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空的助理張威,其實比起廉空來,更加的鬱悶,媽蛋,殷先生和李冠鵬、怒爺之間的衝突,是他解決的,當時他完全是因爲着急,再加上他不覺得怒爺敢不當一回事,所以才威脅,讓怒爺自己處理了,讓怒爺自斷一臂,然後把李冠鵬給處理了。
這種小事,張威只需要吩咐出去就夠了,事後,他去了雪城,也一直都在處理其他的事兒,今天才和廉空一起回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怒爺竟然陽奉陰違,沒有自斷一臂也就算了,特麼的連李冠鵬他們都沒有處理,完全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廉空沒有追究,不代表張威不放在心上啊,此刻張威真的有一種掐死怒爺的心,不過他跟了廉空也有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廉空在想什麼,應付了過去之後,就開始安排起來了。
他先是給段子鴻打了個電話過去,在春城,灰色地帶最牛的兩個人,一個是段子好,還有一個是柳維,這是春城最強大的兩個大佬。
不過廉家的大本營雖然不在春城,可是春城卻依舊還是有廉家的傳說。
廉空當然是不屑於和段子鴻、柳維他們聯繫的,很多時候都是張威在處理。
別人的電話,段子鴻或許不會接,畢竟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摟着美女正要睡覺呢,可是張威的,他不得不接啊。別說還沒有睡,就算是睡着了,也得立即爬起來。
“張助理你好啊。張助理,咱倆可有段時間沒有一起聚過了,什麼時候喝一杯啊?”電話接通後,段子鴻笑呵呵的問候道。
張威雖然只是一個助理,可是他是廉空本人的助理,代表的是廉家,段子鴻可不敢得罪。
張威說道:“段先生,我想請你查一查,你手下,有沒有一個自稱怒爺的?”
“怒爺?”聽到這個名字,連段子鴻都皺眉了,“張助理,這個怒爺是惹了什麼事了嗎?”
段子鴻沒有輕易的說話,他幹這行,也知道手下,各種哥啊,爺啊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還是想要先問清楚,畢竟,自己的兄弟們,也不能說賣就賣了啊。
張威冷冷的道:“段先生,這是我們廉總的意思,今晚,這個自稱怒爺的人,必死無疑,如果他是你的人,那麼你儘快的和他撇開關係,否則的話,這把火,絕對會燒在你的身上,你扛不起的。”
段子鴻沒想到張威把話說得這麼狠,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說道:“好,張助理,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繫手下,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如果找到他,我抓他到你面前來。”
張威搖頭道:“不,不,你先查就好了,別驚動了他,我們廉空,要親自玩玩。”
“呃。”段子鴻很無語啊,媽蛋,這廉空,一把年紀了,怎麼忽然間想要玩弄起小傢伙來?
段子鴻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下,張威也知道段子鴻不是小角色,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現在你知道了吧?這個狗東西,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陽奉陰違,這也就算了,還特麼的,竟然想要對我們廉家的超級貴客的女人動手,我們家主這是要賣人一個面子呢,所以纔會親自玩他。給足貴客面子。”
“這個貴客的身份,實在是太大太大了,連我們家主,都要親自款待,在高速路口,等了半天,呵呵,其他的話,我也不用多說了。”
聽了張威的話,段子鴻已經渾身顫慄了。他立即安排人去打探了,同時,也讓手下的人,一定要謹慎,不許打草驚蛇。
張威和段子鴻聯繫了之後,又找了柳維,幾乎是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在和柳維掛斷了電話沒多久,張威就接到了段子鴻的電話。
“張助理,我已經把照片發您手機上了,您看下是不是這個人?”
張威翻看了一下段子鴻發來的照片,回道:“沒錯,就是這貨。”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傢伙長什麼樣。
段子鴻鬆了口氣,說道:“這傢伙,叫做楊恕,寬恕的恕,不過上學的時候,很多人都叫他楊怒,之後他就被人稱呼爲怒哥,怒爺,他不是我和老柳的人,就是一般的一個小混混,手底下也聚集了幾十號人,成天耀武揚威。張助理,如果廉總髮話,我今天就把楊恕給端了。”
其實這位怒爺,還是挺牛的了,能在他段子鴻和柳維之下,另闢蹊徑,獨霸一方,對於其他人來說,尤其是肖楓這樣的小混混來說,也是龐然大物一個了。
可是對於段子鴻來說,還只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混混,他是沒空搭理而已。
“嗯,今天楊怒,哦,楊恕的所有人,都要被滅,我就不去找柳先生了,段先生,這事兒就麻煩你了,你們先準備着,不過別太暴露,等我的電話。畢竟,你也明白,廉總那邊,還要做戲……”
段子鴻又驚又喜的說道:“是,是,張助理,太感謝你了,能把這個機會交給我。等下次有空的時候,咱們一定要好好地喝一杯。”
能夠在廉空,以及他的貴客面前露臉,絕對是太大的好事,更何況,只是剿滅區區一個楊恕而已。
“你起來。”段子鴻將被子之中的女人拉了起來,說道,“可以滾了,今晚我還有事兒要處理。”
他已經睡不着了,並且決定親自帶隊處理此事,嗯,好些年沒有親自帶隊了啊。
張威又做了其他的一些調查和安排,保證了今晚對付楊恕萬無一失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當然了,他也開始調查李冠鵬,並且隨時準備着,只要廉總或者殷先生一聲令下,他就要對李冠鵬背後的公司出手。
張威這個人做事,講究的就是滴水不漏,在做一件事之前,他喜歡把所有的事,都規劃清楚,以免出現紕漏。
廉空交代的事兒,做再多的準備,也不嫌多,即便很多都用不上。
而殷大京完全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的思想,都還沒有徹底的轉換過來。很多時候,都是隨遇而安,遇到事兒了就解決事而已。缺乏大局觀。
更加不會想着去動用這個那個的勢力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