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這裡可是王家!”
王家的名頭在這臨陽城無疑是非常大的,大多數人對這個名頭即使不畏懼,也要讓上三分。
也正是因爲如此,即使只是王家一個普通的下人,聲音裡都帶着一種高高在上,還有種自豪。
可惜,現在找上門來的這些人,都是絲毫不在意王家名頭的人。
禁衛和六扇門的捕快將攔路的下人直接抓起來,在前開路,其餘的人將整座府邸都包圍起來,而後李珏施施然的走進這座奢華的府邸。
假山,水池,長廊,奇花異草……這一切將這座府邸裝飾的好似一座園林,賞心悅目。
只是李珏一行人可不是來欣賞美景的。
王清穗帶着一幫兒子,以及一大波高手出現在李珏面前,面色陰沉似水。
“不知道城主大人突然擅闖本府有何指教?”
李珏嗤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裝的一臉無辜的樣子,實在是好笑。”
王清穗眉頭緊鎖:“城主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家販賣私鹽與兵器給異族,殺害禁衛,按罪當誅九族!”
李珏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接冷冷的開口說道,聲音擴散出去,傳遍大半個臨陽城。
王清穗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爍着寒光:“看來城主大人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王家撕破臉了,真的以爲披着那身皮我們就不敢動你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爲區區一個王家算什麼?在這臨陽城作威作福,當慣了土皇帝,就以爲自己算個人物了?真是可笑至極!”
李珏一揮手:“上,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隨着李珏一聲令下,禁衛和捕快在雷一鳴和何輝的帶領下朝着王家的人殺去。
“你!黃毛小兒,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清穗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他也知道現在既然已經開戰了,就不用再顧忌了。
“上,將這些朝廷鷹犬都殺了,大不了搬遷去南荒!”
而後他一步跨出,一手探出,宛若遮天之手,朝着李珏抓去。
王家的絕學,先天一氣大擒拿在他手上施展的淋漓盡致。
“無趣!”
若是以前,這個天象之境的傢伙還需要他用盡全力,但是他已經不是之前了。
刀光一閃,那巨手瞬間被撕裂,而後李珏再度斬出一刀,通天徹地的刀光照亮了整個天地,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化作一道銀色的匹練落下。
嘭!
僅僅一刀,王清穗這位天象境的高手便飛了出去,撞塌一座假山,而後黏在了一堵石牆上。
剛剛那一瞬間,王清穗只來得及將手交叉在身前防禦,而後就被無匹的巨力劈了出去。
感受到自身臟腑的呻吟,還有雙臂上深深的刀痕,王清穗心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強?”
李珏悠然的立於半空之中:“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你太弱了,王家不過是一羣坐井觀天的青蛙而已。”
李珏的聲音平靜,似乎只是在訴說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爹,你沒事吧?”
“家主沒事吧?”
恐慌的情緒在蔓延,強大無比的家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怎麼能不讓他們驚慌?
就在這時一道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足有十多道道胎境以上的氣息顯露出來,其中還有一道已經達到了法相境,是王家的最強底牌。
望着天空浮現的十多道身影,恐慌的情緒瞬間被鎮壓了下去。
“真是天縱之才,可惜再怎麼天才,死掉了也是一坨爛肉。”
這是一個老者,黑白摻雜的鬚髮被打理的整整齊齊,臉上的皮膚依然緊繃,但是那滄桑的眼神,蒼老的聲音,還是讓人能夠明白他已經年紀不小了。
李珏嘴角上揚:“上一個對我這麼說的人,已經成了灰了,看你這老傢伙半截身子都埋進了土裡,不如我幫你一把,徹底埋進去!”
“牙尖嘴利,希望你等下還能這麼嘴硬。”
老者沒有絲毫動氣,依舊平靜的說着他自己理所當然的認知。
而此刻王家之外,望着這一幕的人,都在討論着。
“父親,我們要幫哪一邊?”
李衍一臉凝重的望着天空。
李澤天捋捋自己的鬍鬚,眼神閃爍:“若是白羽能夠隱忍一些時日,積蓄力量,我會選擇站在城主府一方,但是現在他一突破道胎境就選擇了硬幹,殊爲不智,兩不相幫吧!”
“父親你不看好白羽?”
“這是自然,就像那王家的老鬼說的那樣,他再是天縱之才,但是修煉時間還是太短了,不足以與這麼多高手抗衡。”
頓了頓,李澤天再次說道:“吩咐下去,準備接收王家在這城中的產業。”
李衍愕然:“父親你不是看好王家嗎?怎麼還……”
“殺了朝廷這麼多人,王家還敢留在臨陽城?”
李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那我們李家這次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
“老爺,我覺得我們可以象徵性的出人幫幫忙,王家不敢與我們徹底鬧翻,而城主府方面,就算那白羽有什麼底牌可以翻盤,到時候也找不了我們李家的麻煩。”
望着忽然開口的古叔,李澤天說道:“你是覺得白羽還有底牌?”
古叔點點頭:“之前有過一番接觸,此人不像那種衝動無腦之人,少爺應該也知道。”
李衍聞言也是點點頭,確認了古叔的想法:“白羽確實不是那種莽撞之人。”
李澤天從善如流:“既然如此,那就做做樣子吧!”
而後他擡起頭望着半空之中:“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麼底牌?”
青龍幫分舵之中。
聽着手下的彙報,孔明哲面上沒有絲毫波動:“我知道了,約束手下,保持平常的樣子就好。”
望着手下欲言又止的樣子,孔明哲輕笑一聲,想到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王家這次死定了,除非有道體境的高手來保住他們。”
“舵主對城主府這麼有信心?”
“我不是對城主府有信心,只是對那個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