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和孫雨蝶同時面露喜色。
孫雨蝶更是激動地跑到王奉身邊,抱着他的手臂歡呼起來。
王奉對她點頭,隨後對林風道:
“韓大哥,我們離開這裡吧。”
“好。”
林風應道。
隨後三人就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一起離開了紫晶蛇巢,隨後直奔巨竹林海的最外圍。
最外圍的巨竹林海幾乎沒有人蹤,王奉飛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想要停下來,孫雨蝶也是一副默認的樣子。
林風眉頭微皺,但也沒說什麼,跟着他們一起落到了地面。
“韓老大,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王奉忽然問道。
林風心裡一動,身體悄然間緊繃了起來。
難道韓真和王奉之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私?
他看着王奉和孫雨蝶。
前者正看似自然的看着自己,後者卻露出的破綻很多,她下意識的站在了王奉的身後,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警惕緊張之色。
林風神色不變,只是眉頭微皺,不滿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奉師兄不會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吧?”王奉淡淡的看着他,“你從獵妖門中得到了品級最高的元嬰級神通物品蜃幻珠,那東西可是誰拿到手,誰就可以輕鬆僞裝成另一個人的。”
“我們合作之後就說過,我們每一次相見時,韓大哥都會將蜃幻珠吐出來驗明正身的。”
“以前我們都是如此,怎麼到了今天,大哥您就忘了這事呢?”
“難道,你不是韓大哥?而是殺了韓大哥之後,將他的蜃幻珠搶走,接着僞裝成他的樣子,想要繼續我們之前的合作,然後想在最後的時候一舉反水,將我們的收穫全都收走的外人?”
說到最後,王奉眼睛微眯的看着他,右手悄然放在身後,同時將孫雨蝶拉在身後。
林風看着他。
原來是因爲蜃幻珠。
不過這傢伙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約定?
誰知道這個約定是不是真假?萬一這是他拿來炸自己的,自己張口一承認,不就相當於告訴自己是冒牌的嗎?
他淡淡的看着王奉,張開嘴巴,散發着五顏六色蜃氣的蜃幻珠從他口中吐了出來,然後落在了他的手上,最後慢慢停止旋轉並將所有蜃氣收回到珠子內。
“如何?”
他淡笑着看着王奉。
孫雨蝶看到這一幕,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王奉看着樣子氣息絲毫未變的韓真,心中莫名升起的警惕感也終於消散了一些。
蜃幻珠已經停止效用,而韓真的面貌依然沒變,這無疑證明眼前這人是真的韓真。
“剛纔對韓大哥多有得罪,還請韓大哥見諒,我也只是怕有人冒充韓大哥,畢竟蜃幻珠的能力實在太過可怕。”
他低頭抱拳道。
“無妨。”
林風淡淡道,心裡卻鬆了口氣。
還好他來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沒選擇用蜃幻珠僞裝自己,只用自己的蜃幻身神通將自己僞裝成韓真的樣子。
本來只是當成以防不測的謹慎行爲,沒想到現在還真發揮作用了。
“那我們繼續出發吧。”
孫雨蝶道。
林風正準備御劍飛走,就見王奉忽然道:
“不用了,就在這吧,這裡已經離林主他們夠遠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也好。”
林風假裝思索了幾秒,就點點頭。
孫雨蝶自然也不會反對。
之後孫雨蝶告訴了王奉,自己已經把要將白靈蛇皇的靈魂做成妖傀的事情告訴給了韓真,王奉聽後也沒說什麼,直接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讓雨蝶用降魂符吧。”
林風露出感興趣之色的點點頭。
王奉走到一片空地上,拿出靈獸袋,隨後神念驅動,一隻十米多長的白靈蛇皇就落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之前身長百米時的恐怖威勢。
它微微眯着眼睛,身體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紫晶蛇巢的方向爬行着,一副想要逃回紫晶蛇巢,但全身痠軟無力的樣子。
“它竟然還沒昏過去?”
林風驚詫道。
王奉點頭,看着這條白靈蛇皇也十分讚歎的樣子:
“它的確不愧是紫晶蛇巢最強大的蛇皇,我燃盡了所有的小迷神香,然後又用毒厄丹壞它肉身,它竟然只是無法動用法力和血脈之力,意識還能保持清醒狀態!”
“這份意志力堪稱驚人!”
他看向孫雨蝶:
“雨蝶,去吧,現在白靈蛇皇體內生機已斷,法力和血脈之力完全無法動用,精神也萎靡到極致,已經再無生存並反擊下來的可能,你現在用降魂符絕對可以百分百將它收服。”
孫雨蝶有些興奮,她點頭,然後走向白靈蛇皇。
林風眼神看似期待的看着這一幕,實則內心殺機已經洶涌了起來。
不能讓他們降服白靈蛇皇的靈魂!
他心中想着,體內的法力已經悄然間奔涌起來,背後的逐雷劍微微顫抖,蓄勢待發。
但就在這時,一個林風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趙雨蝶剛剛走到白靈蛇皇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轉頭想要看向王奉。
“師兄,其實······”
就在這時,王奉忽然右手一甩,一道紫色流光驟然從他手中射出,然後直接從孫雨蝶後背射出,從她的左前胸射出,然後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最後輕輕地落在王奉的手上,紫光消散,化爲了一把精緻的紫色匕首。
孫雨蝶愣愣的看向王奉,然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王奉神色平淡,只是看着孫雨蝶的目光深處有一抹猙獰之色。
林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一愣。
內鬥?
這種省力的事他豈能放過!
他一邊美滋滋的讓體內的法力歸於平靜,一邊裝作吃驚道:
“二弟,你在做什麼?!”
“殺人。”王奉淡淡道,“這個女人不配擁有降魂符。”
“師兄你······爲什麼······”
孫雨蝶一邊嘴角流血一邊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奉。
“爲什麼?”王奉臉露猙獰之色的看着她,“你個賤女人還問我爲什麼?”
“那降魂符明明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可你倒好,拿到降魂符後對我做了什麼?”
“我平日裡只是想看一眼降魂符,你都不願意給我看,你甚至都不願意把降魂符放在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