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瀾在他身邊當了兩年的替身,他沒見她在學業上上過什麼心,只對箱包珠寶手錶等奢侈品感興趣。
不過他也並不在意,做他的寵物,只需要安安分分當個花瓶就足夠了,至於有沒有智力,根本不重要。
他言語折辱過夜挽瀾數次,每次主動低頭的還是她。
直到她落水之後,事情突然朝着周賀塵無法把控的方向急轉而去。
他隱隱感覺夜挽瀾似乎真的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但這又不可能。
因爲夜挽瀾離了他,在風雲詭譎的江城總歸是無法生存的,憑她一個人的能力,遲早會碰的頭破血流。
李秘書有些驚訝,但還是應下:“我會如實將您的話轉告給夜小姐。”
“她想學什麼?物理還是歷史?”周賀塵淡淡地說,“她的智商學不了理科,讓她去學歷史,歷史只需要死記硬背。”
“明白。”李秘書笑,“去年物理高考卷難度又創新高,後年的難度估計和去年持平,連您妹妹去年綜合試卷都只拿了258分。”
“嗯。”周賀塵眉目舒展開,心情好上不少,“權總那邊的事情繼續跟進,他們的項目遲早會展開,到時候就會知道合作者是誰。”
他的眼神幽戾了幾分。
“是,先生。”李秘書猶豫地問,“可是夫人那邊……”
周賀塵按着太陽穴:“媽一時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一會兒我會跟她好好道歉的。”
李秘書沒敢吭聲。
樓下,大廳裡。
“夫人,消消氣,您也和權總多次打過交道,她脾氣性子本來就古怪。”周管家小心翼翼道,“二少爺這次沒能拿到合作,真的不怪他。”
“怎麼不怪他?”周夫人神情冰冷,“他拿不到合作,就是他能力不夠,換成賀遠,早都拿下……咳咳咳!”
周管家忙遞上一杯溫水:“夫人,大少爺天賦出衆,本就難以相比,但二少爺也超出常人很多了。”
自從周賀遠成爲植物人後,他的名字就在周家成了一個禁詞,一旦被提起,周夫人就會大發雷霆。
今天她主動提起,顯然是對周賀塵失望到了極點。
“是啊……”周夫人喃喃,她忽然起身,“備車,去第一醫院,讓伺候賀遠的護工去休息,我去照顧他。”
周管家恭敬道:“是,夫人。”
他一邊聯繫司機,一邊替周夫人取出一件外衣。
可惜了……
周管家輕嘆一聲。
周家請了這麼多名醫,也依然沒能喚醒周賀遠。
大少爺的脾氣可要比二少爺好上不少,身邊也沒有麻煩的替身。
要是周賀遠能醒過來,周家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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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挽天傾公司總部。
短短一週的時間,公司的發展重新回到了正軌。
除了夜挽瀾從秦家手中得到的5000萬賠償金,權昭寧又大手一揮,也拿了8000萬流動資金,幫助挽天傾公司逆流而上。
員工們的工資得到正常發放,業績出衆的銷售有更高的獎金提成,公司上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瀾姐,以湘這段時間進入考試月了,正在備考,沒有時間過來。”程清梨將平板電腦遞上前,“不過她把她以前設計的一些稿子都發給了我,你看看。”
夜挽瀾接過:“很不錯,清梨,將這些畫先去註冊版權,然後再拿給工廠打樣,下個週末我們去商場選材料。”
“好嘞!”程清梨永遠都元氣滿滿。
江序臨探頭:“喲,不得了,沒想到你除了找到我這麼一位優秀的蘇繡大師之外,還有一個珠寶設計師?哪裡挖來的人才,這設計不比嘉蒂卡那幾個世界頂奢差。”
他目光下移,看到署名:“周以湘?周?這不是周家的人?難不成你還對周賀塵——”
“周家分支的成員,和周家本家無關。”夜挽瀾淡淡地說,“以湘比你早加入公司,你可以叫她一聲以湘姐。”
江序臨:“開什麼玩笑?她有考試月證明她還沒大學畢業。”
夜挽瀾:“不開玩笑,我會向權總討教一下如何把你變成一米六。”
江序臨被嗆了下:“你忍心這麼對待一個優秀的蘇繡大師嗎?”
“優秀的蘇繡大師?”
“當然,寧朝覆滅之後,神州百分之九十的蘇繡技藝都失傳了,很不巧,我就會這百分之九十。”
夜挽瀾:“清梨,拿針,讓他刺繡。”
程清梨:“是,瀾姐!”
江序臨震驚:“你纔給我治療到第二個療程!”
他手還沒有完全康復,怎麼刺繡?
夜挽瀾嗯了一聲,不緊不慢:“優秀的蘇繡大師,沒手應該也能刺繡吧?”
江序臨:“……”
他再也不吹牛了。
惹不起,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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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許佩青下班回家。
單元門口卻早有人在等待。
見到她後,李秘書上前一步,還算客氣:“許女士,我奉先生的命令來帶夜小姐回去。”
許佩青的眼神一變,眼神頃刻間冰涼:“是她自己聯繫周賀塵要回去的?”
“當然。”李秘書笑了笑,“許女士,你也知道夜小姐是什麼性格,你們家是豐衣足食不錯,可想養夜小姐還不夠,先生以前給她買一個包隨隨便便就是一百萬,可你們呢?”
他很遺憾地搖頭:“你們這棟房子挺不錯的,在二環內,但很可惜,也就我們先生拿出的幾個包錢而已。”
許佩青冷笑了聲:“周氏家大業大,我們小門小戶自然比不了,伱們要帶她走,和我有什麼好說的?”
李秘書微笑,神態盡顯高傲:“許女士明白就好。”
許佩青拿着鑰匙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夜挽瀾這一次終究不能一直堅持下去麼?
又是狼來了的故事,她差點就被這幾天的假象迷惑了。
跟周賀塵回去也好,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她不想再看到夜挽瀾和周賀塵玩你逃我追遊戲。
“啪嗒”一聲,鎖轉動,門打開,李秘書正要擡腳跟着進去。
一隻手從後方而來,扣住了他的肩膀!
“你剛纔和我嬸嬸,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