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娟休息好之後才空給大家解釋,“這孩子還沒死,就是陷入了假死狀態,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就真的沒救了。”
其他人可不懂什麼假死真死,他們只知道這孩子確實是沒有呼吸了,而王秀娟又確確實實的是從閻王手裡搶人!
無論王秀娟怎麼解釋,他們都認定了王秀娟能通鬼神,可以跟閻王搶人。
不過估計這也是要消耗自己的生命的,不然怎麼才就這幾分鐘的時間,王秀娟就一臉汗水?
寧村長都忍不住感慨,王老太高義啊。
高氏也是這麼認爲,她以爲王秀娟是耗了自己的生命救了她兒子的一條命,他們都認爲王秀娟的人工呼吸其實是鍍了自己的陽氣給對方。
她把兒子又緩緩的放回草堆上,雙膝跪地,鄭重的對着王秀娟不斷磕頭,“王大娘,多謝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這條命就是您的了,不管您讓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王秀娟制止她繼續磕頭的動作,“起來,我也是盡力而爲,不用你報答什麼。”
高氏依然頑固的說要在王秀娟身邊當牛做馬,伺候對方一輩子。
王秀娟犟不過對方,也不管高氏是怎麼想的,拉着孫女就走了。
王秀娟看不出來,寧長榮卻是一清二楚。
高氏確實是想要報恩,但也有抱住王秀娟大腿的意思。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的,能和王秀娟扯上關係,無疑會讓他們過得更好。
寧村長撫了撫下巴的鬍鬚,“高氏是個聰明人。”可惜以前太過愚笨,被寧大山一直當槍使,名聲都爛透了。不過還好,醒悟的不算晚。知道抱緊寧長榮一家人的。
寧成長榮之所以讓這麼多人跟着他,可不是爲了躲避。要是真想要躲着,他何必拉着這麼多人一起?他們一家人就夠了。
這亂世哪裡都不安全,他們只有自身擁有了自保的能力,纔不會被人家像豬狗一樣黏着到處走。
他決定主動出擊。
等他們的臨時營地佈置出一個大概的模樣後,寧長榮打算帶着這羣人去山下走一走,看看情況。
……
胡大刀大馬金刀的坐在縣衙上首位上。
“商戶人家,一家一萬兩銀子,交了就可以走人。”
“至於你們這些氏族,沒有五萬兩,你們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胡大刀話音剛落,下面一羣人頓時臉色難看。
林掌櫃和錢掌櫃幾個商戶全都被拉到一旁,此時都站在一起。
那些賊人衝進來的時候,他們馬上就緊閉大門。
但是並沒有什麼用,仍然被搶了個一乾二淨。現在又要讓他們拿出一萬兩,他們那裡還有銀子?
這些人就像地溝裡的老鼠,把他們的家裡掏的乾乾淨淨,林掌櫃幾人都是一臉苦澀,但爲了全家人的性命着想,只能想辦法回去再湊湊了。
林掌櫃主動開口問道:“好叫大王知道,實在是這幾日家裡的錢已經都給諸位兄弟拿去了,沒剩多少錢銀了,不知道能不能夠用其它值錢的東西來抵?”
胡大刀思索片刻便同意了。
“金銀玉器都可以。”
站在他身旁的幾個商戶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
紛紛叫了身邊的親人去家裡籌錢。
不過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被攔住的幾人擡頭望向胡大刀,在對方揮手之後,那幾個守衛才把他們放出去。
反正整個泰西縣都是他的,他也不怕這些人跑了。
“你們呢?”
胡大刀銳利的眼神落在幾個一直沒有開口的氏族身上。
“哼,你們這羣賊寇,且等朝廷大軍殺來,就是你們身死之日,你們猖狂不了幾日!”
聽到這人話時,胡大刀的那些手下具都按耐不住想要一刀砍了這人。
“大哥,讓一刀剁了這酸腐。”
胡大刀面色冷靜,又問了一句,“所以你是拒不交錢?”
那年輕人一襲長衫,雙手背在身後,面無懼色。
“我周家乃耕讀世家,清貧了幾輩子,沒有你說的五萬兩。”
胡大刀臉上冷笑,清貧?還幾輩子?窮人早就死了,哪裡還能傳到現在七八代?
胡大刀突然哈哈大笑,從座位上走下來,忽然抽出腰間的刀,“唰”的一聲,那人便倒在他面前。
腦袋掉在地上時,還能看到此人眼中不可置信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這幾日雖然胡大刀手下的賊寇到處打砸搶,但是已經被胡大刀提前打過招呼。
好幾個有錢的鉅富氏族人家他都沒有讓手下碰。
估計是這個原因,這才讓這些人誤以爲他胡大刀是想要依仗他們,所以他纔在他面前擺起了那副姿態吧?
他不過是覺得那些大戶人家最會藏錢,若是他的手下跑進去粗手粗腳的把人都給殺死了。
那這些人藏起來的錢他上哪找去?要知道這些人可聚集了好幾輩的財富。
狡兔三窟,輕易不會讓他們找到。因此,最好讓這些人自己交出來。所以他纔會等了幾天,騰出手來才把這些人抓過來。
順手也敲一敲那些商戶,看看還能不能敲出一些東西。
看到胡大刀突然的變臉,那幾個氏族紛紛變了臉色。
眼看着胡大刀提着還在滴血刀,漸漸逼近他們,“你,你,別殺我!我有錢!我給錢!”
其他幾個本來還有一副清高模樣的氏族頓時跪地求饒。
“諸位兄弟快看,這就是那些在我們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士族啊!哈哈哈哈,看看他們這鳥樣子,不是也跟咱們一樣貪生怕死嗎?!”胡大刀猖狂大笑。
整個縣衙裡,除了幾個商戶縮在角落不敢出聲,胡大刀手下全都狂笑不已,猶如羣魔亂舞。
原來這些所謂的讀書人也害死。
“現在我要十萬兩!不給錢,我就把你們全家,一個一個殺光!我看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笑完後胡大刀滿臉兇狠。
“你!”幾個跪倒在地上的氏族頓時氣急,但看了對方的還在染血的刀,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對方待會又要獅子大開口,實在惹不起這羣殺才。
“我們給。”
胡大刀用那染血的刀拍了拍一個倒跪在地上的氏族老者的臉頰,“這纔對嘛,給我裝什麼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