一點慌亂的神色都沒有。
要是換了以前的自己,面對如此之多的同境界高手挑戰,張偉多少是有些膽怯的。
但是經過與移花宗聖子一戰,張偉卻是多了幾分自信。
移花宗聖子可是築基期級別的高手,卻敵不過自己一劍!
自己既然能夠一劍敗了移花宗的聖子,那麼說明了自己實力不下於移花宗聖子,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懼怕面前的這些所謂的煉氣期高手。
他們縱然再厲害,能比得過築基期修爲的聖子嗎?
張偉冷笑着環視衆人,不屑道:“來吧,既然你們不服的話,都上來吧。”
似乎生怕他們沒聽清楚,張偉挺起巨劍,極其傲慢道:“一個個上來太慢了,一次性全都上來吧!”
什麼!這傢伙竟然如此自大,讓我們全都上去?
秦然和雷動臉色大變,就連旁邊的內門弟子都震驚了。
邢雲天皺了皺眉頭,剛想勸說張偉幾句,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雷動一個縱身飛躍上前,傲然道:“張師兄,雷動得罪了!”
說完他雙拳轟出,彷彿雷鳴般,一股無比霸道的氣息環繞在他雙拳,如今的他已經修煉至先天巔峰,一雙肉拳極其強大,即便是法器級別的武器,要是稍不留神,便會被他一拳粉碎!
“來得好!”張偉微微一笑,雙手手微微一擡,同樣轟出一拳。
而就在此時,身後卻是傳來了秦然冰冷的聲音:“張師兄,你太大意了。既然你打算挑戰我們,就應該預料到我們爲了贏你,會不擇手段!”
雷動和秦然前後夾擊,只是片刻之間,兩人的默契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就連邢雲天見了也不覺虎軀一震。
雖然兩人做法很是不齒,但是張偉可是說了讓他們全都上來,這可怪不得人家。
可是令邢雲天納悶的是,張偉似乎對身後秦然的攻擊置若罔聞,反而是隻顧着出手對付雷動的鐵拳。
“可惡,竟然無視我的攻擊!”
秦然手腕一抖,劍勢更加迅猛,彷彿破土而出的竹筍般,以奪天之勢刺向張偉。
如此恐怖的攻擊,即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敢輕視。
一旁的內門弟子見了,也心生駭意,心道這兩個家族的弟子,還真是不得了啊,一出手就是招招要人命!
“相比之下,雷動的拳勢雖然有破音之力,但是遠不如秦然劍勢的兇險,張偉他這是自找麻煩啊。”
邢雲天眼力何等之高,面對如此兩人默契的攻擊,他有不下於三種的化解方法,但是張偉卻不是他,遠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如此千鈞一髮的攻勢,恐怕受點輕傷是在所難免的。
“也好,讓他知道即便是自身強大,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個道理。”邢雲天心中暗想。
果不其然,兩人前後夾擊,讓張偉無處招架,疲於應對。
只見張偉雙拳迎上雷動,彷彿天雷勾動地火般,兩拳相對,恐怖的拳勢彷彿平靜的湖面,猛然掀起驚濤駭浪般。
“伏虎羅漢拳第一式——上山伏虎!”
張偉低聲輕喊一句,雷動臉色大變,心道馬蛋,你這傢伙竟然拿這等普通的功法,來對抗我們雷家的鐵拳,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雙手如同被電擊般,自己的雙拳彷彿轟向一堵千斤厚重的巨大牆壁,不僅沒有撼動半分,反而將自己震成內傷。
蓬!
彷彿被誰狠狠地一拳轟向胸口,雷動覺得五臟六腑快要被震碎了,整個人口吐鮮血,倒飛三尺之遠,立馬倒地不起。
“臥槽,這不是那普通之極的凡級招式嗎?一拳就打敗了雷家的絕技?怎麼可能!”
在場的不少人還是認識這伏虎羅漢拳的,而且這第一式也是十分熟悉的。
“這小子,竟然將第一招練至極致巔峰,太不可思議了!”秦然深吸一口氣,爲雷動默哀三分鐘。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將利刃刺入張偉的皮膚,即便是張偉轉身反擊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