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又名九轉元功,這門功法步步都是階梯,修行圓滿較之從元神一品邁入九品更難,你確定要學?”
正殿座椅上,楊戩開口有着詢問,亦是不乏介紹**玄功修行難度。
“要學!”
李鴻儒點頭。
他伴隨楊素入灌江口,所求便是這門絕學。
“這門功法一轉時便猶如堅木之身,雖有裨益,但麻煩不淺,亦是會讓氣血麻木,二轉時又化成厚土之軀,軀體有着僵硬,待得三轉時……”
見得李鴻儒點頭,楊戩亦開始敘說**玄功中的一些危害之處。
這門功法威能強歸強,但引發的後患亦是極多。
諸多修行者在修行中途進退不得。
向前修行無門,難於勘破。
但這門功法又無法放下,只要有所修行,身軀就會慢慢異變,無法恢復到最初。
這些人難於修行有成,壽元又有限,最終只得舍了身軀,借用草人軀體存活,化成草頭神。
“也就是說,這門功法是不成功便成仁”李鴻儒道。
【看書福利】送你一個現金紅包!關注vx公衆【書友大本營】即可領取!
“不錯”楊戩點頭道:“即便你修行到了八轉也是失敗,那時身軀雖然化成初步的金剛之身,有着刀劍不入的能耐,但宛如一尊頑石,已經難於動彈。”
“那風險真夠大的”李鴻儒噓唏道。
“千年以來,修行**玄功到九轉者不超一掌之數”楊戩笑道:“本人算是其中之一,大猿王亦是其中之一,那猴子則是用大品天仙決爲基,結合大藥與外力取了個巧,嘯天則是被我施救了一番,但此生化形無望!”
楊戩指指自己,又指指被衆人拖來拖去的狗妖。
這其中的人數還真沒超過一掌之數,楊戩只是說出了四人之名。
這其中修行有成者只是一人一妖,而取巧型修煉者則是一猴一狗,成功率低到讓人髮指。
創建這門功法的人很可能是如徐茂功那樣的理論派,只是遵循理論的推導,認爲可以修行有成,只是能不能修成功便看運氣。
這門功法的修行有些類似服氣辟穀術的後半截,又有《脈經》難於進階的特徵。
服氣辟穀術是會導致神智不清醒,脈經則是需要在凝聚元神時有特殊要求,而邁入後期則會撕扯拉長身軀,難於正常完成修煉。
**玄功則是不斷讓身體變化,很可能會剝離掉知覺。
若是沒法動彈,身體固化成金鐵模樣,想繼續推動往下修行,難度無疑會極高。
李鴻儒看向宮殿之外來來回回的草頭神們。
這是整整一千二百個失敗的例子。
修煉失敗的下場堪稱慘淡。
但李鴻儒想想自己的修行,神色又輕鬆下來。
再困難的秘籍,有了太吾的推動就不顯困難。
想想自己只欠缺一些黃金的八級練功房,李鴻儒覺得自己對修行還是有一定把握。
他身體穿着陰陽寶甲,又對釋家金身不壞的能耐極爲羨慕過,即便沒有楊素的叮囑,李鴻儒覺得自己也會躍躍欲試。
“你真確定要學?”楊戩再次問道。
“學!”
李鴻儒點頭。
“那便學!”
楊戩敘說清楚其中的益處和弊端,見得李鴻儒再度堅持,也不再做勸阻。
不信邪的人很多,外面一千二百個草頭神就是案例。
這些草頭神中有人,也有妖,有資質愚笨者,但也不乏天資聰慧者,有些人便是楊戩都有着讚歎。
但時過境遷,這些人已經泯滅在過去,只留下殘魂在秘境中充當活死人。
“你每修行有成一轉,便可以自動閱讀下一轉的內容!”
如同姬乾荒授法之時,待得叮囑了李鴻儒放鬆身心,楊戩對着李鴻儒眉心之處遙遙一點。
李鴻儒頓時只覺腦海中多了一道青光記載的內容。
“您沒直接觀看的典籍嗎?”
李鴻儒臉色難看,發出了詢問。
這些秘境之主的傳承方式極爲節省筆墨。
李鴻儒壓根就不想從自己腦海中謄寫文字。
某些典籍被他謄寫後再修行,與原本典籍會存在一定的區別。
譬如《落日弓》便是如此。
也有如《抱朴子》這類文字晦澀的基礎典籍並不講究書寫的方式,僅僅只需完整,就能衍化出一定的能耐。
李鴻儒一時難於區分《**玄功》屬於哪一類。
他顯然不想增添更不確定的因素。
若是費勁了力氣修行,導致修行有成後威能存在不足,李鴻儒覺得沒地方說理。
而且存在於他腦海中的這份典籍修行一轉開啓下一轉,想得到後面內容的難度會越來越大。
聽聞楊戩提及的八轉宛如金鐵,身體難於動彈。
在那種情況下,李鴻儒覺得自己壓根就沒能耐去執着筆墨書寫。
“我師尊當年便是如此傳承於我”楊戩笑道:“他說**玄功玄玄不可言,想整理成文字內容的難度很大,我也只能如此傳承,將他往昔傳承打入你腦海中。”
“這內容明明能形成文字!”
“那只是前期!”
楊戩補充了一句,這讓李鴻儒覺察到了失算。
他懷着最大的希望前來,但眼下就有難於解決的問題。
若沒有太吾的快速輔助修行,李鴻儒毫不懷疑自己與草頭神們的下場沒有任何區別。
李鴻儒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楚,他遠非那種頂級到看什麼會什麼的妖孽,失去了太吾這種學習的利器,他就是一個正常的修煉者。
“您能不能讓我先看一遍,我也方便心理有個底!”
“以你當前的見識,不入一轉便難於看懂第二轉,更無須說第三轉以後,你只有嘗試過,具備了足夠的基礎,才能理解下一轉的內容!”
楊戩臉上帶着微笑,解釋時極爲認真。
待得李鴻儒難於吐詞,他這才止住了嘴。
“我也修煉了**玄功,可以和你先探討探討,不過你真確定要學這種功法?”
見得楊戩授法李鴻儒,狗妖小旋風頓時從六人中跳了出來,拉扯着李鴻儒的褲腿。
“學還是想學的!”
李鴻儒張了張嘴,表示了自己的意願。
但他心中不免也嘀咕。
強大的功法對應着極高的修行難度。
李鴻儒沒想到有太吾在手,他依舊遭遇了難於解決的事情。
“唉,你最好想清楚,別在咱們圈子裡來得最晚,走的最早!”
狗妖惋嘆了一聲,這讓李鴻儒張了張嘴,罵了這貨一句‘烏鴉嘴’。
“我明明是狗嘴”狗妖糾正道。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其他的嘴也是一樣的,再說了,象嘴也沒法吐象牙。”
“……”
李鴻儒從正殿中告退,狗妖亦是伴隨而上。
見得一人一狗外出的身影,楊戩微微搖了搖頭。
“人人尋思我身上的**玄功,但即便**玄功修行有成又能如何,肉身入聖也難望超脫!”
楊戩並不吝嗇分享。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他目光放向了更爲深遠之處,那是咫尺天涯的距離。
他能看到,但永遠沒有靠岸的可能。