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看着外面的風雨,滿臉尷尬,他現在終於知道盛名是有多麼累人。
郭霖笑了笑說:“玄雲,我們好歹也是修仙的,布個風水,擋個颱風,我相信你可以的。”
“……”玄雲急忙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板,苦着臉道:“師兄,真會被吹走!”
他這話已經夠明顯了吧?意思就是師兄你既然來了,有沒有辦法呢?
有辦法救救師弟這小身板。
郭霖調侃道:“放心吧,吹不走,到時候給你一塊石頭!”
法寶囊裡有那塊風水石呢,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在那鎮*樓使用。
按照他在網上查看的資料,閩市鎮*樓其實本身就是一座玄學建築。
聽聞,整個鎮*樓四周也是一個天然的風水陣勢,所以纔會建造在這裡。
而且,這樓最開始建築於洪武年間,有一位高人蔘與指導,那位就是劉伯溫。
只是這鎮*樓已經經過多次的修復、重建了。
最出名的時候就是被某兩軍閥大戰,一炮轟了個對穿。
如果資料是確有其事,那鎮*樓的所在就是一個風水陣勢,那就能使用風水石。
這樣的話,那快道牌的事也就了,還會讓清風觀的名望更高一層樓。
就是用這風水石解決道牌的一次承諾,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過,遊戲得到的東西,以後肯定也會再得到,說不定以後他還能得到製作風水石的辦法。
所以,無所謂了,講究的就是一言九鼎。
玄雲看着自己師兄已經坐在那開始吃起早餐,臉上都是苦逼。
一塊石頭?
他腦海中都能出現一個畫面,颱風來了,他在鎮*樓上,背上綁着一塊石,然後在風中凌亂。
吳會長還是非常懂的做人的,早上並沒有來找他們,反而是派來了人,引着他們到附近的商會產業遊玩了一番。
安排的也非常到位、周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到了中午,吳會長派來的那人便恭恭敬敬的道:“兩位道長,中午會長在元福酒樓宴請兩位道長。”
郭霖點了點頭,他看鎮*樓相關的資料時,看到過這元福酒樓的資料。
雖然只是一家酒樓,但是這酒樓顯然名氣不一般,就處於鎮*樓的不遠處。
傳聞這酒樓並不對外開放,裡面有着2位閩市最出名的廚師,只有少數一些符合條件的人才能去。
只是這條件是什麼並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是一位神秘大佬的產業。
很快,車子在一個停車場裡停了下來。
元福樓並不是太大,可酒樓錢卻是有着一塊非常大的停車場。
如果正常情況下,這種配製城建局並不會批的,可能批下來,就說明申請的人絕對能量很大。
吳會長派來的人恭恭敬敬的把郭霖兩人引了進去:“兩位道長,今天這元福樓並沒有開業,會長說了今天商會專門接待兩位道長!”
顯然,這元福酒樓不是吳會長的,就是商會的產業了,想必進來的條件也是要閩*商會成員的身份才行。
郭霖和玄雲進如元福樓,就看到了裡面一排非常靚麗的服務員,不僅臉蛋漂亮,身材也很好。
可和外面那些酒樓、酒店的迎賓又不同,沒有給人一種以色迷人,也沒有那種歡迎光臨的俗氣感覺。
這些同樣是迎賓卻都有各自的氣質,款款有禮,反而有種大家閨秀的感覺,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元福樓有5層,最頂層的風景也最好。
郭霖上來的時候就見到了吳會長,還有3個老者,4箇中年男子,以及昨天見過的鄭楠。
倒是有一個青年,正拿着畫板站在一個寬闊的窗前,望着外面的海景,以及那入眼可見的鎮*樓。
顯然,他正在畫畫。
郭霖和玄雲進來時,吳會長就恭恭敬敬的帶人迎了上前:“郭道長,玄雲道長,兩位休息的還好?”
“吳會長客氣了。”郭霖笑了笑說。
吳會長也馬上介紹:“郭道長,我給伱介紹,這幾位是我們閩*商會的副會長……”
郭霖聽了吳會長的介紹,大致也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反正就是商會實力靠前的幾個老闆。
可以說,這些人加在一起,如果要搞什麼事,閩市方面大佬都要緊張。
吳會長今天也只讓幾人前來了,因爲在他看來,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在郭道長面前露面,至少今天這種場合沒有資格。
閩*商會的那些人也是急忙恭恭敬敬的到了郭霖面前見禮:
“拜見郭道長!”
“郭道長,這一次鎮*樓就拜託道長了!”
“是啊,拜託道長了!”
“……”
這些人對郭霖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畢竟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都從吳會長那裡聽說了的。
這位的手段,真的太可怕了。
或許,對方就是常人口中常說的仙人吧,彷彿算無遺漏,更有讓人無法理解的能力。
特別是這位道長飛越大街的事,雖然外面的影響都被他們商會消除了,但是他們內部少數人還是看到了。
那根本不是人能辦到的事。
還有那些被他們商會送進去的人,都是被這位郭道長空手廢掉的。
空手啊。
醫院那邊檢查的結果,這些人被切割開的傷口整齊無比,位置都相差不大,可以說傷的整整齊齊。
他們的人自然私下拷問了那些人,得到的答案更讓人吃驚。
只知道這位郭道長好像揮手召出了一柄柄飛刀,然後一揮手飛刀又沒有了。
那種情景,想想都很驚人。
吳會長這時也朝那個畫畫的年輕人喊道:“長飛,還不見過郭道長?”
那年輕人心思似乎都在那畫上,聽到喊聲轉身看了郭霖一眼,機械的喊了一聲:“見過郭道長。”
話落,他有機械式的回頭,看回了自己的畫,彷彿沉浸進去了。
吳會長見到,頓時就尷尬了,朝郭霖道歉:“郭道長,非常抱歉,我兒子,整天就喜歡畫畫。”
顯然,年輕人這樣的態度是很沒有禮貌了,吳會長也怕自己兒子惹這位郭道長不開心。
“不礙事。”郭霖搖了搖頭,反而朝吳會長兒子走了過去,在對方的畫上看了起來。
他知道吳會長的兒子面臨着什麼狀況,因爲他曾經也經歷過了。
老道士教他寫字、繪畫這些道士必備技能的時候,他又認真學的,這類技藝一開始沒什麼要求,全靠手熟。
熟能生巧的話,就可以繪畫出不錯的畫藝,大多的繪畫藝術生就是這樣,她們畢業後大多也就是當一個繪畫工。
這種不管技藝多純熟上限也就在那了。
可有些天賦者卻不一樣,他們會有不同的靈感,會有不同的創意。
哪怕是同樣畫一個東西,這類人也能畫出不一樣的感覺,給人視覺上的衝擊。
這類人就可以稍微當一當畫家了。
而想要更上一層樓,那就是要有自己的風格,可自己的風格要形成,那是要更深的天賦和悟性。
沒有悟性,那是沒有辦法形成自己的特殊風格,可一旦有來了自己的特殊風格,再加上自己的創意和靈感,那就是大畫家了。
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卻很難,所以,國內外真正的大畫家也只有那些人。
現在吳會長這個兒子就是處於這種狀態之下。
換種說法,也可以說他正在悟道!
道可千萬,並不單單指修道,書有書道,畫有畫道,劍有劍道……
畫畫悟了,那道成,就行成了自己的風格,那就是大畫家之姿。
郭霖記得自己好像14歲的時候就經歷了這個階段,包括書法也一樣。
不過,他悟性高,這個坎趕快邁過去了,所以,上大學,輕輕鬆鬆就拿了獎。
“畫的不錯,可是開始急躁了。”郭霖看着那畫笑了笑說。
這一次,吳長飛到了驚訝的看向郭霖:“道長也懂畫畫?”
“不介意筆借我一下?”郭霖笑着問。
吳長飛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話,下意識將手中的筆遞給了郭霖,郭霖也上前,在畫板上重新拿了張紙,然後再上面畫了起來。
吳長飛畫的是海景,重點是那鎮*樓,他也畫一樣的東西。
吳長飛就在旁邊看着,他知道自己老頭子今天要招待這位道長,他在這畫畫還差點被趕出去。
可隨着這位道長畫畫,他就驚訝了,這道長的畫藝非常高!
甚至比他老師還高,高到極點的那種。
一個年輕道長竟然有如此高的畫藝,着實震驚。
可郭霖畫着,突然脖子上的演化八卦盤碎片震動了一下,接着,他的眼前就出現了迷霧的演化畫面!
波濤洶涌!
狂風呼嘯!
掀翻漁船,衝擊海岸,讓人不敢靠近。
人影來往做些苦工!
一座樓拔地而起!
波濤平靜!
狂風停止!
那樓獨自而立
郭霖驚訝,手上不停的畫着,他畫的不是如今……
後面。
吳會長這時也鬆了口氣,甚至有些期待了,眼前這情況顯然是郭道長要指導他兒子。
他和商會的人也都上前查看,接着也都驚訝了。
他們不懂的畫畫,可不影響他們欣賞畫,他們明顯看的出來郭道長的畫技非常的高,好像是整幅畫都活了。
關鍵是對方的速度,畫的非常快,一副好畫可以畫的這麼快嗎?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郭道長的畫中,一座鎮*海樓出現了。
那鎮*樓無法描述,似乎把真的鎮*樓搬進去了一般。
而且,那鎮*樓彷彿有了一種難言的陣勢,似乎在鎮壓一切。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可所有人都能看的出那鎮*扣在其中的傲然獨立!
“這……這……”吳長飛瞪大雙眼看着那幅畫。
他老頭子有錢,什麼名畫都看的到,哪怕那幾位大師的畫!
可那些畫和這位道長的畫一比,似乎什麼都不是了。
“不可思議……”玄雲也是下意識上前,喃喃自語的看着師兄畫的這幅畫!
這哪是畫樓,這明顯是一副風水畫,畫的是風水。
他認真的看着,那畫中的風水太驚人了。
師兄果然是師兄,還是捨不得他被風吹走,用這種方式幫他。
其實郭霖自己看着眼前的畫也驚訝了。
他以前似乎對畫古通今有所誤解。
這纔是畫古通今!
他畫的是洪武年間的鎮*樓。
片刻後,郭霖回神,笑吟吟的看着被畫震驚的吳長飛:“怎麼樣?想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