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熱血沸騰啊。
不過我怎麼感覺這演講講的事情倒不像什麼下克上,反叛奪位,而倒是像奴隸革命起義,打倒壓迫主義。心中雖有疑惑,但是我並沒有和任何人說,畢竟這是屬於別人的事。眼下我要趕快離開這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個時候突然間舞廳裡面的燈光竟然突兀的偏轉了方向,聚集到了右邊的一個酒櫃高位上,在那裡,炎重炎老大竟然換好了衣服坐在那裡,臉上淡定自若,看着面前的這些人,這些事,似乎都不以爲意,
“大家難道都忘記了是誰在黃牛他們欺凌壓迫我們到極限的時候,是誰帶領着你們站出來的,是誰幫你們有了現在的生活。你們本就不需要自由,因爲你們本就是自由的啊。我和當年帶頭衝鋒的兄弟們落下來殘疾,多收一點點錢治病又怎麼了,你們竟然在這裡聽這卑鄙不忠不義之人的蠱惑之言。你們還有良心嗎?”
我在聽,這話說的句句在理,完全就是針對小頭目阿龍的,我就說沒那麼簡單,再怎麼說你一個後進生想要成爲首領,不經過競爭的洗禮,這怎麼可能。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只已經恢復過來的炎重原來老大一羣人。
頓然間會場裡面的部分人都像着炎老大那邊靠過去,而靠過去的這些人幾乎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炎重本人的年紀看起來就有五十多歲了,看來這部分的人適合炎重一檔的,而且這些人哥哥肥頭大耳,面色紅潤,一看就是生活很好的人,與那些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年輕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來如此,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這裡爲什麼會被改成夜總會,那是因爲這個炎重在養這幫子人,用小頭目龍哥和他的手下賺來的錢來樣他的那一檔子人。
這哪裡是小頭目龍哥和炎老大的兩人私人恩怨,根本就是兩個陣營的對立。
新生代與舊生代的對立。
這種事情我真的適合插手嗎?我都弄不明白到底誰是正義誰是不正義,就這樣貿然的偏向某一個陣營,這樣真的合適嗎?
我在心裡面爲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糾結起來,一時間我也說不出爲什麼,兩邊都有自己的理由,無法取捨。
想到這裡,我突然間搭了我自己的頭一下,我真笨,我在想什麼啊?這兩個陣營哪有正義不正義之分啊?一窩子壞人的兩幫人而已,他們底下絕對還有被他們壓榨的更底層的可憐人。
要我在兩個惡人裡面選出來哪一個稍微不惡一點嗎?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意義。這個時候並不需要根據道義去判斷標準,誰對我有利我就英愛幫誰。
我發現我糾結到現在根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因爲答案一開始就已經有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準備再看失態嚴重下去了,眼睛裡面把那些炎老大和他身邊的目標全都選擇了起來,當然還有底下這炎哥的部分堅持擁有者,我也分不清誰是誰,就胡亂選了一些,反正也不是盛大的事情,你們年紀這麼大了,腸胃一定不好,正好幫你們清清腸胃,我這次就把濃度調低一些,不然這麼多又全都跑去擠廁所,這裡肯定沒有那麼多的廁所,又會發生之前那種爾西進的要死的事。
然後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本來被燈光聚集成爲焦點,氣勢一下爆發的炎老大和他的死忠下屬們,幾乎是同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驟變,繼而變得扭曲,然後從腹部傳來劇痛,所有人又用同一節奏的動作捂住自己的腹部,同時彎下腰來。
整個動作流暢而清晰,且時間上異常的一致,整齊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一下子把小頭目龍哥這邊的人給嚇一跳,他們沒有見過之前在裡面大廳裡面的事情,一下子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下一刻又被炎老大他們這邊的人弄得莫名其妙起來。
因爲他們把身子低下去之後,竟然紛紛地倒在了地上,在那裡原地滾動哀嚎起來。
舞池裡面剩下來的人都莫名其妙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然後他們就齊齊的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的小頭目龍哥那裡,很明顯這是一場集體中毒或者食物中毒事件,針對的羣體正是炎老大他們,而要說這裡有什麼能力能夠給這麼多的人下毒,並且還是和炎老大他們不和,那肯定是非小頭目阿龍莫屬啊。
故而衆人都投去了目光,有讚賞,有高興,當然也會有一些憤怒。
“大家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吧炎重和他們的蛀蟲手下趕出去,不要猶豫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
小頭目阿龍這時候趁機振臂一呼,底下那些他的手下,和本來搖擺不定的人全都熱血沸騰起來,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紛紛把地上躺着的人搬起來,往夜總會外面運過去。
看來事件已經到了尾聲了,我也該回去了,我本來以爲我自己會被這裡的人當做擁有特異功能的超人來看待,但是到目前爲止似乎只有那個殺馬特的頭目阿龍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這樣也好,別人不知道正好,我也不想讓自己弄得那麼出名,雖然我本來就有點“出名”了。
這個時候我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突然間我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我回頭一下,是這裡頭目龍哥的手下小趙。
“我大哥找姐姐你過去有事。姐姐跟我過來。”
我點了點頭,就跟着這個小趙走了,並沒有去最裡面的那間屋子,那裡面那麼臭,若真的在那裡面,我扭頭就走。
從另外一邊,繞道了一個房間裡面。
小趙站在了門口,幫我打開了門,還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笑着小聲說了聲謝謝,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門被那個小趙給關上了。
我往前一看,剛剛在DJ臺上面演講的小頭目龍哥,正坐在那裡,一臉感謝的看着我。
他看見我進來了,立刻站起身來,向我走了過來,
“剛纔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出手,他們那麼多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