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寧長榮從寧大牛口中知道了消息之後,連忙去房子裡面幫忙收拾了一些行李,遞給寧大牛讓他送到山下。
當天晚上,王秀娟就讓人做了一些清粥送去給杜春玲,順便進去看了看對方的情況。
“這次我們母子能從閻王爺手中逃脫,多謝大娘了。”杜春玲躺在牀上,
她的皮膚開始有了一些血色。
王秀娟檢查過對方的情況後,又跟杜春玲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一連五天,王秀娟每日都去檢查杜春玲的傷口,羊腸線已經開始被她吸收一些了。
也算是杜春玲的運氣好,天氣比較涼爽,王秀娟準備的工具也多,她的傷口恢復的不錯。
王漢庭站在一旁,期待的看着走出來的王秀娟。
王秀娟微微笑了笑,“傷口恢復的不錯,危險期算是度過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的養傷就能好了。”
王漢庭聽到這裡,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他高興的對着王秀娟道:“大娘,真是太感謝您了。”說完他從隨從的那裡拿了一個盒子過來:
“我一個粗人,身上也沒啥好東西,這都是我打仗時將軍賞賜我的,請您收下。”
就算他的夫人最後沒挺過來,就憑對方救了他兒子一命,他也得給對方送上謝禮。
只不過這幾日一直在蒐羅,再加上他有一些心不在焉,又要忙着軍營練兵,又要忙着照顧夫人。
最後也沒找出什麼好東西。
聽到王秀娟是過來交易布匹的,王漢庭也沒辦法幫他們什麼,布匹的事他也做不了主,最後也只找了拿了這一盒子的東西。
王秀娟打開盒子看去,全是一個個鴿子蛋大小的珍珠還有不少一串串的珍寶,這在古代可值不老少銀子。
王秀娟把盒子關上之後推回去,“王將軍的謝禮太貴重了,老婆子不能收。”
“王大娘,這謝禮再貴,能有我夫人和兒子貴嗎?救命之恩重如山,您收下吧,您要是不收那我王漢庭成什麼人了?”
“我知道您是想要買棉花布料禦寒,多的我也沒有,但是我豁出臉去,幫您籌到您一家人要用的,等您走的時候可以帶着一起回去。”
山中寒冷,其實就算沒棉花,也可以用獸皮代替,總能湊合着過。但肯定沒有棉花舒服,那獸皮上可有不少味道。
王秀娟沒想到對方竟如此細心,推拒不過只能接下了。
王秀娟離開的時候常淵本想派人護送他們,但是被王秀娟攔住了,最後還是王漢庭不顧他們的拒絕,親自護送。
常淵坐在書房,付林君端了一杯茶進來。
“夫君。”
常淵笑了笑,“想不到這王大娘竟有這賽華佗的醫術。”
那雷婆子是他府中的接生婆,事情過去之後,他親自問過對方了,當日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保大保小都沒什麼把握。
付林君聽到常淵的話後,立刻陷入了手術當天的回憶,“王大娘跟我說的要剖腹的時候,我都以爲是我耳朵壞了,還是她瘋了。”
“世上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醫術,以前我還以爲那華佗的醫術是話本編出來的。”
常淵讓他夫人坐下,面色一正,“肚子都被切開了還能活過來,若是軍中的大夫有這樣子的醫術,那些戰場上的士兵是不是就不用死那麼多了?”
“這……”付林君不知道該說什麼。
答案是肯定,只是這醫術畢竟是人家的手藝,若是平常人,常淵可以直接就給對方徵進軍中,可王秀娟一家不是普通人,不單單是救命的恩情,還有他們那身上的能力,全都讓常淵饞的不行。
寧長榮一邊帶着人摘辣椒,一邊不停的往那山口看去。
王秀娟沒回來這辣椒也得摘,他只能暫時放下手裡的工作,讓他那兩個弟弟幫忙看着工地,他帶着一羣人來這菜地裡打包辣椒。
寧長榮在心裡尋思着:這都第5天了,咋還沒回來?要是這人再不回來,他就要去城裡看看了。
“回來了回來了!哎喲西西她奶,你總算回來了!你這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幹啥都沒勁兒啊。”賴婆子拉着正在往家趕的王秀娟。
“哎呀,西西幾天不見又長漂亮了。”賴婆子浮誇的看着寧清西。
寧清西禮貌的朝着對方笑着。
王秀娟出去六天,再回到桃園寨之後,感覺格外的親切。
就連往日覺得聒噪的賴婆子,王秀娟現在聽到對方的聲音都覺得十分的動聽。
寧長榮聽到聲音之後,立刻從地裡趕回來,“娘!娘!西西!閨女!”
他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王秀娟倆人的面前。
王秀娟拍了拍他的背,幫寧長榮順氣,“跑那麼快乾啥?我們還這麼大的人還能跑了?”
寧長榮在王秀娟面前,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麼沉穩,再加上多日未見,臉上的喜悅難掩,“這不是想你們了嗎?閨女,咋樣啊?沒事吧?”
“爹,我們也想你了!我們好着呢!”
賴婆子還有其他趕過來的寨民。聽到寧長榮一家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長榮一傢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的一些話讓人受不了。
這才幾天沒見什麼想不想的?這些人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不感覺到難爲情?
看着王秀娟他們沒事,這些人也就各自去幹活了。
王秀娟回到家裡,方春梅過來招呼着做了一頓飯後,就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娘,您這次也太冒險了,好在這把人救過來了,要是沒給人救過來,這鍋不就扣你頭上了嗎?”
王秀娟坐在躺椅上,享受着家裡的熟悉的氛圍。
“付林君都求到我頭上了,咱們能不能交易還得看人家呢,我不去試試,怎麼也說不過去,她也答應過我,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怪在我身上。”
古人最敬畏鬼神,對方都向天起誓,還用那種哀求的語言,王秀娟不去幫忙都說不過去,要是表現的太冷漠,說不準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這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