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躲一躲?”
“他應該很難抓到我,再說了,徐福說秦皇在移魂換體方術上的水準和呂相差不多,超出的程度有限,我應該不會被秦皇換體!”
“你的意思是說他下手的對象只能是我了?”
“那你躲一躲!”
“我沒地方躲了!”
“趕明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高空中,李鴻儒御風而行,又有敖孌展動背後雙翅, 徐福則是架着一團烏雲飛縱。
三人飛縱的速度極快。
但李鴻儒和敖孌還能做到較爲輕鬆的交流。
李鴻儒不知道秦皇出陵墓後會造成什麼影響,但對李鴻儒而言,他並不過於害怕秦皇。
秦皇或許最終存在替換身體的合適對象,但絕對不會是他。
經歷過與呂相的角逐,李鴻儒對八九玄功造化的五彩金丹極爲信任。
作爲規避術法和武技的頂級煉體絕學,八九玄功堪稱三界最強, 修行到大成接近圓滿的地步難於被方術撼動。
“若你不想躲, 我能教你一門叫八九玄功的奇功,修行這門功法後可以讓元神蛻變,大概率能抗衡移魂換體的方術!”
“我似乎聽過這種秘典!”
“就是二郎真君和孫悟空擁有本事的那種絕學!”
“其實吧,我覺得還是躲一下比較好!”
敖孌對八九玄功的興趣不小,但等到李鴻儒提及了相關的修行者,這讓她瞬間沒了念頭。
別的修煉術好歹還能嘗試嘗試,不合適就退出來。
但八九玄功不會給予這種機會。
八九玄功踏入修行第一層就在改善改變身體,讓身體擁有變化。
對一些低端修煉者而言,這種變化可以帶來實力上的提升。
但對頂級大修煉者而言,這種變化會讓身體承受極爲明顯的影響。
若不踏入如意身,少有人可以承受修行的隱患,甚至於十死無生。
敖孌寧願躲一躲也就不足爲奇了。
“但在躲之前,我……”
敖孌並非受氣包,可以承受各種欺辱。
躲躲藏藏之前,敖孌不免也想報復通風和禺狨兩位魔君,多多少少要給這兩個大妖一些教訓。
而且還涉及龍血藤,這也是敖孌必須消滅之物, 免得身體虛弱時被龍血藤下手。
“實際上,你們並不需要太過於懼怕那兩位魔君的帝王身份!”
跟隨在李鴻儒和敖孌後方飛縱,徐福腦海中只想見到自己的女兒。
但隨着飛縱時間長久的過去, 他心中思念稍微放下了一些,也能聽進其他的聲音。
聽到李鴻儒和敖孌商議對方通風、禺狨兩位魔君,徐福隨即插嘴了進去。
妖王立國很奇怪,能成就帝王身更是罕見。
但這並非什麼大事。
對大秦王朝而言,大秦往昔殺死的帝王並不在少數,有秦皇出手擊殺者,也有麾下將官出手擊殺者。
“只要你打殺他們時將和氏璧掛在身上,就能大幅度削弱那種冥冥中可能承受的後患”徐福道:“若你們能修煉成陛下的破運術,影響更是微乎其微。”
“你是說我拿塊玉掛在身上就能免災?”
李鴻儒取出殘存一半的和氏璧,又讓徐福點了點頭。
“你別看這塊和氏璧只剩下一半,但它依舊殘存鎮壓命運的能耐,說是半壁江山鎮壓氣運也不足爲過”徐福道。
“真有這種能耐?”李鴻儒奇道。
“在我們那個年代,各類英豪和帝王都紛紛爭奪此玉,隕落過不知多少人!”
徐福惋嘆。
那時的東土尚未大一統,各朝各國相互紛爭戰亂,但衆多高手對帝王的尊崇地位投鼠忌器,明明實力更強卻難於下狠手, 與李鴻儒和敖孌此時的情況並無多少區別。
直到和氏璧出, 諸多的一切纔有了全然的變局。
“這塊玉一半鑄成了陛下的鎮國玉璽, 另一半則歸屬各路軍團使用克敵君主”徐福道:“和氏璧後來則歸呂相掌管, 如今又落到你手中!”
尋思到李鴻儒存念頭想賣玉,徐福只覺李鴻儒有眼不識金鑲玉。
這讓他不得不點醒。
“得了吧,我就沒在史書上看過你們大秦朝那些殺將有誰善終”李鴻儒搖搖和氏璧道:“這種玉不可能靠譜!”
“你忘了我們陛下掌控的鎮國玉璽,那也是和氏璧所鑄造”徐福道:“再怎麼想善終,我們也在陛下的掌控中,只能剔除外在的困擾,沒法規避陛下的恩與罰。”
“所以不能完全去相信這個小破璧!”
李鴻儒擺擺手,隨即大咧咧將半塊和氏璧掛在了腰間,他的行徑看上去宛如一個暴發戶。
但沒人嘲笑這種暴發戶行爲。
李鴻儒的行徑越赤裸,也越證明着李鴻儒針對通風和禺狨兩位魔君的惡意。
“你壓根不懂如何使用和氏璧!”
徐福見狀難於忍受。
他駕馭着黑雲,口中唸唸有詞,隨即又將和氏璧討了過去,將通風和禺狨兩位魔君的名字寫在了和氏璧上。
“看上去有些像是古巫法的咒術?”李鴻儒奇道。
“這就是巫術”徐福點頭道:“若你能知曉所殺帝王的生辰八字,又或能尋到對方毛髮捆綁又或鮮血塗抹會更好!”
“這不難,等到忙完你的事,我在合適的時候可以找通風和禺狨要點血就是了”李鴻儒道。
“這也能要到?”
徐福一時不解,難於清楚李鴻儒和通風、禺狨兩位魔君到底是什麼複雜關係。
若說兩方友好,李鴻儒存了很明顯針對兩位魔君的心思。
若說兩方仇怨不淺,李鴻儒又能去討要對方的血液和毛髮。
但他隨即將這樁古怪事情放下。
隨着強御風不斷,他跨越了往昔漫長的海峽,開始看到大片陸地。
愈加向前,也離他見到自己女兒的時間越短。
“那個大陣到底困了我多久?”
徐福一顆心切,李鴻儒同樣如此。
飛縱接近陸地時,李鴻儒見到的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景象。
他前往瀛洲秘境時是夏入秋的季節,眼下顯然是冬季,甚至於可能到了初春。
這讓李鴻儒暗暗低罵。
往昔想着將通風、禺狨等魔君送出局,而後讓自己人承受偷天換日大陣的灌輸,李鴻儒沒想到自己被送出了局。
他呼嘯一聲越過沿海岸的句驪國上空,直到看到坪壤城外數裡處的大唐騎兵團縱馬奔行,李鴻儒才放心了下來。
大唐的軍團不曾擊破坪壤城,新皇大概率不可能去封禪,而是需要等待可能出現的戰果。
在時間方面,李鴻儒此時迴歸不算太遲。
他打了個招呼,隨即呼嘯一聲鑽了下去。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