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洶涌的黑色無盡海域中心,天穹黑雲盤踞,形成逆時針旋轉的黑色風暴。
其雷霆盤踞,漫天黑色驚雷轟擊在下方隨風黑色風暴旋轉的巨型海域漩渦。
這裡!便是傳聞遠離生命的禁區之一,無盡黑色死海。
漩渦之下上萬米深處,吞噬一切光源的移動鋼鐵監獄,猶如巨獸一般在深淵疲憊不堪緩慢移動着。
鋼鐵撞擊礁石,發出悠古的轟鳴。
距離黑獄推進城數公里外,一艘米國“破艦者”浮現海平線,還波濤起伏的黑色死海上下起伏着,猶如一葉輕舟。
鋼鐵甲板上,科米爾和蕾歐娜二人並肩而立,臉上都寫滿了凝重之色。
“這裡...就是傳說中鎮壓了那個男人的地方嗎?”蕾歐娜被眼前狀況的場景,心生敬意。
在咆哮的大自然下,人類是顯得如此的渺小脆弱。
“黑獄推進城是一座巨型的移動鋼鐵監獄,爲的就是防止被人找到它的存在,能夠容納上萬人類的城市,”科米爾雙手負立道,“當年爲了造出這個移動的監獄,造價花費北盟各大帝國不少錢財。”
“老師,當年您似乎也參與過這項行動的吧?”蕾歐娜好奇道。
“嗯,當年我確實參與了這項行動,不過卻只是齒輪部門,”科米爾不想細說,點燃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神情寫滿了憂慮。
“釋放出那個男人,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當年爲了鎮壓他,我整個米國可是付出的無比慘痛的代價,甚至因爲他,發射了一枚小型核彈,卻還是沒能將其殺死,他太恐怖了,是帝龍崎之後,在體質上最接近神的存在。”
“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這個男人屬於舊時代的絕密檔案,其關於他的所有資料都被封塵了。
科米爾嘆氣,看着天穹被黑雲籠罩的雷電,猶如海洋一般奔涌着,警告着一切生靈的進入。
“那個男人是體修,但是不是一般的體修。”
八階脈門齊開,即便是天賦異稟,基礎猶如怪物,單純依靠脈門也不過九幽的三幽洞封頂而已。
而往往所謂不一般的體修,皆是有血脈等加持。
比如帝氏血脈,在血脈基礎之上,利用八階脈門產生共振,這是帝氏血脈第二階完全體。
根據以往對帝氏血脈的數據分析,當年年輕時候的帝龍崎,第二階完全體,完全可以碾壓九幽境界六幽洞,甚至超越六幽洞的墮落九幽,也難以抗衡他的恐怖體質。
傳聞墮落九幽上限是九個幽洞,帝龍崎的第二階完全體便是那個水準,那時候帝龍崎二十歲剛剛出頭而已,還是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
這也是九幽氣武者的根據。
而那個男人呢?
他便是在體質上面,無限接近於帝龍崎的存在,三十歲出頭便可以隨手捏死墮落九幽,實力保守估計是在八個幽洞的恐怖戰力。
“當然這並不是他真正恐怖的地方,達到那個層次的武者,單純的武力決定不了勝負,他的恐怖在於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科米爾指着天穹滾滾悶雷。
蕾歐娜疑惑,“老師的意思難道是...”
“是的,那個男人是禁忌武者,而且是四象極限最霸道的雷元素禁忌武者。”
“這不是跟新時代,屠殺手底下,那個亞裔小子一樣嗎?”
“是的,我甚至懷疑那個亞裔適能者的禁忌之力,就是來源於這個男人,畢竟...當年無所不能的屠殺跟着男人可是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接觸。”
“那太恐怖了,逆天的體質無限接近於帝龍崎,簡直比寶器還恐怖,加上霸道攻擊著稱的雷元素禁忌武者加持,幾乎...完美。”
“不是幾乎完美,而是完美無缺,”科米爾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惜在那個羣雄崛起的舊時代,怪物衆生,那個男人遇到了二十歲出山便無敵天下的帝龍崎。”
“完全可以這麼說,如果這兩個男人聯手,天下能在他們手底下撐過一拳,不超過三人。”
“竟然還有三人能擋住他們的聯手?”蕾歐娜錯愕,“老師您指的是...”
“均衡組織那位神秘的創始人,此人能夠鎮壓紅鐮典獄長,屠殺這樣的恐怖存在,戰鬥力水準必然是我等不可想象的。”
“而第二個就是華夏那永恆之槍,此人不知道活了多久,戰鬥也是個謎,可是沒人會懷疑他的實力,畢竟...永恆之槍可是無比恐怖的存在。”
“永恆之槍有這麼恐怖的嗎?”蕾歐娜覺得這是大家的一種臆想。
華夏新時代武道已經落沒了,當年放逐大帝倒是驚豔過一段時間,可惜最後不是因爲那件事,從此掉落到了九幽四幽洞,現在怕是更低了。
“別小瞧永恆之槍,你可知道帝龍崎身上有兩道傷疤?”
“嗯,胸口有一道,背部也有一道。”
“是的,胸口那一道疤痕是姬家老祖斬擊的,而背部那一道根據傳聞,可能就是當年永恆之槍和帝龍崎大戰所留。”
“能在帝龍崎那般妖孽的軀體留下傷痕,不多,永恆之槍絕對算得上其中一個。”
“那剩下的一個人是誰?”蕾歐娜好奇。
“剩下的一個嗎?”卡米爾緩緩吐出菸圈,沉吟道,“不足爲道,畢竟現在他已經不如巔峰了。”
蕾歐娜疑惑,“那是誰?”
“帝龍崎和新時代第一位玄境強者姬紫冥的兒子兒子,他背後的師父,那個會無色相的男人,舊時代敢跟帝龍崎齊視的老瘋子。”
“無色相嗎?”蕾歐娜並不會質疑當年的老瘋子。
帝龍崎二十歲無敵武道天下,老瘋子三十五歲創造無色相。
一個沒有血脈的武者本是屬於金字塔二流水準的天才,可是在隨着無色相的出山,老瘋子的戰力便開始直線飆升,超越一個有一個傳奇級別的老帝,最後在赫赫有名的無極山巔相遇。
那一戰沒人會忘記,無色相恐怖的破壞力以及帝龍崎巨人的軀體,在那片虛空交織着,猶如諸神黃昏。
新時代對於老瘋子可能只是一個名字,可對於科米爾這等舊時代過來的人,才知道一個沒血脈的武者,能夠跟帝氏血脈抗衡,這到底是多麼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奇蹟。
“可惜啊,”科米爾搖頭,“那樣的武者,本該在新時代跟帝龍崎齊肩的,如今也落寞了。”
只因爲遇到了當時更加恐怖的屠殺。
幾公里的距離,在破艦者的運載下很快抵達了。
整個鋼鐵甲板之上的海軍們都感受到暴戾的空間,帶來的足矣撕碎軀體的可怕。
要不是科米爾在這裡,他們怕是早就嚇的尿褲子了。
畢竟...天空盤踞的雷電海洋,那可是實質性代表着那個男人的怒火,鎮壓了他足足五十七年的怒火。
此時深淵之下,黑獄推進城最深的單獨“特製”監獄。
一雙血眸驟然睜開,發出野獸般的笑聲。
“有客人來了,有意思,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