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沒什麼呀,那是正常現象,呵呵!”我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奶奶的,看到那麼香豔的鏡頭,不流鼻血纔不正常呢。
“不對,那是你的頭在流血,你的後腦勺……啊,好多的血!”顏若馨小手指着我,嬌軀顫抖起來,十分害怕地說。
“呵呵,頭流血嗎……沒事的,只要不是頭部流血……啊,你說什麼?後腦勺!”我手伸回去,一摸,滿手的黏液,一股奇異的味道傳來,哎喲!碰到一團柔軟,那是血肉模糊的結果,劇烈的疼痛傳來。“哎喲!”我摸到滿手鮮血。
這一嚇,我跳了起來。天啊,真的流血了,我的他媽的!痛死了!哦,是鮮血……滿手的血液和疼痛使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昨晚嘻嘻鬧鬧,精神極度的繃緊,加上下雨寒冷的襲擊,身體在下降過程早受了多處傷,也不知道那傷是從何處來的?是否嚴重?神經感應急劇下降,那裡的傷明顯不同於一般的傷,傷口極大,在後方腦勺要害,一夜之間流了那麼多血,我不禁暗罵自己色迷心竅,要不是昨晚沉醉於顏若馨的溫柔和美麗,怎麼會那麼重的傷都沒發覺呢?
顏若馨焦急了起來,她知道事情嚴重了,左右走動,弄得樹林簌簌作響,一邊走一邊跺腳:“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她茫然不知所措。
我心亂如麻,那是威脅生命危險的啊!流的血都乾涸了,可見昨晚是多麼嚴重,我竟然沒有發現,看到顏若馨走來走去,更是煩躁,要是平時我一定罵她聒噪,可是她眼中從未流露過的擔憂、關心,使我心軟下來。
“快點止血!”我發出了命令,焦急沒有用,先做好眼前護理纔對,顏若馨愣了愣,終於明白過來,“我自己一個人夠不到,必須要別人幫忙,你給我包紮好了。”我簡明說道。
“可是,我手上什麼都沒有。用什麼包紮呢?”顏若馨焦急無奈地擺了擺手,像我苦着臉,攤了攤手。我們身上沒帶有什麼有效止血物品,衣服在懸崖掉下來時,已經颳得破損大部分,顏若馨這樣已經算好的都破損得能讓我大飽春色,而昨晚我首當其衝,在前方擋住大部分荊棘藤條,狂風暴雨,更不用說破損最嚴重。除了極快遮住幾塊重要部位,要是再拆,可就什麼都掩不住了,我目光放到顏若馨身上,顏若馨下意識身子一縮,知道發生什麼事,嬌軀顫抖。
我緩緩望着她,淡淡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的衣服的。”
顏若馨的身子抖了一抖,放開抱住胸膛的手,臉色羞紅,怯弱道:“我不是不給你,而是,我這些衣服已經破成這樣……就算給你,也無濟於事啊!”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她身上沒有完整的衣服了,我身上而已沒有,樹葉主藤是絕不可能止血、包紮作用的,可不少小說裡的情節,隨便山林裡找幾劑藥敷喝下去就完全好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用什麼呢?思考來思考去,沒有個結果,腦海閃過一道靈光,我驚喜道:“你穿有內衣嗎?”
我真佩服自己,這麼危急的時候能想到這個偉大的辦法。
“你問這個幹什麼?”顏若馨難得的一次臉紅,退後一步,“啐”了一聲噁心道,“人家……人家,當然穿有,你問幹什麼?”
“呵呵!”,我一臉大灰狼看小白兔的樣子,心中大喜,有了內衣這種柔軟性極好的素材做準備,比什麼都好啊。“若馨啊,你能否把衣服脫一下?我有點用。”
我涎着臉道。
“你要幹什麼?”顏若馨俏臉一紅,退後一步,雙手捂住酥胸,意識到什麼。
“沒幹什麼。”我一臉正氣,凜然道,“我只想借你身上的裝備用一下,你知道,你現在缺這一樣裝備,沒什麼損失。可對於我就不同了,給予我極大收益,這相當於一個遊戲裡低級的新手得到一個老玩家的一件垃圾裝備一樣,對於我是無價之寶啊。”
顏若馨身子一顫,她如此聰明,明白我是借她的內衣作什麼用了,可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將自己內衣送給別人呢?還要套在別人外面當布包扎,要是讓別人看見羞死人了,並且,這裡沒有什麼脫衣服的地方。
“你,能不能用別的……東西?”顏若馨怯怯。
我沒好氣:“小姐,要是能用我早就用了,還要求你嗎?”
顏若馨一臉焦急,果然周圍都沒有能派上用場的,只是瘋子的傷耽誤不得,如果不處理,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顏若馨走了幾步,小臉焦急之極,停下來,陡然猛一咬牙,喝道:“好!我脫給你,可是……我在哪裡脫哩?”
“這裡吧。”我指了指前面茂密叢林,幾步之遙,卻是目光無法逾越,顏若馨咬了咬牙:“你不準偷看,我就過去脫給你。”
我點了點頭,顏若馨毅然向那叢林走去,一往無前,唰唰聲,嬌俏美麗的身子消失於叢林中。嘿嘿,我心裡大喜,等了一會,她還沒有回來,我的心思思,真想過去看看,可是自己一諾千金啊,怎麼能光明正大走過去。放着這麼一個美麗如仙女孩子在前面脫衣服,不去偷看,又不是我葉風風格。我心裡矛盾,激烈鬥爭許久,終於決定去看一看,邁動腳步,一步一步,艱難跑了過去。
唉。這點路程竟然要我如此多時間,其時我真的不知死,大禍臨頭,後腦的傷隨時可能使我致命,我這時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不能動,等待救援,我色迷心竅,竟然鬼鬼祟祟向顏若馨那裡走去。
影子綽綽約約,優美動人,快要出現眼簾,透過樹木枝葉空隙,彷彿已經可以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子,優美的線條,雪白的胸肌,嬌嫩的臉頰。我口乾舌燥,心裡怦怦急跳,媽呀!畢竟在我生命中這也是極少的一步啊,我猶豫片響,猛下決心,加緊一步,踏了上去!
“瘋子!”一聲尖叫,我心裡一驚,腳踩在一塊石頭上,那石頭滑膩,在雨後青石上的苔蘚更是青油碧綠,我身子不由自主一傾,“哎喲!”倒在了地裡旁邊伸出的幾塊石頭上。
“你怎麼了?”顏若馨撥開草叢,從那邊過來,臉色焦急,胸前一片雪白肌膚,看到我摔倒的樣子,大驚,忙扶起我。
那些藤條絞在我身上,沒有碰到實地,否則這一摔,縱使不死,傷上加傷,怕活不下去了,但也夠嗆的,摔了這一次,我渾身疼痛,那原本潛伏的傷痛齊齊發作起來,動也難動一下。
“你怎麼了?我不是叫你在那邊等我嗎?怎麼過來了?”顏若馨艱難扶起我,皺眉責問道。
“若馨,我在那裡等那麼,沒見你回來,我擔心你,於是就來看看你……你知道,這座山林,什麼毒蟲猛獸都可能有,爲了你的安全我只好忍痛過來……沒想到踩在這一塊死石頭上……唉!這塊石頭。”踩了幾腳青石。
顏若馨又好氣又好笑,俏臉泛出笑意,升起絲絲紅暈,美麗非凡,明如秋水雙目射出感激卻責備光芒道:“人家都說……叫你等了,偏偏要過來,人家不就是遲了點嘛……你焦個什麼急?”暗暗責怪自己剛纔猶豫不決,否則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顏若馨歉意扶起我,我的傷嚴重,自己不能包紮,顏若馨爲我代勞了,雪白的內衣綁在頭上的感覺,真實舒服啊!女孩子的內衣,質料就是好,包紮好,我和她一起尋找路出去,天亮了,這裡看得清清楚楚。此處是在大峽谷下方,沒有完全到底,只是在中間的一處斜坡,坡不是十分的陡,在正常情況下,只要夠小心,我一個人不難走下去。
受傷了,顏若馨又是一個柔弱女子,兩人的困難立刻變了多了許多,經過剛纔一番摔,折騰,我渾身疼痛,動都難動了,走路全靠顏若馨扶着。
我們一起下坡,抓住枝藤,有的地方比較陡,只有石塊,顏若馨不敢下去,我只好先下去,抓住藤條,誘惑、威脅她下來。旅途艱難之極,每爬一次坡,下一個懸空地,就要費一番口舌,我說得口都幹了,費了數個小時。一天一夜沒有東西吃,肚子空空,那乏力感覺令人難受之極。
走過一條溝澗,我們終於到地面,走了數百米,出了叢林,前面豁然開朗,眼前一亮,我和顏若馨均生出種不真實夢幻感覺。
*碧綠的草地,嫩綠絨絨,前方無比的開闊,沒有草原的一望無際,卻給人一種明亮、開朗、清新的感覺,草地上沒有樹木,多餘的灌叢。後面是無邊無際崇山峻嶺,原始大森林,前方寬闊平坦草地,一個像在天堂,一個像是地上。新雨後草地碧綠,陣陣涼風吹來,如此清涼舒適!
我和顏若馨忍不住輕輕呼吸一口氣,全身放鬆下來,這個地方真寬闊啊,顏若馨像一個脫籠兔子,歡叫一聲,放開扶住我的手,飛快向前方奔去,一邊奔跑一邊張開雙手,大叫:“啊!啊!啊!我終於出來了!”
她跑到草地中央,身子旋轉了幾圈,然後倒在草地了,那雪白的衣服,裸露出來的肌膚,晶瑩剔透的臉頰,可以看出她是多麼的高興,她轉了幾分鐘,方想起來。不好意思站起,回過頭,張開雙手向我揮舞道:“瘋子,瘋子!快過來啊!這裡多麼漂亮,草地如此柔軟,天空如此蔚藍,你在那邊幹什麼?”
我露出一絲苦笑,這丫頭,真不知道別人困難啊,我這個傷員,怎麼能那樣子對待呢?平常都是我活潑過她,壓着她的,這次反過來被別人壓着,而且對方是一個女孩子,心裡十分不舒服,涌起一種奇怪感覺。
我艱難向那邊走去。
一隻美麗的蝴蝶在前方飛舞,顏若馨跳舞起來道:“啊!瘋子,你看這裡,多麼美麗,這裡的東西好奇怪,你來,看看……怎麼有那麼美麗的地方啊,鳥語花香,青草碧綠,蝴蝶飛舞,啊!好美麗的地方!”
我見她圍繞我旋舞,那模樣姿勢極爲動人,烏黑秀髮飛揚,伸手抓住幾根道:“你剛從森林裡出來,看到這裡當然覺得美麗。就像是你從生死噩夢出來,突然看見了光明和生命,也會是歡喜無比的。”
顏若馨側首想了想,螓首低垂,雙眸眨動,笑了起來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可是我感覺到這樣已經很快樂!”
“格格!格格!”顏若馨發出一陣陣銀鈴嬌笑,向那邊奔去,宛如一隻草原上的蝴蝶,留下一片片笑聲,邊走邊旋舞。我笑道:“小孩子,真是小孩子!小孩子!”
“你說誰是小孩子?”顏若馨驀然轉過頭來,怒目而視,“哎喲!”她轉過頭,抓在我手裡的頭髮一扯,立刻拉直,顏若馨疼得眼淚差點下來。
“哈哈哈哈!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呢!”我哈哈大笑。
“你要死……”顏若馨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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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河流,透明的河水,“嘩啦啦”的聲音,顏若馨在水裡,赤着雙腳,在那裡濯洗,,時而石子落在水裡濺出水花。那當然是我扔出去的。
扔出去後我立刻彎腰,一副正經無比樣子,清洗自己的手、臉,誰也不會認爲肇事者就是我,顏若馨回過頭來,望了望四周,沒有發現誰,怒目而視我。
我沒有理她,顏若馨重重哼了一聲,向我示威,我懶得理她,暗暗好笑,“咚!”又扔了一塊石頭過去。
“誰?誰誰?”
我一本正經。
找不到肇事者,平靜一會,又一塊石頭,“咚!”
“你好了!死瘋子,再扔我,我讓你好看。”在一系列小石子有意無意在顏若馨身邊落下,濺得她滿身溼透之後,顏若馨握住小拳頭,怒目而視,水珠順着秀髮臉頰留下來。
“啊,若馨,你怎麼了?怎麼那麼溼,啊,你那樣子好暴露……好溼啊!好溼啊!我喜歡,看見了。哦,我不是說看見你的下面……啊,我說得是你這樣子好美麗,與自然森林一模一樣。”
“你用石頭砸我?”顏若馨惡狠狠,神態沒有一絲放鬆。
“啊,一定是誤會了。你看我的樣子像嗎?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會是個背後偷襲的人嗎?我一向是那麼光明正大的。”我厚顏無恥道。
“嗯,你光明正大?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黑暗了,這裡除了你就沒有人,不是你是誰?”顏若馨站在水中央,氣呼呼看着我道。
“呵呵,眼見爲實,你沒看到怎麼能說是我呢。”我嘿嘿望她身上露光點,美麗誘人的地方,只感覺身體某些部位蠢蠢欲動。
“眼見爲實,我就讓你看見……”嘩嘩譁,一團團水花向我飛來。
顏若馨的力氣不是很大,我早有準備,清洗身上污泥、傷口的時候就離她遠了,我的石頭能扔到地面濺出水,她的水花卻不能碰上我,趁機扔多了幾塊石頭下去。
“哎喲!誰砸我?”“哎喲!哎喲!誰砸我啊……”
顏若馨終於玩累了,最後兩人和戰,我沒有砸石頭,她也沒有潑水,我們兩誰也沒看到,不得不承認,清洗後的顏若馨如出水芙蓉,全身肌膚閃閃生輝,雪白如霜,嬌嫩得吹彈欲破,那睫毛、眼眸是那麼的楚楚動人,宛如一湖秋水,長髮垂下。潔白的臉容,動人的丰姿,繞我自認定力極高,不由多看幾眼,丫頭的臉蛋身材,嘖嘖,沒的說的。要是我們這麼一直走不出去,就在這裡生子……
顏若馨在中央的草地裡坐了下來,仰躺,向我招呼:“瘋子,你也躺下,這裡多舒服,站在那裡像塊木頭。”
收回看往美麗高聳身體的目光,我緩緩走到她旁邊,坐下道:“沒見別人是傷員嗎?真是的……連照顧都不照顧,呼來喝去!”
“哼!誰叫你自己不懂得享受……人家就照顧你!”顏若馨突然一把拽住我,把我拉了下來,狠狠與地面作了一個親密接觸。那樣子十分不雅,渾身劇烈地疼,我咬着牙,吸着氣,媽呀!謀殺親夫,幸虧那草地真的柔軟,就如她的小手一般,否則老子這一身骨架真的散了。
我滿臉紮在柔軟的草叢,苦笑道:“丫頭,想謀殺親夫啊!謀殺也要用溫柔一點的方法。”
顏若馨和我接觸久了,兩人胡鬧多了,她逐漸知道我的性格,只要不是在公衆場合,對我這些口花花佔便宜的話已經習以爲常,想反駁也沒有用,只是哼一聲道:“你這頭笨豬!這裡那麼漂亮都不知道,在那裡發呆……啊,這裡就是天堂,世外桃源,啊!要是我以後能在這裡蓋一幢房子住就好了。”
“嗯。你認爲好了,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麼出去呢?我們進來那麼久了,這裡四處懸崖峭壁,河流沒有盡頭,我們出不去,蓋不了房子。多少都是幻想都是假……不是別的,就是現在餓了沒有東西吃。你能解決嗎?”
我漫不經心。
“死瘋子!”顏若馨推了我一把,“你說這些幹什麼?真不懂情趣。”擡頭望了望,的確都是懸崖峭壁,四處寬闊,不知道從哪裡可以走出去。
顏若馨狠狠掐了我幾把,眼中閃過失望道:“我叫你說,我叫你說!太亂別人的情趣。我要你賠我,啊,人家真的肚子餓了。”
“怎麼辦?”顏若馨眨了眨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
可憐?我在瘋丫頭那裡領教多了,顏若馨的功夫還不到家呢,怎麼能迷惑我。
我回過身,躺了下來,側首貼着地面,道:“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天都涼了,要不涼拌吧。”
此時一個聲音隱隱傳來:“葉風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