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注意他,我們和痢老闆比試時他也在注意我們,此時見他問,我道:“有什麼事嗎?”
那人笑道:“沒什麼,見到幾位小兄弟,想要結識一下,你們能否過來坐一下?”他指了指旁邊。
雅廳裡還有不少人,他那裡比較少人,似乎專爲他而空出來的,他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來意,我們也不好拒絕,我就和劉鐵過去。那人招呼我和劉鐵在旁邊坐下。
他端起酒,兩個服務員立刻爲我們倒上一杯酒,那是紅酒,他認真瞧我們一陣,笑道:“兩位少年出英雄,像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啊!”
我和劉鐵哭笑不得,我們是少年英雄?我道:“要是被那些家長知道的話,恐怕要天下大亂了,他們的父母親一定會找我們算賬的!”
那人一怔,旋哈哈一笑道:“這位小哥很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剛纔兩位好酒量,喝了十多瓶臉也不紅一下。我們來乾一杯!”
他舉起杯,我和劉鐵舉杯子,和他碰一下,我們不認識他,他找我們來有什麼用呢?我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不過也沒有什麼不適,至少他不像痢老闆那樣與我們爲敵,反正我們都不認識,賺他幾瓶酒喝也無所謂,他比痢老闆看起來要順眼多了。我心裡想。
侍者自動添加菜、物品,我和劉鐵對望一眼,心中暗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菜餚豐富,服務員的態度都比我們的好多了。吳迎蛟萬浮守站在我們後面,頗有黑幫大哥小弟的味道,靜靜瞧那——兩個渾圓的屁股,那人瞧了我和劉鐵等人一陣,沉靜道:“兩位身上都有不同過人之處,不知道能否告訴姓名?”
我和劉鐵沉吟,那人笑了笑道:“我姓楊,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就說吧——”
我哈哈一笑,對他的話語有些喜歡,道:“也有什麼不可以,我們不是什麼名人,說出來楊先生也不認識。我姓葉,他姓劉,都是很通俗的那種。不知道楊先生是否太看得起我們,我們現在還莫名其妙呢?”
楊先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話題道:“你們知道剛纔那人是誰嗎?”
“不知道!”我和劉鐵搖頭。
楊先生望我們一陣,嘆了口氣:“長江後Lang推前Lang,你們兩位讓我想起很多東西,也讓我刮目相看,那個痢老闆有些背景。他自己經營一家公司,公司中等,在做老闆,但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和B市的一些幫會有聯繫。”
楊先生見我們不說話,停了一停繼續道:“兩位剛纔十分明智,沒有和他直接衝突,而是選擇了迂迴的方式,避免矛盾,這個作法無論何時都是正確的。不明白對方身份,永遠不要小看別人,兩位小兄弟有一定的實力,但如果和他們直接衝突,你們將後患無窮!”
我和劉鐵心中一震,他說的果然如此,那痢老闆後臺不簡單,我們直接和他衝突,就算今天我們討得了好,日後難免他的報復,我和劉鐵“羣英”建立不久,規模不大,自己家知自己事,小打小鬧可以,和一些有背景基礎幫派對抗,無疑找死。至少元氣大傷,何況他有一家公司作經濟基礎。
心中翻涌,我臉上一直平靜道:“謝謝楊先生的提醒,我差點惹下大禍……”
楊先生擺了擺手道:“我看你並非這麼魯莽的人,你的策略是對的。痢老闆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後支持他的惡幫會,一旦惹上,是十分難纏的。如果我沒猜錯,兩位小兄弟是自己打下的基礎,沒有什麼比較大的背景吧——”
他目光犀利,似乎看透許多東西,我坦然道:“楊先生說得十分準確。”我們這身行頭,只要稍微有眼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階層定位,那是怎麼裝都裝不來的。看看雅廳內個個衣服比我們貴重就清楚。
楊先生端起酒杯來,高興道:“很高興認識兩位,我們再喝一杯,爲見到這樣年輕有爲的小兄弟而乾一杯!”
“楊先生過獎了!你再讚我怕我們會驕傲!”看得出這位楊先生並非一般人,我開了句玩笑,楊先生哈哈一笑,我們乾了這一杯。
楊先生忽然站起來,丟了一張名片給我,道:“有事就打這個電話,我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我們有下次再見的機會。我要走了!”
“好的!”我和劉鐵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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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鐵三花閒境出來,劉鐵又喝多了幾杯,興盡,有點醉意,秦方和幾個人在門口等我們,他聽我的話,並沒有輕舉妄動。三花閒境裡也看不別的異象,我十分欣慰,秦方上前道:“老大,風少,怎麼樣了?”
“事情解決了,沒什麼!大家回去吃飯睡覺吧!”我和劉鐵嘻嘻一笑,暗指裡面,秦方見我們的神情知道事情如我們說的那樣解決了,心放下來。
吁了一口氣道:“我和幾十位兄弟都在外面,只等劉老大、風少發出信號,我們立刻就進去!”
我認真道:“秦方,你做得很好,我們‘羣英’就應該有這樣的人,萬事謹慎,切不可魯莽急躁。這樣只會把事情搞砸,那個痢老闆是有些後臺的,要是我們直接和他們衝突,一定會惹來無盡麻煩。對我們的影響巨大。”
秦方打打殺殺,平常看來腦大三粗,卻也是明智的人,他沒有對我的話嗤之以鼻,肅然道:“風少說得對,我們一步都要謹慎啊!在地盤中混,我知道其中的爭鬥,一點小事處置不對可能引發激烈的大事。”
小驚小岑等回來,大家一聽說沒事了,又是高興又是跳,恨不得上前親吻我和劉鐵,適才那點事隨風飄散,大家誰也不記得,小岑道:“老大,給我們講講當時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最愛聽老大的光榮事蹟了!”
小驚接道:“對啊!老大的每一次事蹟都讓我們都如高山仰止,不可企及,老大英明神武的身姿已經深深刻入了我們的心靈。我們對老大的敬仰只會越來越高,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兩個小子恢復常態,不忘拍馬屁,偏偏拍得極是受用,劉鐵天生是這麼**的人,你的恭維他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你就算說了千百次他都不會厭的。樂得呵呵大笑,閉目享受,小驚小岑擠眉弄眼,我心中暗歎,眼前有佞臣,小岑小驚知道我,不適用於那一套,並沒有來恭維我,只是去恭維劉鐵。
就算你恭維再多劉鐵,他也是窮漢子一條,不能給你們提供多大利益的。兩人到現在還不瞭解,天天拍劉鐵的馬屁。我心中暗歎:悲哀!
吳迎蛟萬浮守心中大嘆,痛失良機,他們跟在劉老大身旁,應該早就恭維的,怎麼被別人搶先了去?鄙視恭維者,不願落後急忙道:“切!你們知道什麼,劉老大進去那一個叫雄赳赳氣昂昂,那是真英雄,不知折了多少**的芳心呢……尤其在比試的時候,我告訴你,劉老大那一個叫爽啊!總之你們永遠不知道,老大當時的英姿。”
劉鐵眉開眼笑,滿臉得意,手舞足蹈,我涌起一陣無限噁心,忙退後兩步,捂住胸口,擔心今晚吃的東西吐出來。
吳迎蛟的話引起衆人好奇,秦方忙問道:“比賽?我們老大是怎麼贏對方的。”
吳迎蛟高興了,這次只有他們跟去,做貼身保鏢,知道的事也只有他們一個人知道,頓時得意起來,萬浮守環視一圈,帶着明星看FAND的眼神又和領導視察一樣,“咳咳”劉鐵的聲音傳來。
萬浮守嚇了一跳,忙退後兩步,回到劉鐵身後,不敢遮住劉鐵,昂首道:“劉老大跟那什麼痢老闆的比誰尿得遠,那痢老闆怎麼是我們劉老大的對手?我們老大身子一挺,一昂,一道射線直接到了十幾米開外,那痢老闆嚇得忙把收回來,臉都變了色,再不敢在眼前炫耀……哈哈……”
“哈哈哈哈……”衆**一起大笑。
我微微笑,這羣傢伙,一天不說幾句**的話,心裡不平衡,那也是調劑兄弟間感情的最佳方法。男人們一旦統一在這方面,就很容易找到共鳴。
“你們在講什麼呀?那麼的熱烈!”一把柔和悅耳的聲音傳來。
“哈哈。我們在說劉老大比賽誰贏的事,我們劉老大尿得遠,這是一個強者,一個永遠的強者!永遠不倒!”吳迎蛟因爲萬浮守接了他的岔,把風頭搶去,心中一直不舒服,找了一個機會,忙補了回來。
小驚這時站出來,鄙夷的神情道:“切!你知道什麼,你們懂什麼?劉老大尿得遠。我們風少尿得更是遠,比劉老大要遠得多了!想當年登高,迎風尿出數十丈。”
“呀!”一個女聲陡然背後傳來,驚駭莫名。
小驚小岑吳迎蛟萬浮守等愕然回過頭,大驚道:“名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